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大兴办公室里的员工联络簿上找到张相宝的电话后,刘金便赶忙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十多声之后,一个哭泣的女人在里面说到:“你…找谁?”
刘金的心一沉,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好了。他赶忙问到:“请问张相宝在吗?”
里面那个女人听后沉默了几秒钟,而后歇斯底里的吼到:“他死了!他死了啊!!呜呜呜……”接着,电话里面又传来了一个孩子的哭声。
刘金的心一沉,事情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那只咬张相宝的奇怪老鼠一定是一只外蛊。而他很有可能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想到这里他赶忙问到:“他死了?你是他爱人吧?你现在在哪?我要过去看一看。”
得知那个女人在殡仪馆后,刘金放下电话对高大兴说到:“走,咱们去看看。”
高大兴现在是满脑袋问号,他完全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些疑惑的问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金便如实的把昨天在地穴里张相宝被咬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只不过他没有说那只老鼠是外蛊。就算说了,高大兴也不会相信的。
他只是说那有可能是一只毒虫之类的东西,而他也是担心张相宝的安全才要这么早和他联系的。
高大兴一听立时一拍大腿:“什么?是在工作的时候发生的?天那!这可怎么办啊!”他现在所担心的是民事赔偿的问题,而且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对他们公司的名誉也是有很大的损害的。
刘金早就知道他的心思,颇为不屑的说到:“还能怎么办?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两个人到了殡仪馆后很快就找到了张相宝的爱人。但奇怪的是她身边除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外就再没有别的亲属什么的了。由此可见她和张相宝都不是上海本地人。
高大兴在后面推了推刘金,悄声说到:“你先过去试探一下她的口风。”
刘金现在的心里很是内疚,如果自己早点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的话,也许张相宝就不会死了。因为老巫师记载了一些治蛊伤的方法,虽然不敢说百试百灵,但怎么说也不至于死亡。
他低着头走过去说到:“嫂子,我是张哥的同事。他…他究竟是什么病啊?”
张相宝的妻子一听立时放声号啕大哭起来,并抽泣着说到:“他…他昨天下班回家就说全身发麻。然后…然后我们就去医院…到医院没多长时间…他就死了。医生说是脑出血。”
刘金一听便明白了个大概,张相宝全身发麻的症状应该是毒素正在向全身扩散,将全身的血管都涨了起来,才会使人觉得全身麻。
最后那些毒素会通过全身的血管中最薄弱的地方突破出来,从而导致人的死亡。
看来张相宝以前的脑血管就不怎么健康,那些毒素才会从脑血管中突破出来。而这些毒素在医院是根本查不出来,它区别于病毒和普通的毒素。所以医院才会做出张相宝脑出血的结论。
刘金回到高大兴的面前悄声说到:“想不想把事情平息掉?”
高大兴猛的点了点头:“想,老弟有什么办法?”由于这个家伙站得比较远,他刚才并没有听到张相宝是死于脑出血的结果。所以他现在仍然认为张相宝的死是被地穴中的那个生物咬死的。
刘金伸出了两根手指:“这个抚恤金是一定要给的,二十万吧。”刘金现在觉得既然人都死了再内疚也没没有用的,倒不如为张相宝的妻子和孩子争取点实惠。也让他们今后的生活不那么艰难。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高大兴沉吟了一会,而后一咬牙一垛脚向张相宝的妻子走去。并写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递过去说到:“嫂子别太难过了,人既已死,认谁也无力回天了。这是张相宝的抚恤金,请你务必收下。”
张相宝的妻子接过来一看居然这么多,当即不知道怎么是好了,索xìng‘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磕起头来。
高大兴从眼角里挤出一滴眼泪,将她给搀扶了起来,并问到:“嫂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张相宝的妻子哭了一阵后幽幽的说到:“明天我就带相宝的骨灰回湖北老家,把这孩子好好抚养chéng rén。”说着将旁边的小男孩搂了过来。
高大兴一听甚是高兴,赶忙说到:“明天?好!明天我把机票给你们送来!”他现在巴不得这个女人快点走,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二十万块钱对高大兴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个刚刚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和这个刚刚失去了父亲的孩子来讲,这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张相宝在天有灵的话也应该瞑目了。’刘金固执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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