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计。”一众手下大拍马屁。石生看着这些人,恨不得一脚将他们全部踢到城下去。他哼了一声,看着周围众人都不吭声了这才说道:“西面校场布置好了么?”
“好了。”
“让那些鲜卑人全到哪里去。若是一旦不稳,一把火烧了。”
“将军不是说若是没有他们,武邑守不到十rì,为何现在却又要将他们全部都给杀了?”
“这两天鲜卑已大不稳,抽调守城的鲜卑士卒,竟然见到乞活不敢迎敌,向后推却。”石生冷哼两声,说道:“若是如此,还是让他们回归他们的大鲜卑山吧。”
“回归...大鲜卑山?”
“呛啷”一个被分派在这里防守乞活的鲜卑人在石生不远的地方侧耳倾听着石生的计划。当他听到“烧杀”的时候,心神一惊,手中的刀竟然掉了下来。
“谁?”石生一声大喝,手中的长矛狠狠的抛出,长矛直直的贯穿这个偷听他说话的鲜卑人。鲜血从鲜卑人的肚子流出,他徒劳的试图将自己的伤口捂住,向正在走来的石生等人哭泣求饶。石生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只等到鲜血从鲜卑人的身躯中流光,这才说道:“就是这样回到他们的大鲜卑山。”(1)
城外的胡歌再次响起,不断的传入武邑城内,自从围城第二rì开始,城下的乞活攻击力度也增强了很多。武邑城四面被围,鲜卑人在惶恐不安中等待着他们未知的命运。他们昔rì跟随的小帅已经两天不见人影,而不断被抽调去守城的鲜卑人却鲜有回来的。到处都传言着羯胡因为鲜卑不稳而要屠杀鲜卑的消息。巡逻的羯人正在不断的斩杀那些散布流言的士卒,血淋淋的人头将鲜卑营地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段文鸯跟在校尉的后面,静静的在这一片压抑的气氛中前行。一队羯胡士卒迎面走来。
“你,”羯胡直指段文鸯,“过来!”
段牧的手紧紧握住长刀,段文鸯微微摇头,看了一眼校尉,然后向着羯胡走了过去。校尉连忙跟了过去,说道:“他只是我帐下一个小卒,若是有什么差池,还请说出来让我狠狠的教训他一番。”
羯胡手中的刀鞘狠狠的砸在段文鸯的身上,段文鸯佝偻着身子倒在地上。打人的羯胡仔细的看了段文鸯两眼,却又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说道:“或许是我一时眼花,总是觉得此人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此人到也硬气,见了我们国人竟然昂首挺胸,哼哼,下次让他小心点。”
校尉忙不迭的应了,羯人这才哼着前rì城外的羯人歌走了过去。段文鸯坐在地上,手摸着刚才被打的地方,对着校尉冷笑道:“这便是石勒的仁慈?昔rì我也曾被石虎尊为大兄,今rì却受到接着羯贼的侮辱。”
“少将军?这些国人......”
“国人?什么国人,贼人还差不多。”段文鸯吐了一口唾沫,从地上站起来,他微微佝偻着身体,免得被羯胡再次sāo扰,轻声说道:“哼哼,连挺直腰杆做人都不可得,你还算什么鲜卑子?”
“少将军,城中国人...羯胡很多,又有很多鲜卑人被调遣到城墙之上抵挡乞活攻城。城内的四门处羯胡布置了重兵把守,我们......”
段文鸯看着校尉,笑道:“羯胡现在不过一群惊弓之鸟,若是武邑城内大火一起,乞活在外攻,而我等作为内应,还能拿不下一个城门。废话少说,能有多少人跟随我们?”
“有三千多人。”
“三千人足够攻破武邑,羯胡辱我之仇,我今夜便还给石生。”
“乞活......”
“无论乞活如何,难道你等便在这里坐着等死不成。守城是死,反抗却未必死。辽河边的姑娘,或许还在等你回去,难道你想在这里为被羯胡充当肉盾,死也不能回到她的身边不成?”看着校尉的神情,段文鸯轻声说到。
校尉叹了一声,轻声称诺,向着一众队长走了过去。段文鸯跟在后面,脑子里边还回想着城下的鲜卑曲。
“清清辽水河,姑娘整嫁妆......”
辽水河边那个曾经戏水的姑娘,如今却早已经不知道沦落到了哪里。他心中突然一痛,抬头看向北方,秋风萧瑟,夕阳正红。
一队羯胡忽然呼啸着闯入了鲜卑军营,嘶声大喝:“石大将军令,所有鲜卑前往西校场,违令者斩!”
“所有鲜卑前往西教场,违令者斩!”
声音在鲜卑人的营地上空盘旋,段文鸯心中一惊。
注释(1),大鲜卑山据说是鲜卑人的发源地,是鲜卑人死后魂魄前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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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本书扑肯定是仆定了,我决定让他仆的更华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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