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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端倪、记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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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脑就像一个沉睡的巨人。”

————托尼·布赞。

也许让人有些不解,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或者说,介于实质与jīng神之间、令其相互转换的思想之力,可是她真正想要寻找到的东西、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物——人类的感情,却不知如何获得;但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全都拥有了。

听上去简直像是荒谬中的荒谬。恐怕正是各位所想的,的确难以符合常理:拥有着可以匹敌神明(只是最下级的神明啦~)的力量却不知真实的自我,而唤醒所有沉睡者的思想——那场火雨就是“契机”。

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莲在古明地姐妹的同意之下,暂时居住在地灵殿成;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恋恋像莲说的那样、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些变化的明显程度在当时让阿燐和阿空感到不可思议、无法想象莲的力量竟让她们的恋大人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而那改变绝不仅仅指睁开心眼:

在最初的三天里,恋恋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一大早就离开地灵殿出去游玩,而是待在家里开始翻阅起了觉收藏的和编纂的各种书籍,并读得津津有味、以至于忘记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当时,另外三人已经感觉到了莲的力量对恋恋的影响,因为她也总是在那些书架前翻阅着书籍、甚至是和恋恋一起坐在桌旁看书,这情形甚至让单纯的阿空怀疑恋恋是否被莲cāo纵——但是在觉读心之后的解释下,她才明白那只不过是恋恋在恢复有意识状态后、自然而然出现的一种类似“模仿效应”的行为而已,可即使是这样解释、还是让一只黑猫和一只乌鸦感到费解——毕竟,以她们那单纯的思维,是很难理解通的。

接下来的三天中,恋恋的行为开始有了新的变化,而这次的变化才使阿燐和阿空对莲信任起来:因为她们看见的恋大人,几乎完全变回了她封闭内心之前的模样:好似过去的时光重现,恋恋又重新唱起了那支欢快的儿歌、并一边唱着一边和地灵殿的宠物们玩耍着,向他们露出了像是雨后蓝天般明朗的笑容;和无意识中的笑容截然不同,她向上翘起的嘴角充满了活力和快乐。

不仅是这样,更令她们高兴的是,恋恋开始帮着姐姐做起力所能及的事务、为姐姐无暇管理的旧文案和编纂的书籍有序地整理起来,并对部分破损的书籍进行修补。而一般在这个时候,莲总是会在她身边帮助她、同时依靠自己具象化出的各种jīng灵对整个地灵殿进行不同的维护:无论对是建筑内外与园林的清洁、还是对损坏的物品进行维修,都在莲那奇特的力量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姐姐,我要和莲酱去地上玩了哦~”现在的恋恋呢,和莲一起走到正在写字台前,对正写着书的觉说着她今天的游玩计划。

“嗯,记得早点回来啊,不要玩得太晚了。”觉像是往常一样对恋恋说到。

“知道了,姐姐”

“那么,莲小姐,这是给恋大人路上的便当。”刚从厨房跑出来的阿燐,将一个绿sè的提包递给了莲。

【明白,我会在路上照顾好恋恋的,请放心吧。】莲边用念话回应边接过那个提包。

“那么,我们走吧~”恋恋话音刚落,就已经从大厅里消失了,莲拿着那个提包飞快的追了出去,和恋恋肩并肩的走在一起,向通往地上的路走去。

这两个人的同时出现,却在旧地狱里引起了不少妖怪和鬼族们的诧异:先不说在不久前毁掉了旧地狱繁华区的罪魁祸首,仅仅是恋恋在众人面前以非隐身状态出现、就足以让人群喧闹好一阵子,并为之七嘴八舌的议论——如果不是因为莲与她并肩而行,那些好事的鬼族和妖怪们定然会把恋恋团团围住,虽然即使莲不在,那些妖怪对于恋恋来说也只不过是会移动的肉块而已。

不过四周越来越热切和诧异的目光,的确是让人很不舒服。更何况恋恋在莲的影响下、变得能够进行暂时xìng的浅层读心,那些鄙夷、不堪入耳的心语无一遗漏的被她听到,让她有些不快;无奈,两人只能越走越快,可是围观的人群仍不见减少,甚至随着两人的步速变得越来越多。

“莲酱~~~”恋恋说着拽了下莲,然后指着挂在街头的一盏灯笼,此时她的脸也因为生气而变成了包子型;莲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也正想摆脱这样的窘境、如果不是怕自己失控的话,这些人应该都已经被她‘变没了’。

【嗯。】莲说着停下了脚步,突然对着人群转过身去;那些妖怪们条件反shè般的向后退了一步、以为莲又要呼唤出那恐怖的熔岩,可他们看见的只是莲对他们打了一个响指,以及在所有妖怪的脑海中响起了一句奇怪的话:

