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呼家的后院,一处山峰的下面,有一个黑黝黝的大洞,门口坐着两个无jīng打采的年轻人,两人时不时的往山洞里瞅一眼,便不再关注了。
“啊”一声惨叫将两人的jīng神吸引了起来。
“草根,你说这小子会坚持多久?”一个人看了一眼黑黑的山洞,说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自从有了这个刑罚之后,呼家还没有人能坚持这么久的。”那人想了想说道,“还有,呼特泉,以后叫我大名,霍叶!”呼家每一个成年的人都会由宗族造册,赐名,他自然是很看重这个。
“好好,这不是叫习惯了么?”呼特泉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
呼霍叶翻了个白眼,“好了,都不想理你,这道不是我在乎这个,是族老他们对这个比较在意,小心他们听到,让你也下去试试。”呼霍叶指指山洞。
呼特泉打了个寒颤,一脸畏惧的说道,“算了,以后记住就是了,你说呼拔蚩怎么会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你以为他想啊?”呼霍叶说着指指上边的天空。
“这话是怎么说的?”呼特泉不明白呼特泉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有什么内幕?’,他知道呼霍叶这小子比较机灵,一向受族老的喜欢,可能知道的比较多吧,“说说?”
呼霍叶招手示意他过去,附到呼特泉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知道么?呼拔蚩得罪了家主,被人用黑金锁链给锁起来了,只能是受着了,要不然你以为谁会傻到一直待在那里。”
“哦”呼特泉恍然大悟了,怪不得呼拔蚩每次叫的都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就是不出来,还以为是多硬的骨头呢,原来是得罪了家主了,心里不免唏嘘,呼拔蚩原来是呼家的少主,但是没想到这番变故下来,竟然会是这样一番遭遇。
呼霍叶看着呼特泉还想说什么的样子,连忙打断道,“不说了,还是好好的站岗吧,除了什么问题,你我可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呼特泉听闻,连忙站到一边,望着黑漆漆的山洞,摇摇头,开始闭目沉思起来。
沿着山洞一直走下去,渐渐的变得黑暗起来,洞口的光亮像是被周围的洞壁给吸收了,里边黑黑的一片,偶尔有风吹过,山洞的石壁上结出了薄薄的一层冰,眨眼间就融化成了水迹,当风再一次的吹过,冰层又再次的凝结而出,如此往复。
越往下,风便吹的越加激烈,冰层也慢慢的在加厚,如同是冰洞一般,不是的传出嘶吼之声。
“哗啦啦”链锁抖动着,“呼呼”在链子的中间捆绑着一个人,他的四肢都被链锁固定在周围的石壁上,娄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山洞中的风又再次开始呼啸起来,“呼”衣服飘然而起,蓬松的头发随风飘扬,露出呼拔蚩一张惨白的脸,风越来越大,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山壁的缝隙,风吹带而起的冰气,像是一把把的利剑,shè向身在山洞中间的呼拔蚩。
“啊”呼拔蚩发出惨叫之声,肌肉轧结的身体绷的笔直,一股股的青筋暴露出来,一层层的冰攀岩而上,很快呼拔蚩身体外就包裹了一层冰,‘蚀骨之痛’痛不yù生,冰层堵住了他的嘴,他连惨叫的权利都没有,在他内视的视线当中全身的骨架也在一点点的凝结着,而脚下的热流在一点点传送着可怜的热量,让呼拔蚩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锁链在呼拔蚩变身之后,它也随之而变化,显然这是一件宝物,在这个刑罚之地放置这样的宝物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这是呼家自创立时就存在的,自然不会有人质疑,也就仅仅是把他当作一个刑罚的工具来使用。
这是一处奇地,四周吹着冰冷刺骨的寒风,但是整个山洞中却是雲气滚滚,不是的展现着各种形状,当寒风消退之后,整个山洞的冰层在热浪的侵袭下,化作水,滴答滴答的落下。
“嘭”呼拔蚩落在了地面之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依旧是保持着庞大的体形,,当大脚落到地上的时候,泥泞四溅,呼拔蚩在着狭小的空间里来回的走动着。‘牛魔踏蹄’‘踏蹄’‘踏蹄’呼拔蚩嘴里在不断的呢喃着。
