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广、张老、吴先生都是人中翘楚,学习起跳棋一点就通,姜岳只传授一日,三人便领悟其精髓,棋盘做好不过一日时间,姜岳便成垫底之人,自己这个穿越人事,却被几个老古董狂虐一番,自尊心可谓深受打击。
今日如同往常一样,姜岳正和三人对弈,相对三人的气定神闲,姜岳此时可谓满头是汗,因为这局他明显又要垫底了,正在其举棋不定之时,石头打马来到车前,“见石头到来,顺势将手中棋子放下,问道:何事来报?
姜岳心中决定不管石头奏报何事,都顺势借故离开,远远躲开几人,他实在不想成为几人蹂躏的对象了!
少爷、有三队哨骑发现流贼探哨踪迹,对方十分谨慎,还未靠近便以远遁,石头请令前去亲自查探流贼动向。
听闻流贼踪迹再现,几人在无心下棋,叶文广、张老、吴先生不约而同看向姜岳,“流贼哨骑在何方出现,人马有多少?
石头毫不犹豫答道:正前二十里,后方十余里,西北方十余里各有探马来报与流贼哨骑相遇,人数都在数十骑之间,“听过禀报、姜岳稍一思索便点头同意其请求,传令两队骑兵随石头同往,如有可能擒下一名流贼探听出流贼具体情况,得令的石头拨转马头直奔后队而去。
马内的四人在石头离开后,各自低头深思,镖队前方出现流贼哨骑还可解释为巧遇,可后方有流贼哨骑出现,让人心中不免起疑。
叶文广沉吟道:现今还一日路便可抵达伊阳县,如流贼从后方追来以为时已晚,只要镖队抵达县城流贼也无计可施。
张老也颇为赞同,“或许流贼哨骑只是偶遇,毕竟河南流贼多如牛毛,从其见到我方人马掉头便走看来,十有八九都是些毛贼,不足为患!
姜岳、吴先生闻听也不觉点头,毕竟派出的哨骑并未发现流贼大队人马出现,几十骑流贼探哨根本不足为惧,但流贼再次出现还是让几人心中微微不安!
石头带领百余骑沿官道向南方而去,三路监军回报中,只有常贵一路人前去追赶流贼,石头选择此方向乃是为接应常贵等人,并想碰碰运气看是否能活捉一名流贼,从其口中探听流贼人马的动向。
百余骑沿官道疾驰近半个时辰,前方一支马队在滚滚烟尘中迎面奔来,数十骑人人快马加鞭,马上骑士不时回头张望,石头驻马观瞧“前方奔来乃是己方人马,但在其身后还有一支人马紧追而来。
看出不妥的石头,急忙打马上前接应,疾驰而来的一队人马也发现石头等人,纷纷打马前来回合,双方不过片刻便回合在一起,马打对头常贵才急急收住缰绳。
双方人马回合后,众人才发现一队数十骑几乎人人带伤,常贵手臂血迹清晰可见、可谓狼狈之极,“常兄弟伤势如何,石头关切问道”。
常贵并未回答石头所闻,而是急忙禀报道:石兄弟大事不好,后方有上万流贼跟随,正想在往下讲时~~~石头却打断道:常兄弟有何事待会再说,我们先将来敌击退。
常贵闻听回身看去,不知何时流贼马队已相距不过百余张,双方人马此时已各持刀枪随时准备厮杀,流贼未直接冲杀上前,也是看白虎卫援兵以至,此时交手根本毫无胜算,但就此退走又无法回去交代,一时举棋不定。
流贼既不退走,又不上前,石头却不能跟流贼耗着,一声令下百余骑白虎卫缓缓向流贼压去,白虎卫压上让流贼一方不得不做出抉择,流贼头目稍稍衡量双方战力,便果断马达盘旋带着一众手下退走。
流贼马队渐行渐远,石头也未传令追赶,、后方有流贼大队,追赶以毫无意义。
流贼马队在视线内消失,石头才回头询问:后方情况到底如何?
