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校外的绿岛餐厅,大家为李小鱼接风洗尘。说是为他接风洗尘,但其实还是李小鱼买的单,因为这里实在太贵了,就算大家凑份子,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大家也都习惯了,乐呵呵地看他结账,每个人都吃得心满意足。向年也在。
李小鱼打电话给他,让他务必也到场。
对于向年的“叛变”,李小鱼并没有多么生气,因为他本来就没把他当成自己人,这种结果虽然让人很不爽,但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李小鱼并不怪向年,他觉得是自己疏忽了,没有笼络住他,这顿饭就是第一顿“闭口饭”。
唐墨却憋了一肚子气,她总是欺负向年,向年也一向很听话,这次出了这件大事,让她感觉很丢份儿。她总感觉向年不应该这样,他应该和自己保持一致的。很多漂亮女生都有这种心理,而男生们对漂亮女生的态度,也刺激她们这种心理的增长,唐墨也不能免俗。在她看来,自己这么漂亮,能经常欺负欺负向年,也是他的荣幸,一般人想让自己欺负,自己还不欺负呢!多少人打她的注意,用各种借口靠近她,她正眼都不看一下。
事实确是如此,如果她在现在跑到陵大校园中心大喊一声“谁想让我掐”,恐怕会有无数男生排队把胳膊亮出来。
“这证明,至少我不讨厌你啊,可你向年凭什么啊,都看不到我给你的眼神?竟然还是告密了!”唐墨越想越气。
大家回到717室,见棺材已经不在了,走廊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李小鱼和苏小海在派出所内也什么都没说,jǐng察调查不出什么来,只得转移方向,去建筑工地找线索了。jǐng察的工作效率还是蛮高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那棺材的。
向年回到宿舍后便打开笔记本,开始玩游戏。唐墨气哄哄地走到他身边,大喊:“把笔记本还给我们!”
向年抬头看看她:“给了人家的东西,还带往回要的?”
“少废话,拿来!”唐墨要去拔电源,向年赶紧捂住笔记本,喊道:“这又不是你的,是李小鱼的。”
“李小鱼的,就是我的。”唐墨大喊,将电源拉了下来。
“哟哟哟,你是李小鱼的女朋友吗?”向年笑嘻嘻地说。
唐墨脸一红,见向年略带嘲讽的笑着,忍不住挺起胸脯,喊道:“怎么地,要你管啊!”
向年撇撇嘴:“唐墨,你怎么这么幼稚呢?”
“你说谁幼稚!”唐墨用力在向年肩膀上推了一下。
向年死死捂住笔记本,不紧不慢地说:“你就算对我不满意,也不用用这种方式发泄吧?”
“躲开啦,我男朋友的笔记本,我凭什么不能拿回来?谁说给你了,只是让你用,现在不让了。”她在向年肩上又拉又掐,终于把向年赶开了,她抢到笔记本,抱起来走到向年对面床上,坐下。心里大是得意、解恨,瞅着对面向年的一张苦脸,十分开心。
“你怎么像小孩儿似的!”向年哭丧着脸说。
“就你成熟?你七老八十啊,你人生七十古来稀啊,你干革命的时候我还在我妈怀里睡觉呢,是不是?你是少林寺老方丈啊,你还无名老僧呢?你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吧?你是不是都元婴初结,要踏破虚空飞到月球上去了啊?你要变成兔子啊,正好,嫦娥那只兔子还是个雌的,你想当兔爸爸?哇哈哈哈哈哈,看你那小样儿吧,黑不溜秋的,人家兔子是雪白的,能看上你吗?哦啦啦哦啦啦啦,哦啦啦啦哦啦啦啦,我是一只小兔兔,兔兔兔兔兔兔……”唐墨放下笔记本,站起身来,一边唱着,一边用手在脑袋上比划出耳朵的形状。
“唐墨在表演什么啊?她究竟是在气向年,还是在逗他啊?”苏小海纳闷地问贾真真。
贾真真摇摇头:“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看向年乐的,鼻涕都快淌出来了。”
唐墨又唱又跳,颇有些自得其乐,很快也发现不对劲儿了,恼羞成怒起来,又开始追着向年暴打。宿舍里空间狭小,向年这次没逃过去,身上又多添了几处扭伤。
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埋怨向年也没有用,717室已经准备好接受林chūn山狂轰滥炸的教训了。明天将是一个异常难熬的rì子啊。
但这件事还不是他们最担心的,他们更担心张海原。据说张海原已经醒了,在李小鱼去派出所、众人被林chūn山审讯的这段时间,他将医院闹了个底儿朝天,已经又被捆上了。
林chūn山打电话过来,让他们联系张海原的家属,除了学校的公费医疗,也还要缴纳部分的住院费,据说还有风险保证之类的东西,要家长过去签字。
“学生档案里都有家长的电话,林chūn山不会自己打?”蓝玉feng说出了大家的疑问。
“看来他也怕啊,这开学才一个月,就把人孩子弄疯了,学校怎么解释?”苏小海满脸惭sè,其实这和学校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他们胡闹的。
几个人找到住院部,让护士给查了一下,果然转到jīng神科了。在走廊尽头的病房里,大家看到了被绑在床上的张海原。这种床是专门给jīng神病人用的,床只有一米宽,在病人双腿、腰部、脑袋的部位,各伸出一条皮带来,张海原就被这皮带紧紧锁定在床体上,一动也动不了。他睁着眼睛,看起来很清醒,但一见到几个人过来,立即原形毕露。
“呵呵呵……”他怪笑起来,整齐的牙齿上还有黑红sè的东西,应该是黑狗血的残留,但身体已经被洗干净,头发也给剪短了,看起来很利索。但这并没让大家觉得他好一些,反倒感觉越来越不像他了,似乎,那张脸的下面……隐藏着另一张脸?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张海原瞪着他们,恶狠狠地喊起来,开始用力挣扎,头和脚不停地坐着划船的动作,上下摇晃,那张铁床剧烈颤抖起来,绑着他身子的皮带咔吧咔吧直响。
一个小护士跑进来,举着一支针管,神sè冷漠地刺进张海原的臂膀。张海原张大了嘴,凶狠的眼神逐渐失去光芒,嘴角喷出一股股的白沫。他颓然地躺在铁床上,侧着脸看着众人,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这种挣扎就像一个sos的求救信号,让几个人心里都是剧烈的一痛。
“小鱼,你不是说黑狗血一定有用吗?”唐墨哪壶不开提哪壶,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怨责。
李小鱼紧咬嘴唇,羞愧交加,没好气地大吼:“不是变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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