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侍、岳峰等人各自使用弓弩射出箭矢,八名马贼应声落马,当双方调转马头,马贼一方只剩两人,而白虎卫一方连受伤之人都没有,两名马贼互望一眼,脸上全是恐惧之色。
直到此时典泰才骑着矮脚滇马赶了上来,好不容遇到几名贼匪,全身被铁甲包裹、手持夸张的宣花斧,两名马贼只看一眼已然没了与其交手的勇气,两人打马奔小路逃走。
典泰见到仅剩两名贼匪转身逃走,大骂对方胆小鬼,挂斧摘弓,抽出一支箭矢正欲搭弓射杀逃走马贼,一声火铳响起~~砰,一名马贼脑袋应声炸裂开来,一旁的马贼喷洒一脸黄白之物,大惊之下拨马欲逃,后背传来一股剧痛,最后一名马贼低头观瞧,一支雕翎箭透胸而出,看着满是鲜血的箭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己方到底是怎么得罪这群杀,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典泰看着两具马贼尸体从马上摔下,一声叹息~~~收起铁背弓,有气无力打马与众人回合,王武打马上前请示道“马贼已被斩尽,典爷有何吩咐?
典泰有些后悔战前,应该下令活捉一人,也能拷问贼人来历,如今满地的死尸,竟无一个活口,这帮人都是立功心切,下手丝毫不留情,“将马匹兵器收拢一下,尸体拖到一旁埋了吧,少爷仁义见不得暴尸荒野。
王武、岳峰等人领命下马打扫战场,不仅将马匹兵器收拢,同时也在尸体上翻找一番,收出一些金银细软,这些战利品上交后,在场之人可分得三成作为奖赏。
王武将被捆绑在上马女子解救下来,马贼虽死光了,但此女子却安然无恙,人被带到典泰近前,女人二十左右岁,身体显得十分瘦弱,满脸畏惧站在原地。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女子,典泰并没抱希望能问出什么,只是随意问道:小娘子、家住哪里,为何落在马贼手中。
女子身体颤抖着回道:奴家乃HN流民,随镖队流落此地,今日有马贼杀入TB县城,奴家躲避不及被贼人所掠,望大爷行行好,放小女子离去与家人团聚。
原本一脸懒洋洋的典泰,当听到女子是在TB县被人掠来,当即站起身形、厉声问道:你是TB县的流民?
女子不知自己哪里说错话,让巨汗如此惊怒,吓得瘫软在地,身体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典泰见女子一句话不说,内心更为焦急,“TB县乃是此行目的地,如今又贼匪在县城劫掠,他到不关心流民死活,县城可有大批白虎卫驻守。
典泰心急之下,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把将女子抓到近前,连连追问:县城可是被贼人攻破,驻守的镖队现今可还在?
典泰的失态引来周围监军注意,人们纷纷围拢过来,不明白这位大队长为何如此模样,这时女子在连连催促之下,终于开口道:,贼人杀入城内便将奴家掠走,镖队之事奴家真的不知。
从女子口中根本得不到有用情报,典泰虽大失所望,却没再耽搁,当即下令不必管马贼尸首,全体上马返回镖队,众人都听清发生了何事,纷纷上马掉转马头向来路奔驰而去。
当典泰返回镖队禀报TB县被破时,姜岳同样大吃一惊,待询问过被掳女子后,依然一无所获,心急如焚的姜岳不顾众人反对,亲自带领镖队的两百监军前往TB县石头、王仓虽极力阻止,二人劝说丝毫无用,直接传令王仓统领镖队前往TB县姜岳在石头陪同下,率领两百监军疾驰TB县一路之上不顾马匹的颠簸、快马加鞭,以往空闲便会练习骑术,如今也勉强能在颠簸马背上疾驰。
马队冲上一座矮坡,TB县城出现众人视野中,逮住战马放眼观瞧,TB县一如既往残破不堪,外围被流民营地包围,县城外的营地犹如被龙卷风洗劫过一般,随处可见大火过后的硝烟,营地内到处都是哭号与喊叫声,唯一让人安心的,在混乱的营地内有不多在白虎卫正在维持秩序、扑灭起火点。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有白虎卫在此地维持秩序,这说明TB县并没有被贼人攻破,马队下了山坡进入营地,饥民起初见到马队时,先是一阵慌乱,直到看清是白虎卫人马才停止骚动,姜岳一马当先进入营地,入眼尽是凄惨之极。
饥民自动给马队让开一条道路,看着劫后余生的饥民。众人内心颇不是滋味,一名身穿麻布衣衫妇人未像旁人让开道路,而神情麻木守在一具尸体旁,姜岳下马走到近前,女子感到有人靠近,抬头看了一眼,又再次低下头。
女子眼中空洞无神,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关心的样子,见到这一幕姜岳不仅一声暗叹~~~“大嫂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宽慰之语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女子坐在地上一动未动,还是一名满头白发老者前回话“这娘子幼子前些日子没了,丈夫今日又死在马贼刀下,如今半疯半傻,还望老爷莫要怪罪啊!
