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也许不是。”
郭风雷笑了笑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说老实话，如果我是你，我实在笑不出。”
“我笑是因为幸好想到一个人。”
“什么人？”古老头不懂
“一个张着四条眉毛的人。”
“你能找到他？”
“我根本不必找他，他本来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凭这点好像不够。”
郭风雷笑了笑接着道：“何况，这里还有风味灌肠，河捞。他本身是个很爱吃的人。”
“好像还是不够。”
“何况，我们还是朋友。这点够不够呢？”
古老头也笑了，笑的很是开心。
初chūn，清晨。
晋城的天气本就冷的出奇，此时树叶上的霜还未化为露水。熙熙攘攘的路边摊，和各种吆喝声在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郭风雷径直走到一处小摊点了碗豆腐脑，加了点葱姜蒜，滴了几滴芝麻香油。喝一口吹一口气。
“看你吃饭比吃药还难受。”正在喝豆腐脑一落魄中年道。
“通常没有酒的情况下，我很少吃饭。”郭风雷接道：“而且，我最近要时刻保持清醒。”
“没有酒的时候，我吃的更多。”落魄中年道。他果然没有说错，旁边放着七八个吃的干干净净的碗可以作证。卖豆腐脑的小厮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郭风雷笑了笑道：“听说陆小凤是个张着四条眉毛的花花公子。现在看来，传闻有误。”
陆小凤吃完最后一碗，摸摸肚子道：“我现在样子看起来也不算太坏。”
“也不能算是太坏，顶多像是条刚从烂泥里爬出来的土狗。”
“做土狗总比做死狗滋味要好的多，再撑一天我就真成死狗了。”陆小凤讪讪道
郭风雷忍不住道：“没想到你会来这么快。”
“其实也不算太快，顶多累死了三匹马。所以我看起来像是条刚从烂泥里爬出来的土狗。”
郭风雷说不出话了。
你若有个朋友，花了三天时间来找你。脸上带着你从未见过的疲倦。那么你就算是个酒鬼也要尽量使自己保持清醒。
真正的朋友，不一定会与你有福同享，但他一定会与你与难同当。这个人值得你永远放在心上。
陆小凤无疑就是这种人。
“我以为你们会一起来的。”郭风雷道。
“我们？”
“你和沙曼。”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不管你再怎么爱，如果让你每天面对他，久了你一定会烦，会腻，对他的喜欢和爱的热度一定会退，会淡。
郭风雷很懂这个道理，他知道陆小凤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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