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想钱、想当官想疯了,怪不得干起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勾当!”
那个彪形大汉——叛乱匪首,见杨广揭穿了他的丑恶本质,便气得呼哧呼哧的:“少啰嗦!留下买路钱!”
“多少?”杨广问道。
“你瞧,我这么多兄弟,一千万都嫌少!”叛乱匪首朝他的队伍一扬手。
“天上掉馅饼、地上有钱拣吗?”杨广冷笑道。
“你到底给不给?!”
“分文没有!”
“别装穷酸,老子不是慈善家!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吧,你这不是商队吗?”
“我们是迎亲队伍。”杨广这边有人道。
“嗬嗬,轿子里坐的是新娘子,我还以为是伪装装金银财宝的哩,那也好哇!”叛乱匪首淫笑道,“既然不能财色双收、鱼与熊掌兼得,那得个女色、得条‘美人鱼’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想不到你这个官迷、财迷,还是个色迷!是呀,只要有一迷就有三迷!”
“色迷有什么不好?食色性也!公扣对母扣,就是和尚也思春!老子做了一个多月的山大王,也等于做了一个多月的和尚,欲火焚身!现在就缺个压寨夫人。”随即他朝自己的娄罗们一呼,“你们说,我要不要压寨夫人让你们享享眼福?!”
“要!”娄罗们的喊声在山谷里震荡引起回声:要、要、要······
“听到吧,弟兄们都支持我要压寨夫人。”叛乱匪首流出了哈喇子,“没有钱,就留下新娘子!必须留!”
“要是不留呢?”
“不留也得留!”
“留、留、留,你去梦遗流精吧!老子就是不留!”
“不留?哈哈!哈哈!”叛乱头目猖狂地笑了起来,“就凭你这稀不拉叽的破队伍,斩成肉酱都不夠我们吃!”
“我就是不留!坚决不留!”杨广咬牙狠狠地道。
“留不留由不得你!那得问问它同意不同意?!”叛乱头目狠劲将手中长枪一舞,暴眼圆睁,呲牙露齿吼叫,朝后一扬手,“弟兄们,冲!除了新娘子活捉,其他统统格杀!”
见叛匪如狼似虎地冲来,杨广下意识地挥起方天画戟,准备迎战······
也就在他这一挥的电光火石之间,带起一股旋风,卷起飞沙走石!向敌方阵营席卷而去!
顿觉奇怪的杨广回首自己的阵营,依然是风和日丽!
“天助我也!”暗自庆辛的杨广策马向敌方阵营冲去!
飞沙走石、枯枝树叶骤雨般劈头盖脸朝叛匪们打去!致使叛匪们头破血流!鬼哭狼嚎!
杨广劈开左右两边的娄罗,直奔叛匪头目杀去!还没三两下,就打掉了头目手中的长枪!便挺起戟尖朝头目喉咙刺去!转念一想,又将戟尖对准他的腰背部,穿过腰带,奋力一挑,将他活活挑离马鞍,悬举在空中!
那匪首在半空中不停地苦苦哀求:“老爷饶命!饶命!奴才投降!投降!”
娄罗们见头儿如此狼狈惨状,自己头破血流也好不到那那里去,便个个吓得屎滚尿流,惶恐地逃入密林,作了鸟兽散!
见娄罗们没了踪影,杨广便徐徐放下方天画戟,将矛尖上的匪首朝地上一丢!
猪样般肥胖的匪首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猪样般的痛叫!
杨广的人便走过来围观。
杨广冷嘲热讽道:“瞧你这又粗又横的身板,倒像个当兵的;可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不堪一击!”
“是哟,那有老爷利害:技超常山子龙!力盖西楚覇王!”匪首一脸窘态哭相。
“穿着军官服,你也是行伍出身?”
“不、不是。”匪首鼓着肥得有点臃肿的嘴巴嘟哝着,“我原来是地主,唉,现在是破落地主,破得不能再破了!”
“你刚才不是自称都尉呜?中级军官。”
“那是陈朝的老黄历,都尉是我化钱买来的。”
“这儿原来还可以买官?”
“可不,当初风行全国,官位明码标价!陈叔宝那家伙无本万利当皇帝不算,还可以无本万幸玩遍天下的女人!可我们为了当个官,得化血本!我出了标价不算,还得贿了刺史又赂长史,敬了别驾又拜司马(刺史或曰都督,和别驾、长史、司马是州一级的前四把手)!是举债累累,‘借’钱‘贷’来的都尉这个官。”
“你瞧你瞧,为了当官还不惜借贷,负债累累,你真是傻不啦叽!”杨刚在旁挖苦道。
“你才傻不啦叽哩!”匪首觉察自己说漏了嘴,便用劲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噢,对不起,官人。要说傻嘛那人人都傻!天底下哪个不想当官?哪个不知道‘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当官千好万好哩!官字两张嘴:咋说咋有理;官字两张口:吃了百姓又吃国家!”
“你吃这吃那,乍又破得不能再破了呢?”杨刚不解地问。
“这还用吗?我原以为当都尉是化大价买了块肥缺、肥肉:可以连本带利狠捞一把!可隋朝一驾到,我也就大倒灶!都尉位置还没坐热,州级领导班子大換血就換下来了成了流民,弄得我化大价买了块臭豆腐!现在是苦不堪言、苦不堪言啰!成了半夜的**——”说着,满脸哀容的匪首将他那猪头摇得像拨浪鼓。
“什么意思?”杨刚问道。
“难过!”
引得大家一阵哄笑,匪首反倒眼噙泪水。
“所以你就叛乱反隋!是不?”杨广气愤地道,“怪只怪陈朝**!要是它不**,你还不是好端端的财主?!”
匪首见杨广这帮人操的是与他们吴侬软语截然不同的北方口音,揣摩他们是隋朝的北方人,便连连点头认错:“是奴才不好!奴才该死!以后洗心革面,做个良民!”
“起来!”杨广喝道,“这次算是前科,饶你不死;以后如若再犯,一经查实,定斩不饶!滾!”
匪首爬起来朝杨广深深地一鞠躬:“谢谢老爷饶我不死、放奴才一条生路的大恩大德!”说完车转身急忙离去:那伧促的行姿就像是怕杨广后悔又把他杀了!
杨广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行了一程,后面传来喊声:“大恩人,请等等!等等!”
杨广他们驻足回首:原来是匪首尾随赶来!
匪首赶到,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
杨广戏谑道:“怎么,要收拾你的残部,杀回马枪报一箭之仇?!”
“小弟(此时杨广才22岁),噢、不,老爷!你的大恩大徳我报都来不及哩,哪会什么‘报一箭之仇’?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呀!”
“那你赶来干什么?”
“奴才有个不请之请。”
“请什么?”
“请做老爷的向导,你们是北方人吧,这儿人生地不熟。”
“我有向导。”
“可能没我这个向导好!”
“何以见得?”
“我在这儿吃遍黑白两道。”
“你吃遍黑白两道?”
“可不,论‘白’,我曾是都尉,这一带的人基本知道我的大名;论黑,前面还有不少叛匪,其头儿都是我道上的拜把兄弟,有我在,不看金面也得看佛面。”
杨广定定地望着这个匪首,思量着。
“噢,要是老爷担心我和他们是一伙而不放心,我可以带你们绕路而行。”
就这样,杨广将这个匪首带在身边,有限度、有戒备地使用,一路平安到达杨州。
(待续)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