姜岳闻听此言、神情不由大变,看向老者问道:老人家你说此女孩儿几日前走失了?
老者一声叹息、点点头,得到确认,姜岳当即内心升起一股怒火,小孩走失在如今HN并非被人拐走,而是被饿疯的饥民掳走果腹,万没想到在自己管理的饥民营地内有此等事情发生。
这时一队白虎卫赶到近前,一名小队长上前敬礼,姜岳面色阴沉问道:王福、吴先生身在何处?
小队长见少爷面色阴沉,连忙回道:吴先生、营长身在县衙。
姜岳二话不说,转身上马直奔县衙,饥民的现状犹如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为了赈灾自己不惜将火炮铸造暂停,可没想到饥民营地竟如此不堪。
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县衙,姜岳不待门前守卫前去通报,便径直来到大堂,此时吴先生、王福正面带愁容坐在堂内,见到姜岳突然出现,两人吃惊之余,连忙上前见礼。
一脸阴沉从二人身旁走过,来到大堂公案后坐下,一手猛然拍在桌案之上“厉声道:王福、当日我离开时,是如何交代?
王福见这位平日和颜悦色的少爷大怒,连忙施礼回道:少爷、临行吩咐属下守护TB县严查饥民中**妇孺、孩童走失。
好~~~你还记得,那我问你“为何流贼、草寇轻易劫掠饥民,为何饥民中还有孩童走失,姜岳说此话时,语气阴沉、眼中杀气凛然。
王福闻听质问,冷汗在额头流下,当即单膝跪地“少爷、TB县山脉崎岖,其内盗匪多如牛毛,如今饥民已达十余万众,属下一营人马实难守卫若大营地。
王福所说乃是实情,但姜岳此时正在气头上,“我不要听解释,我要的是结果,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十日之内解决营地内乱象,如若再有孩童走失,你这个营长还是让贤好了。
单膝跪地的王福,后背已然被汗水浸透,内心暗道侥幸,刚刚有种窒息的感觉,生怕暴怒的少爷下一刻就要下令将其拖出去斩了。
吴先生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少爷、流匪劫掠饥民并非王福之过,乃是贼人狡猾声东击西,将刘大一营马队引向西南,又在北面山间突然杀入县城,王福为保护老夫,抽调一哨虎卫守护县衙,才让流匪有机可乘杀入饥民营地。
吴先生出面承担责任,这让姜岳不好在申斥王福,对于吴先生还是极为敬重的,面上怒火稍减~~~。
日落西山、一行十余骑来到县衙大门前,一身铁甲的刘大从马上跃下,守门白虎卫当即上前接过马匹缰绳,轻声道:刘爷“少爷来了,此时正在堂内大发雷霆。
刘大闻听姜岳发怒,内心颇为惊讶,自从归顺姜家堡以来,这位少爷不管遇到何事都是一副风起云淡,“从未见其因何事发怒?
白虎卫稍一思量,上前一步小声道:少爷可能是因流民营地之事,似乎是饥民中有孩童走失,被少爷得知。
刘大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伸手从腰间取出一块银子,顺手丢了过去,这名白虎卫当即大喜接住~~~谢刘爷赏,马贼出身的刘大,为能在威远镖局中立足,刻意与人结交,平日出手阔绰、这让底层白虎卫中赢得豪爽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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