【让夜幕降临吧……】她刚‘说’完这句话,仿佛一张巨大的帷幕落下、一切都在一种奇怪的轰鸣声中进入了黑暗、连光线都无法照亮的黑暗;这黑暗让妖怪们来不及反应,在原地愣了几秒后才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嘿!谁他娘的把灯关了!……”

“混账!这是什么邪法,怎么连咱们都看不见了?!……”

“你小子撞我干吗?是不是不想混了?!……”

“靠!哪个杀千刀的把我的酒碰翻了?!给我滚出来!……”

“来个人把灯点上!不然那个‘黑雾’混蛋和地灵殿的‘怪物’就不知道跑的哪去了……”

“不对呀,怎么连磷火都发不出光来?……”

“啊!你竟敢毁我发型!我非得给你一顿胖揍不可!……”

一时间,旧地狱的工地和集市乱成一团,连光都不能照亮的彻底黑暗让妖怪们陷入一片混乱,一个个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撞来撞去,接着就是他们之间的各种咒骂声、打斗声、爆炸声、建筑崩塌声的大合奏——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的智商,仅仅是因为连光都照不亮的黑暗、就在混乱中忘记自己最初想干的事,也难怪酒吞童子会被人类设计所杀。

而当黑暗散去,那些妖怪们这才从各自的争斗中停手,想起来那两个人——可是她们消失早已不见。

……………………

妖怪之山·通往守矢神社的山路:

“.......啦啦啦.......koishi的shi,是蛤蜊的shi.............”在林中的小路上,恋恋一边唱着那支儿歌,一边又蹦又跳的向前走着,并且不时地回过身来听听莲的内心、或是和路边的小动物们打着招呼;她尽情地用暂时打开的心扉去感受着‘陌生的’一切,这时的恋恋很难让人想到是来自yīn森的地底,因为她脸上充满了阳光般的笑容。

‘多么可爱啊……诶?我怎么会……’莲看着恋恋的背影,不由得这么想到。而欢快地走在前面的恋恋,在听到梦魇的这个想法之后,脸上不由的泛起了两朵红晕,因而不敢回头去看梦魇,只顾着向前走。

‘唉……’在这之后,莲心中却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叹息。

“莲酱,你为什么一直叹气呢?”恋恋敏感地听到了,接着转过身去问莲。

【……我没有叹气。】

“别撒谎了、因为你能力的影响,现在我可是听得到你的想法哦~~”

【如果要是准确的说,连我也不知为什么……】莲毫无表情的说:【或许,是因为我自己的灵魂里是缺少了什么东西,并且是无法替代、极为重要的东西;却又难以准确的以语言来形容;当我想到这些,就不由自主因为难过而悲叹出来了。】

“咦?可我只听到了你的叹气声,并没有你这些……..”

【恐怕是因为我的思想与意识过多的缘故吧;因为我是梦魇,并且我需要自己去寻找力量,而我的力量来源,就是吞噬他人的梦境。正因如此,我也获得了他人的意识。即使我是现在和你在一起,我的灵魂里也有着数量众多的意识,只是因为你的能力,不会像平常那样容易失控罢了。】

“失控……姐姐总是和我提起过这个词,可我一直都不懂,嗯……对于你来说,那是什么样的情况呢?莲酱。”

【会非常的痛苦。】莲说着靠近了恋恋,以免自己因为话语的影响而失去控制,【我是由人类的灵魂加上猫的尸骸制作出的使魔,为了活下去,我只好不停的侵蚀他人的梦境,在吞噬掉一个人的意识和思想的那一刻,我会进入一个完全由想法和众多意识构筑起来的世界、也就是灵魂核最深处的世界;我在那里到处奔走、不断的寻找着返回现实世界的道路,并设法从无数jīng神以及思想构建的迷宫中脱离出来;而当我再一次控制回到现实的时候,被我侵蚀的人都因为我的力量而改变了——绝大多数是毁灭、以及死亡。】

“天呐……难道说你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一直是一个人承担着这些吗?”恋恋不免有些吃惊。

【恋恋,难道你认为现实中的普通人类、会允许一个‘活生生的噩梦’,也就是我们梦魇与他们做朋友吗?虽然我也有过对这样的幻想,可到头来也只是自欺欺人;因为那些被束缚着的人们,是无法进化并理解幻想之力的。】

“可是,不普通的人类,总不会像他们一样吧?不然你为什么要特地强调这点呢?”

【没错,幸运的是,我从这个人类(白发青年)的旅途中还是遇到了一些特别的人类:他们有的是抛弃了腐坏的教会,去追求真正正义与光明的圣职者;有的是拥有和你们类似的能力,却被人孤立的心理学家和超能力者;还有的是一些有着成为梦魇潜质的艺术家、流浪者和科学家们,他们大都愤世骇俗、并且是被抛弃的真理继承者们,更可以说他们这个世界最后的jīng神支柱!因为他们不仅能认可我我这样的存在,就算是你们和这里的一切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也绝不会遭到他们的排挤和丝毫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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