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了结的。
第二天一大早被吵醒的时候,我已经非常确定这个情况。
因为吵醒我的既不是闹钟也不是手机,更不是秦楚或者邓羚,而是我的角。
没错,我的角!
它嗡嗡地响个不停,还打哆嗦,就像手机开了振动。
最后我用“orz”的姿势――其实更像“prz”――把床板戳了个洞,才终于让它老实下来。
由于解决问题的时候有发出很大一声,被惊动的大小姐风风火火地闯进我的房间,手里拎着一支仿真步枪――好像是昨天游戏比赛的纪念品。
“怎么了?”大小姐把枪口对着我,这样喊。
然后她的视线从我的脸向下滑,在到达某一个高度的时候匆忙转开,落在床上。
于是她看到了那个洞。
好吧,我承认,一大早就在床板上开一个洞确实是很奇怪的事情,不过当大小姐垂下枪口,僵硬地转过身,默默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很受伤……
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呢,真是的。
不过有鉴于自己现在的形象,还是不要追出去为妙,不然一定会被枪托打。
此后,我和秦楚在这个早晨就没有更多的交集了。
跟邓羚一起上学的路上,我一直低着头――这不是因为那个角很沉,也不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而是因为我在思考自己的人生。
额头上长角的人生应该算不上平庸了吧?这样一说,shanny-der大神那句“拯救世界的杰出少女出现在平庸少年身边”似乎也出现了一点问题呢,谎言的“不完全成真”会不会给世界带来灾难呢?
嗡――
不需要灾难,我的人生已经足够痛苦了。
那该死的角,又开始响。
这震动引起了邓羚的好奇,跟我一起上学的眼镜娘兴味盎然地盯着那支角,还不时伸手去捏。
“真的会叫呢!”她眼睛里透着兴奋。
我当然不会蠢到去撞地面或者墙壁,电线杆和行道树也不行,垃圾桶更加不予考虑――这些都是邓羚听过我说的“撞床疗法”之后出的主意。
最后眼睛娘把手提电脑挂到上面,那支角居然立刻就安静了。
可是我的脖子就受罪了……
就这样,我以此种绝对不平庸的姿态,走进巴比伦市第二中学的校园。
我所在的高中部3-c班和邓羚的2-a班并不在同一楼层,所以在分开的时候,她刚刚摘掉电脑,我就赶忙把自己的挂了上去,与此同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总不能这么挂一整天吧?
对颈椎的损耗暂且不提,可手提电脑是我上课要用的啊。
怀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情,我走进3-c班的教室,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理所应当的,大家都在看着我。
毕竟会把手提电脑挂在角上的人还是少数嘛。
这样想的时候,其实我是有那么一点沾沾自喜的。
“你在cospy吗?”临桌的男生这样问。
“cospy?”
这个词儿好像在哪儿听见过。
大概是对我“基本茫然”的表情有所领悟,他摆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然后指了指我的角,又问:“这儿是怎么了?”
我很想回答“肿了”,但那有点不像话。
于是我就把周六的遭遇大致说了一遍,然后发现围观我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躲远了。
看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妖怪变成的角还是很可怕的东西吧,会像邓羚那样伸手去捏的才是异类。
而这些正常人的反应造成的结果就是:我和shanny-der大神的妹妹变成了同桌。
本来我和真萌是分别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东西两侧,这样就造成了中间同学的困扰,因为在之前整整一周的时间里,真萌都是用一张和吊死鬼差不多的面孔出现,现在又有了一个顶着妖怪角的男生,会造成sāo动也是理所应当的。
在被其他人赶去真萌那边的时候,我还在纳闷:shanny-der大神的妹妹不是已经换回正常的表情了吗?至少周六那天我可一点也没觉得她有哪里会让人不舒服。
当我来到真萌旁边坐下之后,稍微打量了她一下,立刻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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