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回来吗?”
“说实话,她是不想回去,但家里又这样逼她,我想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不论是我还是你们家里面,您说是吗”
“疯子,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这是我们学校的事情,你没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我知道您是她学校的院长,我以前也在学校做事,我能理解,但我们还是要尊重灿迩的想法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做事,我一天不做事就没有饭吃,挂了!”
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朋友们看出我情绪的波动,便拉我们去唱歌以缓解心情。
聚会解散后回到家中,父亲拿出一张火车票,给灿迩,是第二天就要离开乌鲁木齐然后坐车去星城,她快要走了,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原来在我们出去玩的时候,父亲和她二爷爷达成协议要将她送回星城。无法承受这样的悲伤,我们经历这么多苦难才回到家中,而现在却要分开,无法想象她走后,我该如何面对这曾她住过空荡的卧室,还有那熟悉的气息。
那天夜晚,在我家的沙发上,你抱着我哭了很久嘴里还不停的说“我们在一起怎么那么难”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
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
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
我怀念的是无言感动,
我怀念的是绝对炽热,
我怀念的是你很激动求我原谅抱的我都痛。”
孙燕姿《我怀念的》
离她回星城的时间越来越近,离别的痛也越来越深,我不知该如何才能留住她,才能留住我们的感情,虽说以后可能还会见面,但这一切太飘渺,,有时我们自问上苍,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不让我们继续在一起,为何非要拆开我们……
她洗头出来,我提出要帮她擦头发,擦着擦着我无法再止住早已在眼圈打转的泪水。
“灿,你若走了我怎么面对这些空荡”
“灿,你若走了谁还会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灿,你若走了谁再给你擦头发?”
你哭着对我说:“别说了,好难受……”
在网上,我联系了乐迩和贝迩,听到这消息他们也十分沮丧,但他们毕竟不能做什么,毕竟灿迩的二爷爷是学校至高无上的院长。
经过再三商议,我决定和她一同回星城,虽然我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有太多危险,但最终还是这么做了,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瞒着我家离开,另外就是路费了。
为了瞒住我家离开,我只得在她上客车后乘火车去乌鲁木齐,她的客车票是父亲买的,所以无法改变她的行程,在我家市里的火车站,我独自徘徊等待上车,因为没有手机,我只得在到达乌市后用公用电话与她联系。
列车开出了市里的车站,看着眼前广阔的戈壁,脑海的思绪再一次错乱,该怎么办?就算到了星城又该如何?家里又该怎么交待?现在的她又在做什么?是否能理解我所为她做的一切?就这样,在寒冷的车厢我熬过一整夜,而我最担心的还是她,父亲给她在路上吃饭的钱都给我买车票了,她应该很饿吧,毕竟晚上没有吃晚饭,还好我将她给我买的卧铺车票换成了硬座车票,这样可以缓解一下,虽然钱真的不多,或许只够我们吃早餐。
第二天清晨我们到达乌市,下火车后我立刻和她联系,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对乌市还不熟悉,心里还是很担心的,她告诉我还在汽车站,我马上赶到汽车站,在人海中我找到了她,一群车托围着她,我赶忙上前拉她走,后来我们一同去乌市火车站,先带她去吃早餐,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路费了。
我先联系了在乌市的朋友借路费,但因为是月底,大家都没钱了,我们开始疯狂的和星城的朋友联系,去星城的车是下午三点的,而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我和她已经在这家餐馆坐了一个上午,一直打电话求助,绝望让我们失去信心,终于在中午一点多的时候乐迩要帮我们,她和贝迩开始四处为我们筹钱,但毕竟都只是学生,交际圈还是很有限的,他们一直没有借到,两点三十了,离去星城的车开车只剩一个多小时了,我们已经失去了信心,就在此刻乐迩打电话来,她借到钱了,只有一百元,还差九百多,她说他们还在继续,或许上天都无法再对我们残忍,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短短一个小时内,银行陆续给灿迩的手机发送转账短信,一共一千一百元,终于可以买票回星城了,我们急忙到自助售票厅查看车票,而离发车时间只有几分钟了,就算买到票也无法上车,看来只有买第二天的车票,今晚注定留在乌鲁木齐了。
用手机预订好酒店,疲惫的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打电话给今天每一个帮助过我们的朋友道一声谢谢。晚饭后,洗澡就睡了,毕竟第二天还要赶车,jīng神实在无法满足。上车前为避免钱不够用,我们提前买了许多速食和方便食品,为了再节省,中午吃饭我只点了一份饭,先让她吃饱,不想让她挨饿,况且还有将近三天的车程,而我则打算上车后吃预备的方便面,她怕我饿,又拧不过我,只得在吃一些饭后故意对我说自己吃好了,我知道她是想让我也吃些饭。
要上车了,在进站的安检口,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背后这座美丽的城市,真不知多久才能回家,多久才能再来乌鲁木齐,多久才能再来西域,一周?一个月?一年?三年?还是一辈子?
