() 回到流岛已经三天,在府里倒也乐得清闲。每rì都有四美相伴左右,前世见惯了大美女,抵抗力自然强悍,虽则我不是个好sè之人,可是占占口头便宜调戏调戏侍女,不亦乐乎。
老爹可能因为我刚回来,没有催促我接手流岛事务,反倒是他,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一rì早晨,老爹又穿戴整齐哼着歌儿出府去了,我颇感意外,以前老头可是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的外在形象,是以招来映梦询问。本来映梦还支支吾吾,后来抵不住我的旁敲侧击,终于说出了缘由。
原来,半年前有一名出身官宦的妇人带着几名侍从从中原流落到流岛,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来流岛做生意的外国人,几名侍从被外国人用火枪打死,见那妇人长得貌美,那几名外国商人就起了歹意。后来,海浪就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妇人感激不尽,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却道妇人原是广州游击将军之妻,后来太平天国运动暴起,长毛贼攻克广州城,她的丈夫殉难,而她被丈夫的几名忠心属下救出,本想乘船北上投靠亲戚,可是一天夜里起了大风,船被打翻,最后就漂流到了流岛上。妇人貌美,端庄识礼,而且经历曲折,倒博得海浪好感。一来二去,两人就对彼此上了心,互有好感。虽不至于暗通曲款,倒也是郎情妾意。
我勒个去!原来老头是有了第二chūn。这可是件好事啊!他怎么瞒着我?莫不是担心我不让他去找那妇人,坏他好事?拜托,我可是岛上最开明的,老头有伴我自为他高兴,哪里会不允许!
我又向映梦打探了那妇人居住的地方,映梦不敢隐瞒只好说了。我吩咐映梦为我穿好衣裳,就起身走了出去。老头这种眼高于顶的人,看中的女人,自然非同一般,自要找个机会好好认识认识。正好在府里无事,倒想出去走走。
出得门口,刚好碰到刀疤和胖子。而安子和小武成为了猎鹰预备队,自然不得空闲。我带着两人,在街上闲逛。经过一间书院前,突闻屋里传出一阵琴音,煞是好听。
我顿住脚步,看了看书院门口上的四个大字“流岛书院”,然后微笑着走了进去。刀疤和胖子识趣地没有跟着进去,就站立在门口。
只见书院中一女子临窗而坐,正在抚琴,背影曼妙,杨柳细腰,婀娜多姿,一瞧背影便知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琴音嘎然而止,女子回过头来就瞧见了倚门而立的我。我讪讪一笑,像是偷看寡妇洗澡被人发现了般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女子貌若天仙,国sè天香,柳眉杏眼,娥眉淡扫,清丽脱俗,此刻粉妆玉琢的俏脸上有着淡淡怒气,秀眉微蹙。
女子俏脸含霜道:“你怎么躲在门外偷听?莫不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女子当然就是流岛第一美人觅晴,觅晴复姓上官,是海浪中原一位老兄弟的女儿,海浪那位老兄弟本是清朝大官,后来在道光年间因罪下狱,便托人送信给请求海浪照顾他唯一的女儿。后来上官大人死于狱中,海浪便带着觅晴回了流岛。说起来,我跟觅晴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是觅晴总不给我好脸sè。后来才从海浪口中得知,我与觅晴自小就有婚约在身。而觅晴明显对这门婚事抗拒又不忍落了海浪这个长辈的面子,所以我就成为了她出气的对象。
上次我就是一不小心碰到了觅晴的玉手,觅晴竟然招呼了门口的两条恶狗追着我来咬,吓得我爬上了树才逃过一劫,这件事早就成为了流岛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大家也都知道了无所不能的我原来也有克星。
闻言我脸上一热,这娘们又拿这事来挤兑我,我可不能让她得逞。把胸一挺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又何须偷听。莫忘了,古人有训: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我早有婚约,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可是流岛大当家,上次你竟然在大庭广众落我的面子,我不休了你已经算是客气了。哼!”
