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晴挽着方明并肩在街上走着,穿了高跟鞋后的苏晴身高几乎不比方明矮,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艳丽动人,两个人走在一起非常的赏心悦目,回头率很高,按方明的话说“这叫是天生的一对”。
方明和苏晴在一家档次不低的法国餐馆用过午餐后,便开始了买礼物的工作。两个人明显都是经验不够丰富的主,挑来挑去找不到合适的,最后还是在方明的建议下买了一条高级领带和一个女式手提包再加两瓶有点年头的法国葡萄酒了事,当然是方明掏的钱。现在方明从国内带来的那些前已经快花掉三分之一了,当然这包括他付了两年的房租在内,即使这样也算得上花钱如流水了。不过,现在方明到不如在来欧洲的船上那么担心了,毕竟有着价值百万的珍宝在手里呢,即使一时很难变成现钱,但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啊。
方明一手挽着苏晴,一手提着礼物正走在长长的牛津街上,朝着使馆的方向走去。伦敦的中国使馆方明去过一次,那次是去使馆的文化教育处办理留学签证。方明对使馆总的来说印象不错,即使国家现在贫弱不堪,但中国人好面子的习惯让他们把使馆修成了一座占地不小的花园式别墅。使馆的地理位置也不错,不远处就是著名的尤斯顿塔和高耸入云的广播大楼,从使馆去美丽的摄政公园即使步行也用不了十分钟。
在牛津街中段的一个十字路口,两个人朝右转沿着女王路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使馆的门口。为使馆看门的是一个英国老头,看到苏晴连忙打招呼,似乎跟苏晴很熟,问都没问就打开铁门放他们俩进去了。方明上次来的时候,为了进去可没少受这尽责的老头的盘问。
两个人进去后方明有些好奇的问苏晴道:“老婆,这看门的老大爷怎么对你这么客气啊?”
苏晴笑着说:“你说约翰爷爷啊,他以前有风湿病,伦敦又yīn天比晴天还多,经常痛苦不堪,后来我给他开了一副治疗风湿的草药,效果很不错,所以他才对我特别客气。”
方明恍然道:“原来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啊,没看出来你这蒙古大夫还有两下子嘛,我还以为他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才对你这么客气的呢。”
苏晴的手在他的腋下掐了一下,嗔怒道:“别胡说,正经点!”
使馆的建筑分成了前后两个部分,前面是办公场所,后面是使馆工作人员的生活区。方明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到后面去,现在在苏晴的带领下,沿着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绕过前面的主楼,来到了后面的生活区。苏晴似乎在这里很受欢迎,尤其是受年轻的男同胞的欢迎,在路上他们遇到了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都热情的和苏晴打着招呼,不过那些人看方明的眼光可不怎么友善,在苏晴介绍方明的时候,方明明显感到他们和他握手时力量似乎过大了一点。
方明得意的想着,你们再怎么生气也不行了,苏大美女已经是方家的人了,只可惜不能大声的宣告给他们听。苏晴带着方明来到了一个用矮矮的木栅栏围成的院子前,一个年轻少妇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苏晴远远的喊了一声:“舅妈!”
那少妇听到苏晴的喊声,转头一看,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sè,连忙放下手中的衣物迎出来拉着她的手道:“是晴儿来啦,你可有一段时间没来啦,你舅舅一直在念叨呢。”接着转头望向方明问道:“这位是?”苏晴连忙介绍说:“舅妈,这是我在法国旅行时碰到的朋友――方明。”苏晴的舅妈恍然道:“你就是晴儿电话里说的那个小方啊,不错,不错!”说完跟他拉拉手道:“我是晴儿的舅妈萧淑芳,小方既然是晴儿的朋友,也叫我舅妈吧。”方明心想苏晴的舅妈看样子对自己印象不错啊,连忙就坡上驴的也喊起了她舅妈。
舅妈把他们领进了客厅,客厅虽然面积不大,但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给人的感觉很温馨,看样子这舅妈到是一个贤惠勤快的人。方明和苏晴在客厅里坐下后,苏晴的舅妈又给他们倒了茶才在旁边也坐了下来。
苏晴问道:“舅妈,我舅舅呢?”