回星城这趟列车明显没有过来时候那么拥挤,甚至还有很多空位,虽然是坐票但还是比较舒适的。
天山,达坂城的风力发电。别了,家乡!别了,美丽的xj。
每次我们在列车上总会碰到很不错的驴友,这次坐在我们对面的是一个大我们不多的哥哥,是在星城旁边的一个市下车,在西域工作,现在准备回潇湘创业,人很不错,很大方,一路他很照顾我们。
熬夜聊天,计划回星城的生活,准备她继续读书,而我去找份工作,在她学校附近租一个大一点的房间,平时我给他做饭,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在学校吃,而且每天还可以见到她,周末想出去玩也可以,太晚了不回宿舍住在我这边也可以,再把乐迩和贝迩他们叫上,这样会热闹些,一些似乎很美好。
不知不觉列车进入古城车站了,古城的夜依旧那样绚丽,城墙、雁塔还有那夜幕下的钟楼,这一切勾起我无限美好的回忆,我像个导游一样为灿迩介绍古城的一切。
随着列车驶出古城车站,我的心也开始慌张和不舍起来,只有一个晚上了,明天就要到星城了,而她家里早已做好接她的准备,列车就要驶入潇湘境内了,全程四千多公里,跨六省,就要到达星城了,我没有往rì的兴奋,更多的是不舍,虽然也有朋友已经在星城车站等我,但想想很快就要见不到灿迩了,泪水还是止不住流了出来,真的不舍得。
列车驶入星城车站,按原计划我让她先下车出站,这样她家里接她的人就不会看到我,不会对她和我造成一定麻烦。她下车了,我急迫地示意她赶快出站,虽然很不舍,但真没有办法。她走了一会,我也下车了,一路慢走,只是不想看到她家里人,在出站口,朋友接到了我,在去大学城的公交车上我和朋友聊了很多,无意的一个回望,发现在公交车旁边行驶的轿车上你和你家人交谈着,还把车票递给了你的家人,我却忍不住对朋友们叫到“灿迩!是灿迩!”整个公交车的乘客都望向我,是怪异,是不理解,或许他们不懂,我内心是多想将你留下来,是多不舍得你离开。
和朋友到达大学城后,我住在了朋友的宿舍,他的宿舍就在你宿舍对面,这样我应该就可以远远地望着你了。
乐迩和贝迩他们过来看我,一见面就对我苦述他们对我的想念,看到他们的出现,似乎从前的时光又一次浮现,他们向我说了很多关于我们走发生的事情。
从公交车上的回望后,一天中我再也没有见到灿迩,我让乐迩假装问灿迩打电话到她二爷爷哪里,她二爷爷说她回a市了,要过两天才回来,后来才知道,那天她根本没有回a市,而是被囚禁在她二爷爷家里。
我一直在朋友宿舍等待灿迩的消息,却一直等不到,直到第二天,乐迩把灿迩带到朋友宿舍,她看到我就哭了,家里和她说了很多,还让她以后不要再和我在一起,并不让她住在学校宿舍而住在她二爷爷家里。
从家里得知,灿迩的二爷爷一直在找我,不仅报了jǐng,同时还找到了社会闲杂人员在找我,也发动了他们学校的学生如果有看见我的就立马通知他,而我哪也没有去,只是在朋友宿舍获取更多信息,灿迩也被学校记了留校察看处分,学校还专门为这件事召集所有学生开会,真想不通,灿迩的二爷爷是怎么想的。
通过在公安局的朋友我得知原来她二爷爷是给了当地派出所民jǐng好处费,同时有朋友告诉我他还找了打手找我,不愧姜还是老的辣,在灿迩那一面,换过来又一面。
星城看来不是很安全,我开始劝说灿迩和我离开星城,她答应了,只是要等家里管理松弛一些在离开。
另一边她二爷爷又一次次威胁着,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有金钱,有势力,我的确无法与他抗衡,而且他又是灿迩的亲戚,我只能选择忍让,选择躲避。
不过,作为学院院长的他,是怎样的权利赋予他胡作非为,是怎样的权利赋予他以权谋私,是怎样的品质让一个教书匠可以和社会闲散人员、打手联系在一起。有些事情心情大家可以理解,但做法实在让人感觉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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