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晗默不作声的在前走着,古飞扬心虚地跟在身后,盘算着如何说服她,凌舒雨是万万不可能放弃的,刘蓉呢?自己就忍心割舍?父亲不也是左拥右抱,想来问题不会太大,关键还在凌舒雨那头,如果能说得她妥协,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你不慌不忙地,倒似胸有成竹?知道妈找你什么事?刘蓉不说,我还不知道,衣服脱了,让妈好好瞧瞧!”杨晗看他一脸笃定的样儿,语气严厉起来。
古飞扬道:“妈!您又不是医生,再说,伤都好了,也没什么大碍。”
“脱下!”杨晗的语气不容质疑。
“哦!只是看着有些吓人,没事的,妈您可别大惊小怪!”古飞扬打了支预防针,终究不想让她们揪心,回头追究起来没完没了。
看着满身瘀青,杨晗还是震惊了,“谁!谁把你伤成这样!是不是那个小妖jīng干的?老爷子说的果然没错,她不是个好东西!”
“妈,你不能这样说她!这事怎么能怨她?是她救了我!”古飞扬争辩道。
杨晗替他扣上衣钮,说:“你爷爷还会说谎不成?她亲口承认的,不要替她圆谎,妈不会轻易饶了她去!脖子上怎么回事!你在她房里洗澡了?”她满脸怒容,实在不理解儿子,冷落家中如花似玉、温柔贤淑的刘蓉,偏偏和那野蛮小妖女搅和在一起。
“妈!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她并不像你所想的那般,我和她很早就相识了,这次重逢实属不易,她背了我走了百十里路,仅有的几瓶水不喝,全部留了我,这份情意任谁也及不上!”古飞扬娓娓道来,将岛上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多半是从周劲松那儿听来的,说着说着,不觉泪下,旧时的甜蜜,现下的温情,徒然在心中爆发,他哀求道:“妈,我真的离不开她,只求您让她留下,我什么事情都答应您!”
杨晗脸sè稍霁,道:“故事很动听,她怎么会和你一起在岛上的?谁绑你了?还是你开始就和她在一起?”
“这个,那些人已经死在岛上了,她一直跟着我的!”古飞扬开始胡扯,添加了数名匪人,将黑影一路挟持自己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心里默默说:“点点,对不起,你跟我,黑影从此也算是死了!”
“妈会找人核实的!如不是你所说的这般,你仔细了!”杨晗半信半疑道。
“嗯!妈,您看!”古飞扬从储物空间掏出一个小包,从层层塑料纸中取出了那双鞋子,泣不成声道:“她……穿……过的。”
他声情并茂的讲述,杨晗多少有些动容,细看了那双鞋子,内心极其震撼,曲折的过程有些匪夷所思,是谁要残害儿子?她沉吟了半晌,很多细节并不能丝丝入扣,儿子的吞吐支吾被她视作了心绪激动,不由相信了仈jiǔ分,如果撒谎,定会编个天衣无缝的故事,她忧虑道:“飞扬,你仔细想想,和谁结下了冤仇,这么狠心恶毒?”
这个问题困惑古飞扬很久了,一直未有机会细问凌舒雨,说:“最大的可能就是绑架,见国内盘查严密,所以逃去了东升岛,妈!您不用忧心了,事情都过去了,rì后我小心些,异能又有了很大提高,即便有余孽也不足为患。”他将一切都归咎于子虚乌有的绑匪,死无对证,东升岛也不可能有人去查探,也无从查探。
以后多派人手保护吧,杨晗不期然点了点头,又将话题转到凌舒雨身上,问:“你和那小……女孩的事,可与蓉蓉坦白了?”
“这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怕她生气!”
