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圆满？不见得吧？”陶云碧看着天花板，却仿佛看透了郑夜风的内心。“至少，你的欲望还没圆满。”
“我说，谈判不带开外挂吧？”郑夜风苦着脸“知道了对方在想什么，那还谈什么？”
郑夜风知道学院派这货时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好谈的谈判。他抢这颗“上帝之眼”的原因很简单：如果学院不知道这事，那么郑夜风直接就分赃了，换来的钱可以让他在东城混的好些。如果学院知道这事就可以和学院谈判，直接换取自己的利益。这两个结果对郑夜风和蚊子都是有好处的，当然了，郑夜风也有些自己的小算盘。
如果拿着这个跟外国佬谈谈……收益肯定会大于前两者吧？不过郑夜风的爹妈还在东城，这样做……郑夜风不禁想起了“家门不幸”，“大义灭亲”之类的词。
不过陶云碧的出现让郑夜风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个人，用笑面虎，神经病，吝啬鬼或者冷血杀手来形容他都很合适。跟他谈判等同于把自己的底牌摊开了给人看，这样的谈判就很没意思了。
“不过这样很好啊，至少对对方来说。”陶云碧说。“谈判是为了矛盾双方获得最大利益而举行的会谈……”
“那好啊。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吧？”
“但不是双方同时获得最大利益，谈判的双方总会有一人吃亏。”陶云碧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光。
这不是笑面虎，这是老狐狸!郑夜风瞬间下了这个定义。
“老狐狸就老狐狸吧。这么多年了，老狐狸又不是只有你一人叫过”陶云碧说“你想的这些条件吗……有些条件还是需要再议的。”
“一，我需要部分的自治权，即我有权利随时退出东城。二，我每月需要六千的生活费。三，我的妹妹需要在东城接受教育。四，在我毕业后有权放弃东城的任务，有权不加入任务执行处，有权带我妹妹撤出东城，有权带着愿意跟随我的人撤出东城。五，我父母……不得在我学习期间见到我”
郑夜风说道最后一个条件时，语气中多了一些怨恨和愤怒。
“这些条件啊，不可能都答应啊。”陶云碧说“比如说第一条和第四条，没有人会撤出东城。撤出东城的话很难保证这些秘密不会流出。让普通人知道这些，神要是因此更加肆无忌惮，那你可就要当全人类的罪人喽。”
“少跟我扯，全人类？我要是怀有心中拯救全世界的伟大梦想，我会在这里跟你讨价还价？”
“但是我之前说过你的欲望还没圆满。你常常感到自己弱小和普通，你的成绩不好，而且好像……初中的暗恋的女人似乎还是别人的女朋友。”
郑夜风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痛苦或者不甘，或者三者都有。
“你最适合的职业不是当刽子手，而是狗仔队队长。”郑夜风挠了挠头“什么秘密都能让你挖到。”
“如你所想，宋梦瑶在东城。而且吕天胜也在。”
“算了，他俩看着就是一对。”郑而已夜风情绪有些低落。“我只是闲着无聊，想想天鹅的美丽，想变成同样美丽和强大的……”
“公天鹅。”陶云碧及时的进行了描述。
“好吧。”郑夜风随手的拿过那个看着就很可疑的包裹，用着懒散的语调说“总之，这是我的条件，没有谈的余地哦。”
“如果，我要说，你的条件的第三条和第五条根本就是落空呢？”陶云碧说，伸手掏出了一份文件“校方决定同时接收你的妹妹……还是姐姐，总之就是你家里的另一个人。还有这五年我都没有见过你父母。”
“剩下的三条中第二条，原本校方的的定额是一万元每月的，不过这样剩下的四千就会返还到东城。”陶云碧继续抛着炸弹。
郑夜风没理他，看着打开包裹之后的东西。一个皮箱，还有张纸条。
“喂，不能这么欺负人吧？”郑夜风突然说“东城根本就没有定额我的生活费是吗？同时，接收我妹妹的问题目前还在会议日程上吧？”
陶云碧突然定住了。
“不要以为就你能开透隐私光环。”郑夜风站起身“你通过知道别人的底线来临时制造谎言。说实话，这招你用了无数次了。”
“直到遇见了你。”陶云碧已经缓过来了，他苦笑着“请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郑夜风看了眼纸条，摇了摇头。“涉及我朋友的私事，不好说啊。总之，你今天是带着东西来的吧？”
“哈哈哈哈……”陶云碧突然间从苦笑转为大笑“真是……我纵横商海十年了。除了东城的人还没有人能猜出我的目的和底线。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大盗给耍了。命运弄人吗，上次被看穿还是金融危机前的事呢。”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是来故意摸我底的？”
“不是原本的意思就是东城要听你的条件，并且回去进行讨论的，毕竟你可是把学校都惊动了的人。”陶云碧说。“我的职责就是把条件尽可能的限制在正常范围内，不过已经被人看穿了就不太可能达成这个任务了。”
“哦，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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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陶云碧之后，郑夜风赶紧打开冰柜拿出了一瓶可乐，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之后倒在沙发上，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
那个破纸头真是救命啊……郑夜风想。
纸条上是这么写的：当你打开纸条的那一刻，你的技能书中便自动加了两个被动技能，不过只有十秒的buff。一个是看透别人的心事。另一个是防止任何人看到你的心事。此等福利一般人我才不给哦。——敬业的业务员至白金级客户。
这个语气怎么这么熟呢？
郑夜风每当陷入绝境时，总有那么一张小纸条给他提示。当他看到包裹时，他就已经隐约意识到要出事了。当陶云碧说出他提出的条件时无用的时，郑夜风心差点沉下去。幸亏找到了纸条。
不过那也够悬的，十秒钟之后郑夜风又恢复了正常人，他生怕陶云碧看出来什么。万幸他没有再谈下去，不然郑夜风就真的得考虑把大钻石买给外国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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