呼拔蚩从被呼别和擒走到现在仅仅过去几个时辰,他就变成了这幅摸样,他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踏足过蚀骨洞。
虽然小错不断,但是有他爷爷的维护,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所以他在刚开始的时候也仅仅是以为一些铁器之类的东西,这对于他来说完全不起作用,他在军中历练过一段时间,已经将牛魔运皮发挥到极致,一般的器物根本破不开他的皮肤,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当寒风第一次吹过来的时候,他就运起了魔皮,但是他错了,就算是他再怎么将魔皮打熬,他的毛孔还在,寒风沿着毛孔吹了进去,沿着经脉附骨而贴,一层层的冻结着他的骨头,即冷由痒,冷到极致却又让他感觉的到自己仿佛还是孩提时代,身上不着一丝一副站在冰天雪地之;痒到极致,又如同是万蚁蚀骨的痛。
在寒风吹过之后,他终于缓了一口气,赶紧将身形变换了回来,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呼别和要怎么泡制自己,只是向着姝离能早点过来。
在一次次的惨痛的经历之下,他知道自己不能期待别人的拯救了,他也没有想过姝离没什么现在还没到,但是想要出去他知道只能是靠自己了,当他静下心来考虑这些问题之后,他坦然的面对着一次次的侵袭与痛苦。
痛苦过后,他发现了蚀骨之后的惊喜,《魔神赤牛》的功法是以耐力著称的,但是在经过冷热交替之下,一点一点的将原本呼拔蚩认为的功法打磨的体无完肤,他觉悟了,天下没有最强的功法,每一代人都有自己要走的道路,而他虽然有呼家前任的指引可是太过于依赖了,这也是所有世家之人的局限所在,而一些无依无靠的人就会奋发图强,自己找路,固然是辛苦无比,但是前途却是光明无比。
人们所说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更近的看到天空,却是没想到,如果巨人可以触摸到天空,那么为什么要等后来人前赴后继,自己来做这件事不是更好吗?毕竟长生也是他们最终的追求。
呼拔蚩在明白了这点之后,开始尝试着接纳这些痛苦,沉下心思感悟其中的变化,一点一点的感悟着功法中的jīng妙与不足。
“踏蹄”当呼拔蚩再一次的将脚放下的时候,他漠然的想通了什么,每一次脚踏下去之后,总会有脚印,脚底整齐的泥地,这就是镇压,魔神赤牛只不过是一道沟通施术人和大地的桥梁,而如何运用大地的力量,就看个人的感悟和与大地的亲密度了。
而呼家这么多年的专研和传承,在魔界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呼拔蚩不断的迈着步子,脚下的印子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大,呼拔蚩也在不断的感悟着其中力量的变幻,在原有的基础上相互印证,对于魔神赤牛这门功法又有了不同的理解。
“呼”寒风再次出现了,卷起呼拔蚩的衣服,也将呼拔蚩从沉思中苏醒,呼拔蚩眼神迷离的看着吹过来的寒风,一股股白sè的雾气在其中徘徊,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刺骨的冰冷侵袭着身体,脚下的热浪也在慢慢的传递着温暖,呼拔蚩这次没有变身,脚踏大地,将大地的厚重、慈悲感持在心中,慢慢的镇压着,但是却并不能驱除,骨头外面的冰层碎成了一丝丝细小的冰晶在呼拔蚩的镇压之下,融到了骨骼之中。
同时脚底的暖流也猛然间增大,自脚底窜起,在呼拔蚩的引导之下慢慢的包裹这骨骼,如果旁人在场的话,一定会惊异不已,呼拔蚩的骨骼自腰间而上闪烁这一股幽蓝,腰间而下则是红红的一片。
“啊!”呼拔蚩长长的呼了一声,这种深入骨髓的冰冷让他痛的不能忍受,大声的叫了出来,下身传来的温暖也在慢慢的攀岩而上,当暖流遇到冰冷之时,寒冰如阳chūn白雪般的消融了,“啊!”呼拔蚩舒爽的伸了个懒腰,“啪、啪”不知道什么时候,黑金所制的锁链变得如此不堪,呼拔蚩摇头笑笑,到了现在他也知道这是呼家的前辈给后人的一个考验了。
“哒、哒”呼拔蚩走了两步,脚上的两条锁链也绷断了,呼拔蚩身体一抖,“呼啦啦”四条锁链沿着他的四肢攀援而上,“噗”呼拔蚩咬破了舌尖,将一口血喷到了锁链上,锁链在吸收了呼拔蚩的鲜血之后,‘嗡’的一声变小,消融在呼拔蚩的身体里,像是纹身一样,呼拔蚩满意的看看自己胳膊上的两条黑sè的锁链纹身,大笑一声,大步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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