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充国的军队正在清扫零散的叛军,而昭帝则在霍光和张安世的陪同下回到了未央宫,现在对他来说如何处置叛乱者才是一个最大的难题。
张安世当然知道昭帝的心思,现在虽然已经完全取得了主动权,但是该怎样处置这些人,已经关系到了以后朝廷局面的稳定与否,不仅因为谋反的人身份极为特殊:有藩王、有辅政的大臣还有皇后的父亲,这些人的名望都足以引起不必要的波动,增加天下人的疑虑。
正在这时,赵充国从外面走进来,大声道:“陛下,臣已经将叛乱者全部抓获,现在全部拘禁在诏狱之中。而且,臣刚刚接到从上游过来的步兵校尉的报告,说昨晚在城外上官桀一直招募的人在那里不知与何人展开过激战。”
昭帝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昨天上官桀还有一支援军。”
赵充国道:“是的,陛下,据说有5000余人,现在已经分散逃开,步兵校尉已经在围捕了。”
昭帝想了一下道:“你辛苦了,回头朕有赏。现在好好搞好京师的防务。”
看着赵充国出去的背影,张安世向前一步道:“陛下,现在该怎样处置这些人?”
昭帝想了一下看了看群臣道:“你们认为呢?”
廷尉邴吉道:“臣已为应该将这些人全部交付廷尉,查明罪证之后,明正典刑,以昭示后人。”
昭帝看了看杜延年道:“你有什么建议?”
杜延年道:“臣也同意邴吉的意见。”
一边的隽不疑道:“陛下,按照《chūn秋》之义,这种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臣以为审明罪状之后应该昭示天下。”
昭帝看着一边的不说话的霍光道:“大将军,你怎么看?”
霍光道:“陛下,以臣之见,这次上官桀等人的罪行实在是罪恶滔天,罪无可恕。但是,据臣想,这次上官桀不仅是先帝留给皇上的辅政大臣,而且在朝经营多年,其门生故旧遍布朝野,一旦公开审讯,就将造成朝野人心动荡,而且也会让天下人惊动,更何况这次还牵连到不少人。”
昭帝知道,这样说,就是在暗示道,现在只要审讯上官桀,究竟会牵涉到什么人,谁也说不定,而且即使审讯明白了,也会让天下人笑话。既然这样的一个人在朝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人发现,不仅有伤先帝之明,而且影响到朝野的稳定。同时在这里还牵涉到燕王和长公主这两个人,如果这样审讯下去,也会引起皇室动荡的。
想到这里,昭帝问道:“大将军,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霍光道:“臣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将首要的人加以处置就是了,而且长公主和燕王的xìng质也不一样,就是桑弘羊也不一样的。”
听完之后,昭帝想了一下道:“张安世,草诏。”
赵充国也有些不明白,就是为什么昭帝突然命令他就地将上官桀父子和其他的家人,以及这次叛乱的带头者就地正法。而且,传旨的张安世特意嘱咐在上官桀和桑弘羊家中搜出来的文书一律不得拆阅,全部送往皇宫,至于财产,也有赵充国尽数抄没,除了一些特殊的物品之外,全部赏赐给平叛的将士。
郭解也很不解的问道:“我们为什么来到桑弘羊的家中,现在人来人往,一不小心,我们就会被当作叛党抓起来的。”
我笑了笑道:“我想要去看看这个桑弘羊到底是个什么人?说不定在他的家中还可以找到一些别的东西?”
就这样,我们很快的就来到了桑弘羊的家中,由于现在还没有军队前来,桑弘羊的家人又都一哄而散,所以我们很快就进去了。
进去的时候,铁正言早已在那里了,看见我们,就上来说道:“没有什么异常的,就是一些东西也全部看起来很平常,我一点也没有找到桑弘羊和别人的通信以及文书往来。”
我想了一下道:“这里有什么秘道和出口没有?”
铁正言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搜了一晚上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在这时,外面忽传来了一阵的喊杀声,原来是赵充国的人来搜查桑弘羊的住处了,我看了看郭解道:“郭师傅,我们要杀出去了。”
铁正言道:“我们就从后院的墙边过去,那里没有什么人。”
喊杀声已经就在耳边了,接着就是一片乱翻东西的声音,我看了看他们,苦笑道:“看来这次我还是有些冒险了。”
正当郭解要说话的时候,就听道前面的铁正言道:“这里有一个洞口。”
原来在一口水井旁,铁正言发现了有些异样,就下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地道。
我和郭解奔来过来,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这个时候:“要是被人抓住,什么话也说不清楚,不如现在就是冒险进去。”
地道很长,一直向地下延伸过去,我们渐渐感觉到脚底开始湿起来。好在过了一会儿,就逐渐向上升,我们就看见了一个大约一丈见方的斗室,幽幽的点着一盏油灯,里面坐了一个人。在绿油油的灯光之下,这个人的脸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那个人和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那个人道:“我们又见面了。”
那个人转了过来,我们惊讶的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已经死去的戾太子。
铁正言结结巴巴道:“你不是死了吗?”他知道,是他亲手将他火化的,现在这个人居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难道是幽灵复生。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盯着戾太子看着,自己终于明白了这个人狡诈之处,三次金蝉脱壳。第一次糊弄的是天下人,第二次糊弄的是昭帝和霍光,在我发现他的踪迹之后,又一次在我的面前死去,这个人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就是要谋取帝位。
我冷冷的道:“你失败了。”
戾太子居然没有否认道:“是的,我失败了。”
我慢慢的道:“桑弘羊是你的手下。”
戾太子道:“是。”
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戾太子可以有这么大的一笔财产,原来就是在大农的桑弘羊为他所积聚的,桑弘羊借着上官桀力图将戾太子推上帝位,但是戾太子千算万算,就是最后算错了一点,就是我。
我默默地盯着戾太子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戾太子道:“是的,我今天必须死,你比我更狠。但是你杀了我,你怎么出去。”
我道:“如果我不杀你,我会更危险。”
戾太子道:“你很聪明,只不过你们的来路已经被我堵死了,这里的唯一的一条出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如果你放过我,也许我会告诉你。”
我淡淡的道:“不用了,我们自己会出去的。郭师傅,现在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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