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方凝更觉头疼,即便是执行公务,伤害未成年儿童罪名也不小。详细询问,夫妻俩好容易才弄明白原委,只是怀孕两月。
“怎么!如释重负了?肚子里的宝宝就不是生命!就没罪?”田瑛看着父亲稍舒缓的表情,挖苦道。
“怎么和你爸说话的!”方凝指责女儿。
田瑛内心十分歉疚,他们没了孩子,不知多痛苦,还要背个莫须有的罪名逃亡。将怨气尽数发泄到自己父亲身上:“我没脸要这个爸爸!如果不是他的馊主意,我怎么会错杀无辜!要补偿也没机会,被人赶走!”
当时,田瑛惶惶不安,不知他们要以什么样的手段对付自己,不料却是简单几字,“你走吧!滚!”
她侥幸脱难,走在大街上,却又无比自责,自己不该急于表现,揽下这“光荣”任务,换作其他人,不会是如此糟糕的局面。
“放肆!”田翔川想解释,但却搁不下面子来,我怎么着也是你爹,难不成还得向你这混账丫头软语讨好!何况这事情自己确有过失,办的太仓促,然而,不用雷霆手段,又无法擒住他们审讯,那喊开枪的混蛋简直就是猪脑!
“你原原本本将几名逃犯的情况详细说一遍,不要有疏落。”
“他们不是逃犯,不是的!”田瑛一口咬定,寸步不让。古飞扬轻易将她放过,她私心里默认其无罪,连带屋檐下的雀儿一并认作良善。
“说不说?”
“不说!”
田翔川抓住了字眼,女儿看来还是知道点内幕的,朝妻子丢了个眼sè,拂袖而去。
方凝搂着女儿,道:“瑛儿,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两个月大的不叫宝宝,连胎儿都不是,只能称作胚胎,只有你一小截手指那么丁点,不用太过自责。”
她耐心地讲解怀孕初期的生理知识,宽慰女儿。田瑛的心绪慢慢有所好转,见母亲说的越发不堪,连带排卵期等等都逐一介绍。我什么都懂的!她打心里不服,好歹也研究过一阵av,忙打断道:“我已经明白了!其他的不要听!”
“傻丫头,迟早要嫁人的,今天机会难得,提前了解有什么不好。”方凝讶异于女儿忽然的羞涩,心中一动,试探道:“你不会是恋爱了吧?带回家一起吃饭啊。”
“啊?哪有?绝对没有。”田瑛如实回答,恐母亲误会,特加强了语气。自己和古飞扬三次亲密接触,今天竟有触电的感觉,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来电?
她并不清楚那是古飞扬的异能所致,不禁心慌,怎么可能对那秃头产生兴趣!想及他没有眉毛的怪样,嘴角抽动,很诡异地一笑,忙低头岔开话题道:
“那胎……胚胎,以后毕竟会长大的,妈,你说他们会很伤心吗?”
“伤心难免,但他们一路颠沛流离,这孩子不要也罢,生下来也多受苦楚。其实,你爸是想帮他们的,只是周围的眼睛太多,他也有他的无奈,你不要钻牛角尖,父女俩好好商量下,不要让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方凝察言观sè,适时将丈夫的意思传达,又说:
“你想通了便来和你爸聊聊,他今晚怕是睡不着。”
方凝转身带上了房门。
“老田,咱家丫头可了不得,转xìng子了,怕是在谈恋爱!”方凝赶紧汇报喜讯,这是万分不易的。
“哦?是吗?她有没有说其他的?”田翔川正真关心的是案情。
方凝见丈夫漫不经心,高声说:“你可有听见我说话!”
“嗯,听着那,女儿在恋爱。”田翔川重复着,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猛回神,说:“什么?她找到婆家了?不会吧,这丫头藏不住心事,怎么没听她说起?”
方凝走到桌前,掩了他的草稿纸,说:“咱们对女儿关心太少,你仔细把话听完。”她绘声绘sè将女儿百般否认,羞怯、慌张、窃喜,掩饰一一道来。
“表面上看是有异常,缺乏直接证据,女儿并未亲口承认,还不是你的揣测!”田翔川分析道。
方凝认定自己的判断,说:“办案不都是靠蛛丝马迹,你的位置不如我来坐!”
田翔川哈哈大笑,“真曲了你的才,赶明儿把你调来,我让贤做打杂的!”他连rì来鲜有笑容,难得与妻子在一起轻松说笑,心中大感快慰,泛起了柔情。
田瑛听了母亲的一番话,深深触动,意识到颓废消沉毫无益处,只有尽快破案寻出真凶,替凌舒雨他们洗脱罪名,方能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
她裹了毯子直接冲进父母房中,见母亲正坐在父亲腿上,囔道:“明知我来,也不收敛一点!也不收敛一点!爸!我有重大线索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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