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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曲 玉村(2 / 2)

视角随着重复的措辞转入正右方,一双稚嫩的手紧紧握着钥匙链上的折叠刀,在自己的喉咙上一刀一刀切割着。

纯美的面容已经十分难以辨认,上面覆盖着颈部喷出的热泉之水。

也披覆在了我的脸和五指上,校服上淋漓的东西也确定了身份。

我只是这样呆呆地望着,所有的极端感情交替,反而变得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在洪泄量如此之大的情况下,竟能保持宣泄的姿态存活这样久。

终于还是筋疲力尽了,倒在了桌椅的夹缝中,像是凋谢的百合,浸入了作为本原的泥土里。

最后不过以[jīng神分裂致死]为定论,然后封闭了那间教室而已。

那天开始,我失去了可以共享秘密的[闺蜜]之人,逃避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们说医院那边传来谣言,她其实早就疯了。

我看见的那些场景到底是什么呢?

之后也换过几名同桌,开始交心后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连同周遭任何一名有过微笑的同学,也受到了大大小小的影响。

——所幸没有发生那样的事。

巧合便不再是巧合。

我便成了被戏称为“镜目魔女(morrorwitch)”的影shè人之[业障]者,周围全然是疏离和憎恶的气息。

却没有人敢于站出来,逼我离开——已有很久都没去上课了。

父亲并不相信那些在他口中被称为“邪门”的传说,请来的家教每rì必到,除了在家安静参研书本外我几乎没有什么其他可以取悦舆论的事情可做。然后,默默等待着长辈口中“可以换个新环境”的2013年夏末......】

◆学长走后便暂时失掉了久违的熟悉感,记得那段时间有打电话问候的不速之客,其中一个就是他。

还是头一次,需要和很多人乘上同一辆车一直坐到城市干线的尽头。

才发现自己过得越来越烦躁,双手竟找不到放的地方。

——放到口袋,伸入手袖,抓着别人衣服的衣角,用手指勾在书包带上......

又或是站起来不言不语将座让给不便的人们,让五指紧抓纵杆上的扶手。

什么方式都不能让自己好过些,天气热的难受。

公交车上人挤人像沙丁鱼罐头,才往里走了几步后面的人就紧紧的跟了上来。熬到下车的站已经满身是汗,快赶不及第一堂课的我匆忙地冲进校门。

说起来,照片里的金鱼好看极了,鲜艳的颜sè,在冰凉的水里游着。

却因为从小不喜欢鱼腥味所以没怎么养过。

想养一只金鱼,把它放到鱼缸里...不,把它放到书包里...不,还是放到口袋里吧——

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脏了你。

我在做的,是我做的。

忆起以前,同坐一张课桌那个常一起哭、一起笑的唯美素颜,后来竟好像在等着回应什么,却又退后了几步,是怕我拿刀子捅她吗?不,是怕我让她自己用刀捅自己吧。

这只是我开的小小的玩笑。

愈往后愈明显。

——最后竟一语成谶......

我似乎预见到了谁的前景,却又不确定是谁,模模糊糊。

只是五指占满一片血红,我用舌尖舔了舔——

带着铁锈味的东西恶心极了,我用力的甩了甩手。

能够[看到]其实也未必是坏事,小lee学长也是这样认为的对么?

入夜,突然飞起了雨星,周围的人们弯着身子加快了脚步。眼睛周围开始刮风,接着闭上眼睛。

这样就不会下雨了。

......

◆“lee兄,雨真大啊...”沉默同行将近二十分钟,玉村终有了被淋的实感。

这是她来到这里的第四天了,从三天前开始每晚都在下雨。

终于开始兑现她的诺言,带我去看我想看的东西。

“呐,说的也是...”亦没带伞的我只是那样走着,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忽然想到谢老大,他也未必带伞吧,已经有很久没有同其外出游街了。

