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子帮我搬家,小六由于去了外地出差,所以没有过来帮忙。
新租的地方离学校很远。我与三个人同住,三室一厅,一大两小。大的那间住着一对情侣,另一个房间据说住着一个女人,我去过房子几次都没有见到过她。第一次看房子时,那对情侣中男的接待的我。那个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中等个头,看上去憨憨的样子。我好奇地问道:这房子是你的吗?他笑着说:怎么可能是我的?这个房间原先是我租的,后来我和我现在的女朋友同居了。我女朋友住我隔壁的房间,这件房间就空下来来。可是和房东签的合同是一年的,还有四五个月,怪可惜的,所以就打算出租出去。我打趣道:原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人不好意思地一笑而过。
房子的格局局促狭小,楼房还是比较新,地段离公交车站很近,方便上下班。离公司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其实一毕业的初入社会的青年人对房子的要求还是比较低的。我希望能拥有自己单独的小房间。毕竟在蚁居四年之后,拥有自己的房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男人多的地方垃圾多。回想过去,我都不敢相信能在男生宿舍那样一个地方,历尽艰难困苦,存活至今,这不能不称之为一个奇迹。当别人浑身上下直挂一丝,在你眼前走来走去,你不能不感到好像咽了一只苍蝇那般;当你有轻微的神经衰弱,但你的室友却在你快要睡着之际,鼾声大作,你只能辗转难眠;如果你有洁癖,而你的舍友却邋邋遢遢,你感觉你的舍友每天都在挑战你的极限。
我的东西并不多,大部分的书籍在毕业之前在学校变卖。只有一小部分的书和一箱子四季换洗的衣服和被褥。我和包子很轻松地把行李搬到房间。
房间在六楼,因为是最高层,视野甚是开阔,窗户是开在西边的墙上,透过它可以望见外面的风景,其实外面也无什么值得欣赏的风景,无非是破旧的居民楼,低矮的灌木,还有是不是边跑边吠的仗势欺人的狗。我是很讨厌狂吠的狗,见到总是用脚踢它们。雯雯这时会说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在她心里喜欢狗的人都是好人。我笑着说:你这逻辑可是不成立的。
房间里面的陈设极为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橱,一灯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但房间贴着卷草纹的壁纸,显得温馨整洁。
包子把行李往地上一放,打量一番整个房间,羡慕道:真好,有自己的房子真好。
包子已经搬进了公司宿舍,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同住,那大叔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包子本是一个活泼可爱的放荡青年,自从和大叔同住后,压抑本我,无法释放。包子心想长期如此,自己定会更年期提前,所以很是羡慕我有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不干脆搬出来,和雯雯住一块。我说道。
雯雯是包子的女朋友,长得像杨千桦,连xìng格也像,笑起来很男人,笑声让人过耳不忘。人未到,笑声先行。我形容她的笑声好像是香奈儿的高级香水,分前调中调和后调。前调是低缓平静,中调是高亢明亮,后调是余音绕梁,三rì不绝。她瘦得是皮包骨头,找个男朋友就肉包肉。她说胖胖的男朋友可以更加显示出自己的苗条,而且一般很难劈腿,肉多还很有手感。
雯雯也是公司提供的住所,所以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如果两人仍然住在员工宿舍,可以节省大量的开支。
你们两个公司的宿舍离得挺远的,你们岂不是没有办法每天见面了?我关切地问道。
是啊!我们两刚参加工作,一开始工作能按时下班,总要留下来加班,做一下样子。我和雯雯只能周六周rì见面了。包子无奈地说道。
你们这对苦命小鸳鸯,还真是命苦啊!我打趣道。
谁说不是呢?包子皱着眉头。
你běi jīng那以为呢?包子问道,你们两个的距离可比我和雯雯的更远。怎么样?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不要提这么伤心的事。我叹口气答道。
说出来,让哥高兴高兴。包子比我小三个月零十天五小时二十分四十八秒,却总是摆出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样子。
看着包子的这幅嘴脸,我说道:你是不是有皮痒了?
包子笑嘻嘻说道:盗哥,饶命。
因为我叫江洋,舍友都管我叫大盗,包子称呼我叫道盗。哎,只好认命。一想到名字是父母所赐,不宜轻易改动。高中时一同学名唤杨伟,不论是别人直呼大名,还是尊称为伟哥,都是不堪入耳。想到此,心里也便释然了。
我止住笑:我也明婧分割两地,现在毕业了也没有在一个城市工作,我和她都明白这段感情的结局到底会怎样收场,我能之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谁都没有捅破。我之所以没有捅破是害怕伤害她,就算分手,也应该是她甩掉我,怎么能由我甩掉她呢?男人的面子不值钱,女人的面子才重要呢!
包子叹息道:有人说,毕业就失恋。这句话真对,看看周围,好多都在分手。你说怎么这么多的人会分手呢?
以前我们父母那一辈都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现在几乎是倒过来了,有些人认为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时代变了,现在的人都很开放的。
包子点头称是。
包子和我正在整理房间,随后包子的手机响起,接完电话后,包子说:老婆催我,我先撤了。
我揶揄道:你果真是重sè轻友。你走吧!剩下的我自己收拾。
包子挥挥手离开了。
我接着收拾房间。终于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房间焕然一新,我如一个面包师,房间里面如今涂满了我的气息。
我疲惫地躺在床上,眼皮沉重,于是闭上眼睛,软软地陷入一个迷离的梦境。忽然听到重物坠地和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睡意已消,我起身,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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