常贵面现羞愧道:在下带队探查后队,与一支流贼哨骑相遇,起初见对方不过十余骑,便起意前往追杀,本意想擒下一人,可流贼哨骑十分狡猾,一路逃窜根本不与我方交手,某立功心切追击十余里远,却无意中发现一支数万人马的流贼。
某虽发觉其中不妥、但为时已晚,流贼以在归路设下埋伏,我等拼死突围才杀出一条血路,但还是有百余骑流贼紧追不舍,队内两名兄弟与十三名商队护卫深陷重围未能逃出。
石头并未责怪常贵贪功冒进,而是询问流贼具体详情“当时流贼合围我等,我等只是远远观瞧一眼流贼大队,人马应有数万,其余便无从知晓!
石头心中虽失误,但也知当时情形危机,常贵能安然身退已属不易,“现今只能将此事禀报姜岳,再做定夺,石头也不在询问事情经过,拨马转身带着常贵打马直奔镖队方向而去。
镖队各路哨骑遭遇流贼探哨越来越平凡,负责东北方向探哨的雷太便遭遇三波,流贼探哨往往才一照面便反身而逃,根本不做丝毫停留,这种反常情况让其也察觉出一丝不妥,但雷太并未如常贵一样直接追杀流贼。
外表粗犷的雷太,行事却颇为谨慎,镖队东北面多山岭林木,如追赶流贼极易被埋伏,原本不利的地形却被雷太所用,他带着四十余骑埋伏在一个废弃村庄中,利用此地复杂的地形来反埋伏流贼,村庄地处的位置乃是一条要道,东面是连绵大山,流贼多是从山中而来。
蹲守近半个时辰的雷太并未白等,只见三十余骑从一道山弯处出现,打马直奔镖队所在方向而去,雷太俯身在村庄围墙后注视流贼马队从村庄旁进过,待确定流贼无人在关注村庄,雷太抬手示意众人全体上马从后方偷袭,流贼探哨都关注前方,无人想到后方有人偷袭。
雷太带人缓缓从后方靠近,流贼未有丝毫察觉,马踏地面的声响被流贼误以为己方马匹所发出,当双方相距不过百丈时,才被一名无意回身之人发觉,此人一眼看见四十余骑装备精良的马队包抄而来,厉声高喊道:不好、有埋伏。
此人的高喊将所有流贼惊动,纷纷回身观瞧,被流贼发现的雷太等人不在谨小慎微,四十余骑策马狂奔迅速杀向流贼。
流贼带队之人见白虎卫从后方杀来,并未迎面而战,而是急忙向北方拨马而走,虽然双方人马不相上下,但白虎卫一方装备精良,如若交手胜算不大,而瓦罐子已然下令各路探哨如无必胜把握,不得与镖队哨骑交战,如有战败被擒者,余者皆斩。
流贼虽拼命策马狂奔,但雷太等人怎能让到嘴的肉飞走,早已蓄势待发四十余骑迅速靠近流贼,不过片刻便接近到三十丈的距离,雷太率先张弓搭箭,其余人也各持弓弩对准逃走流贼。
众人几乎同时放箭,直射的箭矢有如流星射向流贼,流贼一方虽早知箭矢袭来,可还是有三名流贼不慎中箭落马,流贼头目见己方有人落马,急忙逮住战马不在逃走,紧追而来雷太等人见流贼转身迎战,纷纷收弓摘取兵器杀向流贼。
流贼哨骑转身仓促应战,已然处于下风,但在严令下也爆发出一股死战的勇气,三十余骑各持刀枪冲向白虎卫,不足三十丈的距离,双方人马眨眼之间便冲撞在一起,雷太单手持枪冲进流贼阵中,接着战马的冲势一枪刺穿一名流贼胸膛,双方人马交错而过,兵器碰撞声、怒喊声、惨叫声响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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