舅妈道:“你舅舅本来今天下午请了假在家里等你们的,可是一点钟左右的时候,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说是出去办点事。估计也快回来了,你舅舅让我一定要留你们等他回来再走,他可是挺想见见小方的。”
舅妈热情的招呼方明喝茶,然后对他说道:“前些天晴儿的爸爸打电报过来,让晴儿过了年就回去,说要给她找个婆家。小方你可要抓紧哦。”苏晴的脸红红的,娇嗔道:“舅妈啊…”鼻音拖得很长。
方明点点头道:“舅妈,您就放心吧!我会抓紧的。”
舅妈听了他的回答笑着说:“小方这就对了,不要像晴儿那样扭扭捏捏的。不错,挺直爽的,有点像晴儿的舅舅,你和他一定谈得来。”苏晴在旁边摇着她的手臂抗议道:“舅妈,人家哪里有扭扭捏捏的了?只不过人家不像某人那样厚脸皮罢了。”
方明难得看到苏晴这样一副乖乖小女儿的表现,不由得大跌眼镜,偷偷的瞧了她一眼,没想到却换来她一瞪眼。
三个人在客厅里闲聊了一会,苏晴的舅妈又打听了方明的许多事情,方明一一做了回答,只不过照例没说自己有未婚妻的事情。舅妈对他的表现似乎很满意,言谈中已经把他当成了苏晴的未婚夫婿了。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苏晴的舅舅杜云清回来了,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他声若洪钟的声音:“淑芳,晴儿来了吗?”屋里三个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杜云清就进到了屋里。
方明急忙站起来道:“杜先生,您好!”那杜云清人如其声,身材高大,估计有一米八以上,浓眉大眼,配上一张有棱有角的国字脸,再加上军人特有的气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威猛,有如一把出鞘的宝刀。
杜云清进了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盯着方明看,方明顿时感到一股逼人的气势迎面压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其中的感觉让方明想起小学时初次在升旗仪式上面对数千师生发表演讲时的情景,那次的感受和今天差不多,也是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最后一篇稿子背下来,感觉不到一分钟就完了,到了台下问起同学却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了。方明想起儿时的糗事,脸上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方明的笑容落入杜云清眼中却让他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在自己故意施加的气势之下居然若无其事,还能笑得那么自然,心想这年轻人不简单啊。如果他知道方明现在在走神的话,说不定会气得吐血也不一定。
杜云清哈哈大笑了两声,伸出手来要和他握手,也幸亏他笑了两声,让方明回过神来,连忙也伸出手来和他握在了一起。杜云清在和他握手的时候故意加大了力气,却发现方明似乎毫无感觉,这更加坚定了他对方明的看法,因为他很清楚一般人如果被他用这么大的力气握手的话,肯定会痛得叫起来的。其实方明之所以没感到疼痛是因为有那套连刀枪都不能伤害他的铠甲的帮助。
两个人握完手后,杜云清笑着说:“小方是吧,快请坐!”然后转头对苏晴说:“晴儿,你这个朋友不错啊,不简单哪!”方明连忙谦虚说哪里,哪里。
苏晴看着方明被舅舅认同,乐在心里,嘴上却说:“舅舅,您就别再夸他了,舅妈刚才已经快把他夸上天了,您再夸他,待会肯定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杜云清哈哈大笑说:“找不到回家的路,你们俩今天就住下好了,反正有的是空房间。”
方明道:“杜先生,这怎么好意思打扰呢?”
