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俩人从坊市回到瑞天境时,已是入夜时分。林木炎从楚怀玉处借来了一本《五行基础符咒》,便回房钻研了起来。
时隔十几天,楚怀玉闲来无事,便想去看看林木炎制符之术进展如何。
走到林木炎房中,正见林木炎运笔在符纸上书写。
楚怀玉过去一看,见他正在制作的是一张“御风符”,竟是一气呵成,一次成**,不由得大声赞道:“林师弟真乃奇才也!这‘御风符’虽是低级符咒,但初学者没个三五年**夫,是断断学不会的。你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便能成**制作出,而且还如此的娴熟。”
林木炎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楚师兄谬赞了!小弟有些书法基础,这制符也有些相通之处。乃是讲究以气御神,以神御笔,法力与心神融合,贯注笔尖便是。”
楚怀玉自是知道听林木炎说得轻松,实际上这学习制符更难于炼丹、炼器,难度仅次于阵法罢了。许多制符师浸yín此道多年,也就能制作一些中级符咒罢了。像林木炎这种半个月便能轻松制作低级符咒的天赋,那只能用万中无一来形容,而且还用的是如此低品质的符笔符纸。若是假以时rì,当真是成就不可限量。
楚怀玉惊叹之余,又是四下里瞅了瞅,却见桌上一堆散乱的符纸之中,露出半张隐隐有法力流动的符咒。
“冰针符?”楚怀玉大惊,要知道冰针术乃是炼气五层方可以使用的法术,能制作出冰针符那至少也要有六层的修为才行。这露出的半张符纸像极了冰针符,教他如何不大惊失sè。
忙是上前拿起一看,方长出了一口气。这张符虽是像极了冰针符,却没有炼气五层的法力,绝不可能是。倒是有点像“冰弹符”,却也不是。
楚怀玉好奇的问道:“林师弟,这是什么符?我如何不认得?”
林木炎瞅了一眼,淡然说道:“这是我画的冰球符。”
“冰球符?”楚怀玉在脑海里努力搜索了一番,却是闻所未闻,便又问道:“我只听说过‘冰针术’、‘冰锥术’、‘冰弹术’,却从未听说过‘冰球术’,何来这‘冰球符’?”
林木炎答道:“我上个月看师兄那本《五行基础法术》时,觉得‘冰针术’、‘冰锥术’、‘冰弹术’这三种法术很是相似,便仔细研究了一番。那‘冰针术’乃是炼气五层方可以使用的法术,而‘冰锥术’则要四层的法力才能使出,我现在这般三层的修为,只能发出那‘冰弹术’了。”
这是人人都知的道理,楚怀玉点点头。
林木炎又说道:“这虽然是三种不同的法术,但我经揣摩后认为三种法术其实原理都一样,都是凝水成冰,贯注法力罢了。只是法力的凝聚度和强度不一样,导致了不一样的威力而已。那‘冰针术’法力要求最强,又是凝聚于一点,自然穿透力最强;而那‘冰弹术’则因为法力太低,又凝聚度不高,故只能击于人身上,将人冻住而已。”
楚怀玉脸sè已是有些变了,心想:即便道理是如此,但法诀奥妙无穷,稍有变化,便导致不一样的结果。这三种法术的法诀各异,又岂是常人能剖析的?
林木炎仍是在耐心的解释:“我想我不会冰针术,无法将法力凝聚得那么高;但是我想倒是可以加强‘冰弹术’法力的强度,增加其威力。若是自身法力不够,可借这符咒之术事先制作成符咒,临敌时便可以少量的法术催动发出了。”
楚怀玉呆住了,结结巴巴的问道:“难、难道你自、自创……”
林木炎点了点头:“我对比了三种符咒的相同与不同之处,经过反复的演练,已是将‘冰弹符’的符咒进行了一些改动,加强了其法力的强度。只是凝练度仍和原来一样,因而发出的乃是一个比原来冰弹大十几倍的冰球,故而我称之为‘冰球符’。这冰球的冲击力和法力含量都远超冰弹,还是好用了许多。”
林木炎一席话说完,楚怀玉已经是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看着面前这个九岁的孩子,真不知自己面对的是如何的一个天才。
想自己所见到的这许多修仙者,无一不是对**法口诀奉若神命,无一不是战战兢兢、一丝不苟。而这孩子,学制符已是不易,他居然还能改良法术、自创符咒,当真不是天纵奇才可以形容得了的。
楚怀玉又是看到桌上那枝粗陋的黑sè符笔,耳边又回响起了半月前林木炎云淡风轻的那句话――“字写得好,用什么笔都一样……”。突然间是有些明白了,明白了这法力低微的两兄弟为何都如此的傲骨峥嵘。
不是因为少不更事的狂傲,更不是因为对修仙的无知而犯下的愚蠢,而是因为他们身上这种对任何事物都无所畏惧的坦荡,以及他们对自身力量的无比信心,才能让他们泰然若之的以命搏命、睥睨豪强。
所谓“太上天道,心怀敬畏”的修仙者心态,在他们眼里,真如那狗屎牛粪一般的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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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徐贵和他的两个师弟丁铁、郭永昌正完成了今rì的杂务工作,走在回黄字分部的路上。想他们门属弟子,也是过得不易,终rì要为赚取些灵石,去做那养兽采药的杂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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