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下午上文化课时,狗伢子趁着先生不注意的时候,不时地偷偷吃东西。过了不久,他嘴巴发出的吧叽声,终于引起了先生的注意。私垫虽然没有上课禁食的规距,但通常来说是没有学生胆敢在上课时吃零嘴的。李铁书瞪了狗伢子一眼,说:“上课时最好不要吃东西,会影响到其他人。”
“那我休息时,再吃。”狗伢子收起了食物,大家都看到那是糯米糕――通常是在过年时才能吃到的食物,不禁都吞了些口水。
接下来几天的课间休息,整个私垫一直飘浮着糯米糕的香味。狗伢子总是坐在院中那棵歪脖柳树上吃,不时有学生装作不经意从树下经过,然后说一声“咦,你在吃啥东西”,狗伢子一概不予理会。有些学生怀疑,难道这就是对李先生的报复:折磨他的嗅觉?
有一天上课前,狗伢子拿着一片干净桐树叶走进学堂,他把叶子平铺在讲台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节竹筒。学生们都围了过来,看他在搞什么东西。
只见狗伢子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大家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盯睛一瞧,那是一种黑不拉叽黄不拉搭的糊状物。
“闻兄弟,这是什么东西?恶心死啦!”张明皇问。
“……秘密!”狗伢子说着,将那糊状物慢慢灌入竹筒;然后把竹筒置于树叶上方,用嘴在竹筒一边轻轻吹,只见那糊状物变成圆柱状从另一头慢慢挤了出来。狗伢子把它一圈圈盘起来,最后形成类似火焰的形状。
围观之众生,看着这个形状,闻着那股恶臭,顿时觉得一阵反胃,纷纷发出恶心yù吐的声音。张明皇忍住反胃,正要再问狗伢子,就听见外面传来“通、通、通”的脚步声,一拉狗伢子说:“先生来了!”大家作鸟兽散,飞快在自己位子上坐定。
如此具有鲜明特sè的东西,李铁书当然一眼就看见了,况且臭味扑面而来,他想躲也躲不掉。他站在门口,用手指着桌子上的东西,怒吼道:“这是谁弄的?谁弄的?!”
狗伢子淡定地站了起来,傻笑着说:“先生,这是我爹特意让我带来的糕点,祖传秘方,你可要亲口尝一尝~~”
李铁书脸涨得通红,喊道:“放你娘的狗……胡说八道,这分明是……我看你就是存心捣乱来着,马上给我回家,把狗脸达给我叫来,我要当面问问他!!”
狗伢子慌张地说:“老师若不喜欢,我自己吃掉,不要叫我爹来。”说完,他就走上讲台,端起树叶,当着全体师生的面,一口一口把那东西吃得jīng光。这时,有两个学生,突然奔出了教室,弯着腰在外面呕吐!
……
紫金星原:小子,你搞得一手好诡计呀!
闻人:嘿嘿,不错吧。
紫金星原:不过,你真有够恶心!
闻人:说话小心点哦,老紫……呸,老金!
紫金星原:我乃伟大的紫金星原,一颗伟大行星的……
闻人:我去找石头。
老金:好好好,我叫老金。
……
既然狗伢子已经亲口吃掉了罪证,李铁生也无法再进行追究,只能继续上课。学堂里本来飘的全是那种恶臭味,可这时候臭味慢慢淡了,却有一种诱人的香味渐渐升起,还夹杂着一种甜丝丝的清爽味在里面,让人莫名其妙地流口水。
第二天,狗伢子又带了那种东西来上课。张明皇见狗伢子先吃了,这才麻着胆子跟他要了一些吃。狗伢子这回大方,让他找一片小树叶,在上面用竹筒吹出一截给他吃。
张明皇捏着鼻子先舔了一点点,马上又吃了一点,再然后一口吞在嘴里,反复嚼着,边嚼边说:“唔……闻哥,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吃过,唔……太好吃了,再给一点呗!”
狗伢子摇摇大脑袋,说:“每人一小截,想吃的,去找树叶!”
又有几个胆大的,尝试了这种看上去极为恶心、吃上去极为美味的东西。
看着他们恳切的、疑惑的目光,狗伢子说:“这是糯米糕,用的是黑香米,红糖,臭干子,荷梗,茶芽,明白?”
众人恍然大悟,没吃上的这时都有些后悔,现在都吃没了。
过了一会,李铁书从外面走进来,一闻这气味就知道狗伢子又带那东西来了,再看看有的学生嘴边还有没抹干净的残渍,心里明白了大概经过。他没说什么,继续上课,感觉这种臭味似乎也不是那么难闻。
第三天,所有学生都吃了狗伢子带来的糯米糕点,导致李铁书一进学堂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他皱了皱眉头,说:“闻人一rì,以后你带的那种食物,不要在室内吃,味太冲鼻子了。”
狗伢子点了点头。
接下来几天,学堂内是没有那种味道,可都飘在院子里了。学生们走后,李铁书还能闻到那种臭香夹杂的奇异之味,让他颇有些食不下咽的感觉。
一天早上体能课结束时,狗伢子悄悄对大家说:“下午上课前,你们躲在外面,别让先生看见,有动静再进去看好戏。”说完,就自行离开。
张明皇挥了挥大拳头,说:“大家都听见了吧,要是谁不听话,小心挨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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