杜云清摆摆手道:“小方,你就别叫我杜先生了,显得那么生疏,你就和晴儿一样叫我舅舅吧。”方明知道他是个豪爽的人,也就不和他客套了,随着苏晴喊起了他“舅舅”。
几个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杜云清站起来道:“淑芳,你和晴儿整两个下酒菜,我要和小方边喝边聊。”说完便拉着方明在餐桌旁坐下,自己从橱柜里拿了一瓶白兰地、两个杯子放在桌上,然后又端出了一盘牛肉。苏晴从没见过方明喝酒,不知道他会不会喝,有点担心的看着他,方明朝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好了,苏晴才跟着舅妈去了厨房。
等方明回过头来,面前的杯子中已经倒满了金黄sè的白兰地。杜云清举杯道:“在英国买不到二锅头,就拿白兰地来凑凑数吧,这酒还不错,来,我们喝一气。”方明也举杯道:“舅舅,别这么客气,今天我第一次来拜访,我敬您一杯。”说完,干了杯中的酒。这没加冰的白兰地度数很高,估计有四十度以上,但是很香,像玫瑰花香,又像水果香。杜云清看他喝得爽快,连连叫好,也把杯中的酒干了。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一瓶酒就下去了一半,这酒喝得急了些,方明已经有些头晕了,连忙吃了几口菜,压了压酒意,然后问道:“舅舅,我听晴儿说您参加过北伐战争,能跟我讲讲吗?”
杜云清道:“你想听?”
方明点点头,然后道:“是这样的,我从小就很崇拜保家卫国的军人,立志成为一名军人,但是后来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所以现在想听听您的故事。”
杜云清道:“你既然想听,我就跟你说说吧。”他喝了一口酒,眼神渐渐变得飘忽起来,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中,过了一会,杜云清才开口接着说:“民国十三年,我瞒着家人到了广东,同年成了黄埔三期的考试,在经过三个月的入伍教育后,正式成了一名军校学员,和我同期的有1300余人,学习科目分设步兵和骑兵两个科。民国十五年一月份,毕业后被分配到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教导师第二团第二营担任见习连长。誓师北伐时,营长胡宗南长官升任团长,我也成了第二营的副营长。那年秋天,我们师在江西南昌一带与孙传芳部队作战,恶战十余天,惨遭溃败。但是我们团却在胡长官的带领下用一个团打败孙传芳一个jīng锐师,并俘虏了军长李彦chūn和他手下官兵八千余人。在那次战斗中,我和营长带着300多位弟兄负责防守一座桥梁,那是我军人生涯中最艰险、最辉煌、也最难忘的一次战斗。战斗非常激烈,到处都是子弹的呼啸声,近半数弟兄们永远的倒在了战场上,营长也牺牲了,但是我们顶住了近千敌人的轮番进攻,为整个团打败敌人立下了汗马功劳。”
杜云清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现了点点的泪光,有些呜咽的道:“那么多的弟兄啊,许多人都还是未成年的孩子啊!”他借着干掉手中的酒掩饰了一下,道:“不说了,小方,我们再干一杯。”
现在桌上已经有五、六个菜了,苏晴也被她的舅妈拉到卧室去说悄悄话了,缺少了女人约束的两个人,在酒桌上谈得越来越兴高采烈。
杜云清趁着酒兴问道:“小方,你是不是练过武?”
方明有点诧异的道:“舅舅,为什么这么问啊?”
杜云清道:“见面的时候,我和你握手的力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啊,可是你却全无所觉的样子,所以我猜想你是不是练过武。”
方明不太好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把生物电脑的事情泄露出去吧,于是点点头说:“小时候在家里跟一个父亲的朋友学过几招。”
杜云清喜道:“舅舅我也是习武之人,待会定要与你切磋一下。”
方明听了他的话,心想,这下不妙了,自己哪里会什么武功啊,大学军训时学的三十六式“擒敌拳”,现在也不过才记得前面三式而已,动起手来,肯定露馅,待会只能装作醉酒脱身了。虽然他心里这样想,但嘴里却说道:“好啊,待会要请舅舅手下留情了,呵呵。”
杜云清看他答应的如此爽快,觉得很对自己的脾气,道:“小方,你就放心好了,舅舅不是没轻重的人。再说,我也不敢把你打坏了,否则,晴儿不是要找我拼命啊。”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不过那天他们到底是没有机会切磋了,一是吃完饭后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二是舅妈和苏晴坚决反对。杜云清也不好坚持,到底方明也才是第一天来做客。就这样,方明没有用装醉这一招就脱身了。
酒足饭饱后,方明和苏晴又在客厅坐了一会,看看天sè渐晚,两个人便不顾杜云清夫妇的热情挽留,起身告辞离去。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杜云清不太放心他们,便让使馆的司机开车送他们回了家。临别的时候,杜云清还念念不忘要与方明切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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