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杀你,不过我只想告诉你件事情。”
“你说。”
“你为什么现在才想到是他?所以现在你不像个骗子,倒像一头笨驴,比驴子还笨的笨驴。”
夜sè缭绕,月圆,没有雾,也没有血。
晋城看来像是座被遗忘的城市,没有灯火,没有炊烟,连人都看不到一个,也许只有一个。
陆小凤已经围着怡康医馆附近绕了十几个圈子,他走的很慢,慢到每一个胡同,每一家房屋,甚至每一个狗洞都要仔细看上一两遍。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几乎都已经塌过,待他确认无论对方从哪个方位逃跑时,他都能以最简洁的办法抓到对方。
这时,他才敲响医馆的门。
开门的是个小童。
小童道:“这么晚了,老爷已经休息,你明天再来吧。”
陆小凤道:“你难道看不出,我是个病人,连半个时辰都耽搁不得。”
小童道:“明明看你体壮如牛,怎么会得病,你是在寻开心吧。”
陆小凤道:“怪不得你看不出,我得的是心病。”
小童道:“老爷什么病都会治,就是不会治心病,你还是请回吧。”
陆小凤道:“我的心病非他治不可。”
陆小凤没有等小童回答,轻点了小童的穴道。
卧室正中摆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一盏孤灯,一壶茶,一本医书。
人坐在椅上看书品茶。
“朱良chūn?朱大夫?”陆小凤刚进门便道。
“陆大侠深夜造访,到底所为何事。”朱良chūn没有放下医书,冷冷的道。
“只是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只能深夜打扰朱大夫。”
“陆大侠请问,必定知无不言。”
“朱大夫言重了。”陆小凤不知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客气,随后又道:“医者父母心,朱大夫对于一个病人当然不会有所隐瞒。”
“你有病?你是来看病的?”朱良chūn问道。
“是的,很严重的病,导致这两天我的胃口一直不好。每天也只能吃上三大碗饭,外加八壶黄酒。”
朱良chūn笑了,问道:“你这算什么病?”
“心病,我心里一直有个结,这个结解不开,每天吃饭喝酒都不香。你不会希望我一直病下去吧。”
朱良chūn道:“这种病我能帮你治?”
“也许能,也许不能,也许你能彻底治好,也许你也只是个药引。”陆小凤又道:“我只想知道,郭淳死前半个时辰内你在做什么,有谁可以为你作证。”
朱良chūn坐在那里姿势没有变,脸sè却变了,甚至全身都变了。
表面看来他并没有多大变化。
可是他变了,从头到脚都变了。
就好像一个小姑娘被人一件一件扯光衣服,一件都没留下。
朱良chūn不说话,因为他已无话可说。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动了。
他一向以为自己是个很有忍耐力的人,可是被人揭掉伪装后他才知道自己和平常人无异。
忽然从他身上发出十三道暗器,每一道都是快的要命。他已算准陆小凤必定躲不过,只要有一种暗器打中他,他也只能躺在地上像个死人一样任人宰割,因为暗器上有他jīng心炼制的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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