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小凤笑了,道:“我当然不会问你这些问题,我问你的全是发生在你身边的事,只要你能细细的回忆一下,相信这些问题你都能答得上来。”
青青也笑了,道:“你为什么还不问,我已经准备好赢你了。”
陆小凤笑道:“好,你听着,我现在就开始问你第一句话。”
他忽然敛去了笑容,目光凝注着青青,道:“林府的厨子在昨天暴毙,府上是如何处置的?”
这句话问的实在是太惊人,青青居然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青青怔了怔,失声道:“鲁大叔平rì身体好好的,昨天午后突然便不见了,据说是突然过世,尸身送回老家了,因为心梗突发而过世的。”
陆小凤立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道:“平rì里大小姐与家里的关系如何?”
青青道:“平时在老爷子面前都和和睦睦的,私底下难免会发生一点小口角,但总的来说大小姐与林少爷终归是一家人,又有什么过不去的。”
陆小凤只好把第二杯酒喝了下去,他喝的比平时要快,因为他急着问第三个问题。
陆小凤笑道:“我的第三个问题是,你为什么不能敬我一杯酒呢?”
青青撅起了嘴道:“这问题算我输了,我敬你一杯。”
这问题的答案并未出陆小凤的意料之外,他笑眯眯的看着青青一口喝下杯中酒。
青青的脸sè又变得绯红。
陆小凤还在看着她,仿佛在自我陶醉一样。其实,自我陶醉也并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偶尔也会享受享受这种乐趣。
陆小凤道:“想必你也困了,不如赶快回去睡上一觉,将我问你的话都暂时的忘记。”
青青道:“我也确实有些困了,陆公子也请早些歇息。”
青青起身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走路看起来并不像平rì里那样洒脱。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唯命是从,就算是她不愿做的事,只要你提的出,她也只好执行。身为一个丫鬟,或许她也已经忘记逆来顺受的感觉了吧。
陆小凤望着她纤细的腰身,飞扬的黑发,忍不住用左手的手指在胡子上来回的摩擦几次。
他回到了刚打扫干净的屋子,屋子里有一床一几一凳,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正zhōng yāng还摆放个铁炉子,炉中的煤炭还瑟瑟燃烧着。现在还是初chūn,山西的初chūn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冷的,可见主人的细心之处。
就这样,他糊里糊涂的便躺在床上,脑袋里浑浑噩噩的。躺下后他忽然就已睡着,睡了一下就做起梦来。梦见一只猫,躲在墙角“喵喵”的叫着。猫又突然变为一个白衣女子,跪在青石板上幽怨的哭着,空灵的哭声,掉落的眼泪又突然变为红sè,血一般的颜sè。
哭声是那样真实。然后他忽然醒了过来,发现窗外真有个人在哭泣。
是青青。
陆小凤随即打开偏窗,从窗口轻轻掠出,又一个箭步直窜到青青面前。
陆小凤忽然笑了笑,道:“能看到你哭,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青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目中满是幽怨,恨恨道:“你看到我哭,很开心?”
陆小凤道:“是的,这代表我可以有展现的机会了。”
青青道:“什么机会?”
陆小凤道:“表现我男子气概的机会,也就是哄你不哭的机会,哄女人也实在是我的拿手好戏。”
青青止住哭泣,面上泪痕犹在,故作愤怒的道:“你这人,实在不是个东西。”
陆小凤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个东西。”
青青道:“你不但不是东西,还是个大坏蛋,彻彻底底的大坏蛋。”
陆小凤道:“只有这一点错了,我不是个大坏蛋,而是个大混蛋,彻彻底底的大混蛋。”
青青道:“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陪我聊天?”
陆小凤的笑忽然又变得很愉快,道:“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也并不讨厌我。”
青青也笑了,带着泪痕的笑容看来显得那样娇羞,道:“你的脸皮之厚,很可能连枪尖都刺不进去。”
陆小凤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青青问道:“什么事?”
陆小凤道:“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所以,你实在不应该在半夜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这里哭。”又道:“我想每个人都希望zì yóu自在的过他自己愿意过的rì子,你也不例外,也许这正是你哭泣的原因。”
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青青也许不会懂,所以又解释道:“有些人出卖自己,只是为了换取少量的钱物,有些人为别人当牛做马,忍气吞声,却只为了填饱肚子。这些人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只因他们对未来的生活还抱有一点点憧憬,一点点的希望。”
青青道:“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陆小凤摇摇头,叹道:“我的意思是,你实在不该哭,该哭的人应该是我。”
青青道:“你又有什么伤心事呢?”
陆小凤道:“我若说出来,你会发现自己并不像现在这样委屈了。“
青青道:“哦?”
陆小凤道:“你们吃饭时也许我还饿着肚子。”
青青道:“还有?”
陆小凤道:“你们睡觉时也许我正在颠簸流离。”
青青道:“还有?”
陆小凤道:“你们织花红时也许我在跟不要命的人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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