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村,这回你可有点过了啊...”
我在新闻之间的插曲中煎好一壶拙劣的普洱,未经洗茶等繁琐的用功就倒入瓷杯中。
紫sè的碎叶寻着螺旋沉淀至底,构成整体的华尔兹般旋转着。
很庆幸地,被安排住在这样优异的居室。
高档的茶具已积满灰尘。
我五月刚从鹰国归来,就被选为凰北省c区的议政代表。
拿着竭尽本分所得的微薄收入,享受着良好的待遇。
秦七大学毕业后也一直没有要去找一个稳定工作的样子,每天持续着她并不习惯的——和一个无耻政客混在一起的生活。
对我来说,没有故人的地方代表没有多余的消费支出。
因此,全部的常规收入和官员补贴随便地交到了她的手中,没落贵族小姐却只有独自下楼点些小吃的开销而已。
“呐,给你。”不了解她对茶叶的品味,我擅自端了过去。
“学长,这茶,有优劣之分吗...”秦七端详着茶杯,发出的询问更像是自语。
“对你的话,一定是判别里面有效成分的含量吧...”她接着问道。
“知道了还问,小鬼...”我淡淡地笑了笑,“泡的茶自然是对身体好些的。”
“哦,原来如此。”她毫不大方地抿了一口,便又开始擦拭刀簇和刃间的死角。
“不会那么夸张吧,都擦了两个小时了...我说玉村啊,好歹也去找点事情做做啊...还有,今天开始我睡沙发,这是命令。”我无奈的端详着她定格的容貌。
偶尔会有唇部的动作,却难以将之归类于表情之中。
“时间不是问题,刀要是生锈了就不能称作是刀了...工作,不感兴趣的东西,不,是没有让我感兴趣的工作吧。说起来,其实已经在工作了...这样看来,虽然命令是讨厌的东西,但是对于老板的话,勉强服从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籍由记忆力有序地应付着我的言论。
那不带感情的态度是我早已习惯了的。
玉村口中那金发的女子,是谁呢......
◇2019年4月,阳国,中部岛屿。
【“weletohere,gentlemen!”
在一名阳国高层的热切接待中,我和一些不同肤sè和语言的体面者,被带至灯红酒绿的地下娱乐会所中。
红sè材质包裹的过道如血sè铺设一般,能看到暗流的涌动。
一直未停下来,经过的一排排包间是用来接待一般宾客的。
跟着那些悠然的脚步,我走到内部的柜台。
外貌jīng干的中年女人给来此的每个人都递送了一个金属箱。
身前的男人受礼后让出了排位,我理所当然向前迈出了脚步。
“こんにちは!あなたは陽国人ですか?”
[“你是阳国人吗?”]
猝不及防,她打起了招呼。
凡来此做客的人,都是有些名气地位的人。
对于世界各地的宾客,无法准确记住所有人的国别和相貌。
识别错误也在所难免,尤其是对于略带岛国面貌的我。
——“まぁな,私は陽国人。”[“没错,我是阳国人。”]
我扭曲事实回答道。
“失礼します!感謝してあなたを陽国の貢献!”[“感谢阁下对国家的贡献!”]
她苍老的招牌式的笑迎,恭维得让人恶心。
——“国はますます強大な!”[“祖国会越来越强大的!”]
压抑之气令人不适,我草草搬出了结语。
待客厅霎时走进无数佳丽,踏着富有节奏的脚步穿过长廊,进入了视线中。
不,不算是佳丽,一部分丑得让我恶心。
不过我的确大意了。
——这里所有事皆是经过jīng心的安排才敢搬上台前的。
给予不同国度的审美观以不同的尤物。
中年女人示意我等待,我诧异地站在自己觉得舒适一点的地方,保持着眯眼微笑的习惯表情。
看来有专门而周到的安排。
背后传来了温婉的音响。
“さん、こんにちは!”[“先生,你好!”]
循声回眸而望,视野zhōng yāng的身影婷婷玉立。
乌黑发亮的长发,拂过瓷瓶弧线雕成的双肩。
白皙的躯壳像是初开的百合。
大约还在高中就读的女孩子,cāo着流利的英语。
边用语言挑逗边把我搂进一个相对稍小一些的包房。
选用这样的尤物和空间并非劣待——这是岛国人给予常年在外奔波的爱国者思念家乡时光的最好待遇。
明明已yù呕吐百次的我却伪装出傲然的态度进入了没有电脑的包间——忽然有想要拿这个陌生的亲热者去换一台游戏机之类的东西的想法。
清纯的着装,chéng rén化的黑sè幽默......
“告辞,我得离开。”进入房间不到二十秒,我便起身离座。
“为什么?”她茫然地望着我。
“连你这种货sè都能来这里?真他吗丑到爆...”我淡淡地笑着,把箱子摔在了一旁,带门而出。
聆听着他国委员怪异的笑声,我逃出混沌之渊,以获得片刻重生。
......
2019年5月初,鸥洲——鹰国会场。
“现在双方持平,请龙国的代表投出最后一票!”我在众人夹带暗示的眼神中,按下了右侧的红sè按钮——同意颁布禁令。
表情,他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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