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是谁?为什么装扮这么古怪、为什么在半夜里抬着棺材?鱼笑被两个怪物引起了无限的好奇心,所以,他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就溜掉呢?
他嬉皮笑脸装着亲热,叫了一下:“你们要去干什么?别走,也带我去玩一会啊!”
两个怪物却一声不吭,只是抬着那一口奇怪的棺材,不停地走去。鱼笑跟在他们的身后,亦步亦趋,他似乎完全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到市郊的一家赌场玩几手。
那两个怪物在前面越走越快了,穿过一片花丛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小跑起来。用来扛住棺材的,是一根实木的棍子,上面已经发出“吱吱”的轻响,眼看都快被折断。
鱼笑直喘着粗气,一脸的汗水,看看自己是追不上他们了,他便打算放弃“继续尾随”的主意。可就在这时,一声动物的吼叫传来。
叫声惊天动地,几乎能令山崩地裂,也能使大海沸腾起来。如果此地是在城区,或者是在市郊,这样巨大如雷的兽叫声,绝对可以引发居民集体恐慌,公路交通堵塞。
鱼笑顿时怔住,只怔了一怔,又马上想起:应该赶快跑开这个地方!
――因为,他听出那是一声狮子的叫。他还不想被凶猛的动物撕咬成碎片,然后被吃下去。
他立时转身,飞快地跑出了一段路。
之后,他再没有听到狮叫,慢慢走在空旷的平野上,心逐渐安定下来。于是,他又马上想起了那两位蒙面具脸的仁兄,当场脸sè一变:他们怎么样了?
鱼笑很后悔自己当时没去提醒他们,只顾着个人安危,自私地跑掉。
他低着头在走,风吹着很冷,哗哗全打在他身上,令他忍不住打了几下寒噤。
平野上荒芜极了,极目四望,全是长得老高的野草;齐膝一样高,或是半人高,有的甚至比人还高。
鱼笑的身子被风吹冷,心也开始发寒,这是什么鬼地方?
原来他翻车以后,跟随那两个怪物一路走来之时,完全没记住路线和方向。听到狮叫以后,又一通乱跑,更不晓得自己在地球上的哪个角落了。
“噗噗!”不远处,两下沉闷的声音。在荒野之中,是不是躲着恐怖的怪物?或者藏着凶兽?
――鱼笑听到这个声音,心灵一下很受震撼,他的神经象是一根弦那样被拉紧了。
他的眼睛直盯着发声处,以防不测,身子在小心地缓缓往后退。那手心里面有汗,汗是冷冷的。然后他一扭头,准备拔足就跑。
但是却重重撞上了一面墙,肉乎乎的巨墙,不是人墙,是兽墙。他才撞上去时,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毛茸茸的兽脸。
难道是只熊?鱼笑的心脏猛跳,差点昏死过去。他的胆子毕竟还是大的,没有慌张,一下就跃出几米。很快定下神来,去仔细查看不速之客的模样。
这一会,鱼笑又赫然发现,兽脸很象人脸,只是多长了许多体毛。再去看看兽的体形,依稀是人形,双脚站住,直立在那儿。
他在问:“你是人还是兽?”
怪物默然,没有出一点声。鱼笑不敢动身子,他害怕刺激怪物追击,于是只好僵持在那儿。便在这一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段信息:科学家在神农架的深山处,发现雪人。
鱼笑不能确定面前是人,更不敢确定面前不是兽,到底是人是兽呢?他只能够怀疑:怪物如雪人,非人也非兽。
兽人呆立在那里,双眼发亮,嘴鼻有呼吸声在响,听上去很沉重,也不知它具体有何打算。
鱼笑的心,却开始一片翻江倒海:我真是不该吃饱着撑的,跟随那两位戏子仁兄,一直跑到这里来!
的确,他要是没那么闲,翻车以后直接回家,就绝对不会碰到眼前的怪物了!他甚至开始严重怀疑,先前听到的那一声狮叫,就是面前这怪物的一张嘴所发。
他的肚子充满悔意,肠子都悔得发青了!突然,有灵机一闪而过。
鱼笑在想:“这怪物,是不是也和先前那两位戏子兄台一样是蒙着面具呢?”这么说,怪物并不怪,可能是人。
他一直都以为:那两个兄台――牛头和马面,其实脸上蒙着面具。但事实又怎么样,暂时没人知道。
鱼笑是个赌徒,况且也不太相信会有兽人存在于世。所以现在,他既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决定赌上一把。去证实面前并非兽人,而只是一个爱搞怪的平常人蒙了一副面具,在到处唬人。
于是他孟浪无比的胆子又回来了,恢复原来那样的心态――在每晚12点以后就会到处逛一下,希望撞个真正的鬼物。
他哈哈笑了,一步步走到兽人的身边,伸手去拍其肩膀。兽人喘起粗气来,一双眼睛在发蓝,越来越蓝,蓝得带起绿光。
鱼笑感觉不妙,他才一触碰上兽人的**,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兽人的**非常结实,和一块石头一样硬,肉里似乎有无穷能量在滚滚涌动!这兽人的身体肌肉,不但有力度又坚韧,还散发出原始的兽xìng,鱼笑直觉――它真的不是人类!
他的心凉了下去,因为很清楚凶猛的野兽是摸不得的,一摸便必须付出沉重代价。这时候他已靠近凶兽,再想逃离根本不可能了。即使真逃,也逃不出多远,动物的动作永远要比人类敏捷!
明明知道自己完了,但,鱼笑却仰天哈哈一笑,这个笑,和他平时喜欢无故叹气那样反常。
――他该笑不笑,该哭也不哭。
鱼笑的笑声并没有自然结束,是忽然停顿的。那个兽人挥起了一只布满黑毛的巨爪,拍向他的头颅,令他被迫止住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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