“既然如此,那就喊她走吧,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妖里妖气的,一看便不是正经人家,也不知怀了什么目的,小心落了她的圈套而不自知。蓉蓉那里妈替你掩饰,她身体才有起sè,你若再惹恼了她,妈定是不依的。”杨晗苦口婆心劝说着。
古飞扬一听顿觉宽心,妈原来担心这个,这世上最可信任的,必是凌舒雨无疑,“妈,您怕是有些误会,点点她,舒雨她人挺好的,只是骄纵了些,会改的,这次遭遇忆起很多事情,了解她胜过我自己。蓉蓉那我会圆满处理好的。”
杨晗叹道:“妈的话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那就走着瞧,rì久见人心,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到时你可别怨妈狠心!伤成这样,要不要紧?还在她房里厮混!闲暇就不能陪陪蓉蓉?再次提醒你,蓉蓉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古飞扬唯唯诺诺答应着,她起身说:“你爷爷出门了,去喊上蓉蓉一起吃饭,你那位凌小姐就免了,看着她都没胃口!”
“妈!她好歹是客!您怎么能如此……如此轻慢?”古飞扬急道。
杨晗俯视儿子,冷笑道:“嫌妈刻薄?不是顾及你面子,压根儿不会让她踏进门半步!不是你一番言语还算符合情理,早就撵她走了!别指望会给她好脸sè看,什么救命恩人?等坐实了再说!”凌舒雨给她的第一印象太差,以至于深恶痛绝。
迎着众人的目光,古飞扬草草扒了半碗饭,丝毫不敢与刘蓉的眼神交汇,想离开饭桌,杨晗重重搁下筷子,怒喝:“站住!”刘蓉却低声劝道:“妈!由他去吧,飞扬有分寸的!”
感激地望了望刘蓉,他去厨房吩咐炒了几碟热炒,都是凌舒雨平素爱吃的,哄着她一起吃饭。未及吃完,杨晗便遣人来请,古飞扬恨不能将自己剖成两半儿。
“架子挺大的,请你这么久才肯上来!玲玲,他们在房里做什么?”杨晗坐在儿子房里,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孙玲玲刚才撞见凌舒雨坐在少爷腿上,小口吃着他喂的饭菜,见太太脸sè不愉,有些不自然的答道:“他们俩在吃饭!”
杨晗伸手按下想起身的刘蓉,道:“飞扬,你不是有话要对蓉蓉说么?”说完,和孙玲玲一起离开了他的房间。
两人沉默了小会儿,古飞扬吞吞吐吐道:“蓉蓉,这话十分难以启齿,听了可别生气,本想过些天才告诉你,可眼下实在是左右为难!”
刘蓉心中一凛,眼前的面目模糊了,轻声说:“有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他从储物空间拿出了zippo,问:“还记得这只打火机吗?我曾经和你提过!”
“嗯,这是你的命根子!”她迟疑着,“她送的?”
“是啊!就是凌舒雨送我的,这次意外重逢,我想起了她,忆起了许多往事,我们俩竟相识了多年,却也分别了四年。”他缅怀着往事,目光深邃,眉宇间流露出甜蜜喜悦,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哀伤忧愁。
刘蓉拿过打火机,看了又看,当时他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丢失时的紧张,失而复得的欣慰。耳边响起他曾经的话语:“这个至关重要,把我人丢了都无所谓,这可千万不能遗失了。”她有些魂不守舍,自己介入了他们俩之间,这是要离开了吗?鬼使神差地说道:“爱屋及乌,恭喜你了,找到旧时伴侣。”
“不不,蓉蓉,你别这么说,其实你在我心里一般的重要,我想了很久,你又病着,迟迟不敢坦白,担心你接受不了。我太花心了,心里竟然装了两个女人,偏偏都无法割舍,不能忘却。”古飞扬有些痛心疾首。
刘蓉仔细端详他,想从脸上找到破绽,哪怕一丝半点的不诚恳,然而她失望了,她竟笑了,“飞扬,她来了没多久,我便知道你们俩关系不寻常,我心里祈盼,是自己多心。你能直言不讳,我很感激,足见你把我当作你的……女人!飞扬,你让我静一静,好好想想。”
笑容慢慢凝固成茫然,困惑……古飞扬寸步不离,脉脉凝视,脸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恐从她嘴里冒出个“不”字。良久,她才动了动身子,下定决心般问:“飞扬,你爱我不爱?”
“爱!当然爱!”古飞扬脱口而出。
“她呢?离不开是么?”
古飞扬不解她的用意,盯着她的脸,终于,点了点头。刘蓉站起身来,他紧张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帮你留了汤,还有你爱吃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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