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的手也拼死的扣住轻舟的手,轻舟和“猫儿”的体重拉扯着将两人吸入地下,轻舟眼前一黑,上半个身子已经陷入了流沙。
就在这时,轻舟感觉脚踝上一紧,接着身体开始向后一动,当轻舟紧闭的眼睛感觉到阳光的照shè,情知自己被拖出流沙。
不多时,“猫儿”也露出地表,回头看去,严衡奋力地扯住绳子,后面帮忙的大力的“骆驼”也涨红了脸,而几个机灵的正在驱赶着马匹,利用马的力量拖扯轻舟和“猫儿”。
在“猫儿”大半个身子脱离流沙的时候,人和马同时赶到拉力一轻,轻舟和“猫儿”脱离了流沙,回到了沙丘上面。轻舟看着那沙地恢复了平常,感到很是惊奇。平时听说过大漠上有流沙吞噬行人,今天才第一次看到,却搞不明白其中就里。
回头看那些救护自己的汉子,仿佛用尽了力气,都瘫坐在那里动 不了了。轻舟明白这是大家放下紧张至极的心情的结果。
轻舟心怀感激地看着这些初次相识的汉子。走在最前面的“绳子”驱马回到大家的身旁,看到没有大事发生,才长出一口气,缓解了满脸的焦急,说话的时候,“绳子”带着深深的歉意。
这个“绳子”是自小在大漠闯荡的汉子,深知大漠地形地貌,但是大漠地形地式变幻无常,方才的流沙区,他没有发现本来是正常的事情,却让这个坦诚的汉子感到自责而道歉不停。
“猫儿”躺在地上,方才用力挣扎使他身上的伤口迸裂,血又留了出来,一个高瘦的汉子,将他的衣服解开,将血迹擦拭干净,手法老脸纯熟。
轻舟留意到那汉子腰间的皮带上,插满各种个样的小刀。严衡看到轻舟对这个人感兴趣,就在一旁介绍说:“他是‘刀子’叫刁子祥,字翔飞,行二,以前是个帝**官,”
轻舟听到严衡的介绍,点了点头,目光却被“猫儿”身上的伤痕吸引过去,但见“猫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罗列,新伤口叠加在旧伤口上。
轻舟想那“猫儿”同自己一样大的年纪,却是这样饱受折磨,心痛的眼睛里泛出泪光。这一细节让细心的严衡看到,心下不觉赞叹,“这作战凶猛的少年,却也是一个重情的汉子啊!”
不多时“猫儿”清醒过来,挣扎着在严衡面前跪倒,用一种轻舟听不懂的话,向严衡请求着什么。
严衡目光凝重,听完“猫儿”的话,将手按在“猫儿”的肩头,用汉话说道:“你去吧!”踉跄着来到轻舟的面前,从怀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将自己披散的头发贴头皮割下一缕,弯腰放在轻舟的脚下。
然后跪倒。轻舟连忙扶起“猫儿”却不知道他这样做的意图,严衡走过来,简要地告诉轻舟,这是“猫儿”他们部族的传统习惯,对一天内两次就其xìng命的人,终身以奴隶身份相报。而割下自己的头发放在自己的脚下,是在说主人的恩情,今后会用自己的生命报答意思。
轻舟听后很是尴尬,正想拒绝,严衡摆手示意轻舟不要再说。轻舟想到自己不懂这些大漠上少数民族的习惯,此时还是少开口为妙。
经过刚才发生的事,大伙都黯然着,想到大漠的凶险,都盼着离开这里才好,严衡下令“绳子”打头探路,其余的人尾随着前进。
行进了不是很远,仿佛是风吹散云彩一般,抛开了不快的yīn影,这些汉子又开始嬉闹起来。“猫儿”也恢复了体力,开始和那些汉子昏闹去了。
严衡才对轻舟讲:“‘猫儿’的大名叫昆由漠尔,回鹘人,因为保护自己民族的原始信仰,才举族来到吐蕃的属地,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人跑了出来,是我们收留了他,依照他们民族的习惯,今天你救过他两次,所以他要做你的奴仆,如果你拒绝的话,那他就要自尽来归还欠你的恩情。”
轻舟听罢,也没什么有好的办法来拒绝“猫儿”的好意,心里打定注意,将来善待这个可怜的伙伴罢了。
轻舟看到“猫儿”和自己说话的神情,和刚认识的时候孑然不同,想来是把自己真的当作了奴仆。又不敢再将推脱的话,和这个实在的孩子说,就和“猫儿”谈论些大漠上的趣闻轶事,渐渐地“猫儿”也放松了心境,开始和轻舟有说有笑了。
话题不知不觉讲到这时节,横行大漠的狼群来。草原上的狼群更是凶猛,为了添饱肚子,不惜进攻人类的时候,表情也带出恐惧的神情。
转过面前的沙丘,大家的眼前出现了一丝绿意,想来是大漠中的绿洲就在前面不远,大家看到绿sè,心情更好,歌声伴着马蹄踏动,飞快地向那绿sè出现的地方奔去。
绿sè的印迹越来越明显,隐约间仿佛听到水流的响声,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战马,倾耳聆听,果然是流水的响声。
不知是谁大喝一声,催马狂奔,三四百匹战马同时奔腾起来,其式蔚为壮观。大力士“骆驼”同时牵引着数十匹战马,吆喝着追赶带队的“绳子”。
跑在最前面的“绳子”一跃站到马背上,指着前面的绿洲兴奋的大喊着:“饮马河到了!那河里有水!!”
大家一起起哄般的回应着他:“河里有水,早知道了!哈哈哈……”
众人的笑声回荡在大漠,“绳子”挠挠头,从新骑到马背上尴尬地催促战马,第一个冲向清澈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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