我佯装生气道,看着俏脸绷紧的觅晴,总算扳回一城,心里稍微平衡了些,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去他娘的,老虎不发威她还以为我是病猫,可不能被这娘们看扁了,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就不信一个女人还能翻了天去?
果然,觅晴听了我的话,俏目向我一瞪,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剪水双瞳竟有泪光闪烁。不会吧!这就哭了?我的语气重了?
看见觅晴泫然yù泣的摸样,我就一阵心慌,这娘们长得实在是祸国殃民啊,就这副姿态饶是见惯美女无数的我也招架不住。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刚想出言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觅晴的眼泪夺眶而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我伸手想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却被她用手狠狠拍掉,呜呜咽咽道:“你个登徒浪子,不用你假好心。你滚!”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凝视着觅晴倾城倾国的脸庞,抓耳挠腮,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有心弄哭你的。我就是想逗逗你,谁知道你这么容易就哭了。”
觅晴闻言一把取过桌上的纸张揉成团,就扔向我。我逗哭了人家心有歉意自是不敢躲闪,任由纸团打在我心口上。
觅晴见我竟然不闪不躲,愣了下,注视着我,低声嘀咕道:“你为何不躲?”
虽然觅晴声音极低,可是我习武多年听力惊人,自是听见了,道歉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你消消气,若是还不解气,就尽管用纸团朝我身上扔,我要是眼睛一眨就不是你的男人而是流岛当家。”
觅晴闻言,先是一呆,然后不由破涕为笑,不过一想到我还在这,实觉不妥,只得转过头去。我抬眼一瞥,那一刹那的风情真的美艳不可方物。
我趁机从怀里取出一个jīng致的小盒子,不由分说一把塞在觅晴手里,就落荒而逃,自是没有发觉觅晴嘴角弯起的弧度是多么地令人惊艳,人比花娇,颠倒众生!
觅晴端详着手中的小盒子,转过头看着我仓皇远去的背影,风华绝代的脸上满是笑意,自顾自在心里嘀咕道:“呆瓜!”
我仓惶逃出书院,才呼了一口气。刀疤和胖子见我这副摸样,还以为我又被屋里那位给收拾了,两人相视而笑。整个流岛也只有屋里那位姑nǎinǎi才能让当家如此狼狈了!
我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两人立马忍住笑意表情严肃。他们可是清楚我为了发泄心中压抑而使出整人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啊,刚在屋里那位姑nǎinǎi受了气的我他们可是惹不起,用我的一句口头禅就是:伤不起!
带着两人终于来到映梦所说的地址,这是西区的一间小院落,离花街百米之遥,鸟语花香,环境清幽,我心想:海浪这老小子泡妞的手段有些高明啊,学会金屋藏娇了。
我止住了想上前去敲门的刀疤,站在门外倾听里面的动静。可是良久,不见有丝毫声响。不会吧?现在可是早晨,海浪不是在跟她做那些事儿吧?我刚想凑上前去听清楚些,不想木门就开了。
海浪站在门后,一脸迷茫地看着做出听墙根姿势的我。我满脸尴尬,本想捉jiān在床,不想捉jiān不成,还弄了一出大花脸。
胖子刀疤两人恭恭敬敬施礼道:“海爷好!”
海浪点头示意,向我有些心虚道:“你怎么来了?”
我讪讪一笑,直起身子道:“没有,就刚好经过这里。”
“刚好经过?”海浪一脸不信,望望我,又望望刀疤两人,刀疤两人自是纷纷点头。
“哦,那正好,择rì不如撞rì,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海浪转身走了进去,我无奈之下也只得紧随其后。胖子看了刀疤一眼,然后同时向我做了一个先走的手势,就一溜烟跑了。这两个小子,忒没义气了!害怕被海浪收拾,就抛下我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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