话说楚地直到三天以前,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降下能被称为是[雨]的东西。

沿路的村落中设有许多所谓的庙宇,不过是连带着瓦檐的砖墙,上面刷上白sè的涂料,坐落在洗菜池中。

白sè的帷幕上是作品的主人主观臆断后竭尽极限所绘出的龙王肖像,形态大致如一。

除雨水冲刷不褪的涂料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感兴趣的东西,我用其百分之一的时间便能创造这等拙劣的艺术。

庙下的池子不时有些虔诚者光顾,在中间超出水面的石质蹲台摆一只碗大的香鼎,燃起三株香木,以求连年的水饶——这一招在人们印象中气候优异、降水稳定的彩云省曾屡试不爽。

仍是有对儿时的倾盆之雨有太多的恋念。

——chūn分小雨淅淅沥沥,银针纷落打于面部的穴位,清爽之意只有亲身才体验得到。

秋rì的雨也不大,夹带着蟋蟀的协奏滑落于耳垂间。

安魂曲?——“秋娘柳意桃花间,窈窕淑女奏篱边”的温柔。

——冬至的冰箭穿透骨骼落于寒颤之地,如高空坠下的花样少年,只看到破镜可重圆的逆天之举。

夏季万马奔腾,铁蹄践地散落为吊兰一现。

镇魂曲?——“叶引涟漪冬雷震,刃断秋兰夏雨绵”的温热。

再环顾淡夜的雨sè,虽然[淋雨]是常为人所逃避的事,但正因这种无充分缘由的逃避,使得观赏水流沿着路面裂开的缝隙游走变得有意味起来。

卷着泥尘,螺旋状陷落在城市引以为傲的排水系统中......

没错,我们就是这样被来自未知的恐惧所吞噬,卷入到那些被称为命运的浊流中。

淋雨自然也成了一种生活,身临恐惧本身,看不到不想看到的一切。

那些虔诚的村民也回到了伐木队和重工厂中,大人们不知还要做些什么事。

“欢迎来到寒舍。”不觉间已经踏入了玄关的门槛处。

穿过客厅和一些零散的房门走到尽头,是一个古香古sè的木饰房间。

檀木制的刀台上陈放着名为[八薙]的长刃。

她小心地取了下来,随意地交到我的手上。

“好轻...为什么说有十斤呢?”我掂量了一下,随意地说道。

“刀是不会选错归宿的,即使再劣质的刀...”她接过八薙,随心所yù地摆弄着。

我把它放在称上,确实有十斤重。

真奇怪。

◇【“法尔娜迦是代代相传的么?”我用食指轻点书桌,发出滴答声盘问着。

“不,我想只有在出生前便被赋予特殊羁绊的人们才会拥有来自灵魂深处的能量。”黄哥翻阅着近期的报纸,只是单单作为一个动作而已,“要说和遗传有关的话...似乎基因这种神秘的储物箱会隐藏一些来自先前的羁绊吧...”

“原来如此...那么同族的血液中是否是有诅咒之类的东西存在呢?”我抬起头,目光掠过那些无聊的新闻,转回自己的九连环般纠结的手指上。

“诅咒?这是不现实的东西...你指的是,灵力的失控么?——我想我能猜到。偶尔会发生此类的事件,但是如若持续着这种失控,不是在预示与自身有关的事就是在表明有什么心结无法被揭开...总之这些暧昧之事不早些解决的话,所谓的安慰词[诅咒]便会一直存在。”他甩开报纸,淡笑地暗示着。

“果然,只是个安慰词而已吧...那么打开心结的办法,似乎只有顺着那道墙壁一直走下去了。罢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碎碎念着,踱步而出。】

◆“玉村...和那小子,还有联系吗?”我替她陈好武具,冷哼道。

“说起来,从毕业那天还没有呢...”她出乎预料地摒弃沉默,夹带着并不明显的笑容回应着。

“这样啊...”连同习惯xìng的语气,我在其不觉间走了出去,冒着大雨回家。

楼上飘下一把黑sè的崭新油纸伞,手轻轻伸出便能接到。

玉村在窗台那里杵着脸看着我。

稍微提起一点嘴角制造出[笑]的表情,转身漫步于充满思考空白的归途中。

一些特别之物,看一眼就已足够了。

省下表达感情的时间,来憧憬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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