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有些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将军,那个女子明显撒谎,你却为何接纳他们?如今乱世,只有将军才行次等腐儒千金买马骨之事。”
张定吃惊地看着他,好像自己当rì再临打渤海之前,将在武邑的虚晃一枪,变成强烈攻击千余羯胡,他邺没有这么愤怒。“并非千金买骨,而是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如今是妇人之仁。”
“难道看着他们饿死,或者被掳掠做两脚羊?”
“我们现在身在危地。豪强们传来地消息,乐陵地羯胡军队不rì就要北上,攻击我们。”
“这个我知道,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他们才能够来。”
“将军,羯胡来攻,这些女子拖累,我等转移不便。”
“我知道,我会告诉他们,不会等任何一个人。”
“哪有何必接纳?”
“也许有能跟上地,也许我们可以将这些孩子,放置在其他地方。”
“放置在何处?”
“士绅豪强!”
冯良心中哀叹,为什么当初被他一言震慑,以为他是是英雄之人,却不想如今这等妇人之仁,如何能够成事,还不如当初向北逃入鲜卑罢了。
迎接这些妇孺地宴会在晚上进行,说是宴会,不过还是平rì地那些食物,只不过多增加了一些肉食吧了。由张定用了掳掠来地地钱,从渤海地士绅家中买来。这次接纳这一群妇孺,并不是单单冯良气愤,连一向习惯听从张定胡言乱语地赵封与齐单两人也有非议。即使一向被认为没有什么智慧地各个将领,也好象不怎么欢迎。只有那些没有什么头脑地士兵们,看到这么一大群女子进入营地,高兴起来。
看着一帮垂头丧气地手下,张定有些吃惊?这些妇孺如此地被人轻视?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些妇孺,不能再有什么不合地意见。将这些妇孺安排下去,才是当务之急。
“公孙姑娘,我等本军民一体,无人不劳而食。如今姑娘等相投,多为妇孺。我等家眷皆再辎重营,为我等运输粮秣,制做衣甲。姑娘等人,一体归入辎重营,如何?”原本他想将其中不多地男子抽出,充入抛矛营,只是这些人初来乍到,如此仿佛不妥。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
“来了一群只会吃饭地拖累!”张庆在旁边哼哼道。
“张庆!”张定低喝到,张庆立刻沉默不语。看着公孙兰脸上的怒气“公孙姑娘莫要生气,我军转战甚多,因而张庆才有此说。不过应该告知姑娘,我军转战之时,不管何人不能跟上,我等都会弃之不理。姑娘所领人众,多有孩子,恐怕避走不及。”
公孙兰怒气已到了极点,满是灰尘的脸上也显现出愤怒的红sè。他在崔甸处被人拒绝,不得已才投考到张定这里。父兄战死,公孙先祖的威名,还有那些人如同看拖累一样轻蔑的眼神,都让她不能冷静下来。她的牙关咬了又咬,终于站起身来,“呛啷”一声将悬在腰中的长剑拔了出来,用剑指着张庆,眼睛却恶狠狠的看着张定。“虽我等多妇孺,但绝非拖累,还请这位将军赐教。”
张庆扭头来看张定,看到张定脸上有些笑容,且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这才起身。众人立刻围成了一个大圈,里边有不少张庆的手下大声的喧哗,而那些公孙兰领着的人,却好像十分镇定。张定让两人少等,吩咐身边的亲兵拿来木盾与木刀,这才让令人开始。
使用木刀木盾,这其实对于张庆并不公平,两人的力气不同,但如果使用木刀木盾,那么只能以招式取胜。两人刀飞盾挡,公孙兰好像有些不太适应手中的刀,所使用的招式仿佛以剑的刺的招式为主。但是张定同样攻击乏力,公孙兰对于躲避可能有更深的了解。旁观的人群更是大声的喧哗,两人打了一阵,看到公孙兰逐渐适应了兵器,张定就让两人停手。
“姑娘好武艺,公孙家果然家传渊源。只是依靠姑娘的身手,带着一群妇孺,恐怕不容易越过幽州而到渤海吧。”
“你说什么?我带着一群妇孺,越过幽州而到渤海?”
“难道姑娘以为姑娘的话能够骗过我等?公孙家族多次被人摧残,想来如有男子,恐怕也只是旁树别支。姑娘一身好武艺,身份隐隐高于身边诸人,恐怕并非旁树别支。崔甸,崔平州之从子,今弃姑娘,当是知姑娘所谓父兄并非如姑娘所言仅仅失散而已。”
“你!”公孙兰一阵惊恐。“请将军收纳我等!”不管是谎言还是挑战,她一直想努力的证明自己这些人的可利用价值。如今却被人无情的揭穿。无奈之下,两眼之中一股绝望的神sè,长长的拜服于地。
“不必如此,你来讲讲,你带着这些妇孺,如何从灭族中逃出来,又如何穿过幽州,而到的河间。”说完这话,又小声的对她说道。“这对于你们的出境,或许有很大的帮助。还请姑娘速速道来。”
“我们不是从幽州来的,而是从并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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