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琦明白杜维是想故作轻松,却没有如往常般的应和,反而正sè说道:
「但不论如何,得先把自己保护好!」
「我没有吗?」杜维神sè自若的反问。
「武家兄弟。」薛琦气鼓鼓的说道:「要不是娘娘护着,只怕、只怕你早就……」
「两个废人罢了……而且太医说他们是久病缠身……」
「算了,不提脏东西。」
薛琦突然态度一转,听着殿门外的报更之声,忍不住心中小猫乱挠似的心痒,腻声说道:
「长夜漫漫,咱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
「也是。」
杜维看了看天sè,点点头,表情认真的说道:
「那咱们继续批阅奏折吧?」
没等薛琦发怒,杜维便抢先笑道:
「这里毕竟是宫中啊。咱们……」
「你嫌我老?」
薛琦幽幽一叹;杜维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骤时下降了几度,不夸张的说,杜维光是抱着她,好像就可以感受她此刻的心寒。
「妳说呢……」
杜维没好气的轻拍了薛琦的**,惩罚她没经思考的问话。
薛琦一阵羞窘过后,想了一想,便想起了王琇、武顺,以及武后的年龄,这才稍微释怀。
「那为什么……?」
「我很贪心的。」
杜维轻声在薛琦耳边说道:
「我非常的贪心……一个晚上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
薛琦不解的扭过身来,困惑的看着杜维。
「举个例子吧;我就是赌桌上的庄家,任何人要上我的赌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桌的。」
「有你这么举例的吗?还把自己当成了赌桌庄家呢?」
薛琦没好气的又在杜维肩上啃了一口。
「所以说啦,我很贪心的。」
看杜维煞有其事的说着,薛琦忍不住噗哧一笑。
「那,请问贪心的赌棍先生,小女子该怎么上这赌桌呢?把我这身家压上去足不足够?」
「当然不够。」杜维理直气壮的说道:「少说也要一辈子!」
怀中的薛琦久久不语,久得让杜维都觉的是不是睡去了,才缓缓开口、颤抖着声音说道:「六郎,你知道对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杜维暖声说道。
我知道,而且还说过两三次了呢。
杜维的心里话没有说出来,但薛琦从他表情、和平时习惯上猜想,自然不难猜出来:他怎么可能跳过王琇她们呢?
只是薛琦毕竟也是犯官之后、又曾嫁过人,对杜维从未有独占的心思,此时光是听到那「一辈子」三字,整个人便瘫软在杜维怀中、情动的难以自己。
「不要把我想的太好。」
杜维看到薛琦这模样,心下更是愧疚,忍不住把她搂的更紧,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我只是自私、又害怕自己受伤而已……老实说,我承受不了任谁一人离开我的打击。」
杜维俯身在薛琦脸颊上轻啄一口,然后是鬓边、耳际、一路到颈部,然后才来到了薛琦的樱唇。
「等等!」
正当杜维要亲下,薛琦突然一仰头,让杜维扎实的亲上了她的下巴。
「你到底是怎么处理那些奏折的?」
***
「这家伙,还真是个破坏王。」
这是武后对杜维的赞誉,也不知道史书会怎么记载这一句话?但武后此时却是发自内心的赞叹杜维的巧思。
回报之时,薛琦自然的省略掉一些敏感话题、还有两人那些互动,只是约略提过杜维和她看过了什么样的奏折。
杜维怎么处理那些奏折?
在薛琦简短的报告中,武后已经看到了杜维破坏的本领……或者jīng确来说,应该算是给人添堵的能力。
几件看似不相干的事情,却能被他串连在一起,织成让人难以斩断的绵密关系网。
「就是这样,娘娘应该可以不必烦心了。」
薛琦报告完后,见武后反应正常,才松一口气的笑道。
「那些旧的宗卷还没什么,怕的是又有新的急事……」
武后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娘娘,不好了!」
侯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大声的禀报道:
「拔野古多罗和李谨行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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