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饭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气氛的沉重,让我有点不解的是,心志明确的小霞居然也沉默了下来,她的脸上布满了yīn霾,直如外面漆黑的夜一样暗淡无光。
相对于小霞家来说,我是一个外人,在少了小霞的支援后,我根本没有任何地位,为此,我也只能沉默,斯文的动着张老汉夫妻俩为我准备的丰富晚餐。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可是菜却没有少多少,很显然,他们三人也有心事。
当我在想晚上怎么度过这种无聊压抑时,小霞静静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跟我来。”
我抬头看着她,感到了一丝诧异,她的眼神可以用两个字眼来形容,那就是空洞。见她没有征得我同意,就独自走了出去,我想应该有什么事,连忙跟上。
没走多远,她就带我来到了所房子面前,透过附近shè出的稀薄光线,我依稀可见这所房子的面貌。二层楼,表面辅着白砖,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挺新的,好似才建没多久。
嗵,小霞打开了开,转过身来,道:“进来吧。”
我走了进去。
小霞把门一关,手往门边上一拍,整个室内就亮了起来。
透过灯光,我知道自己猜对了,这是新房。室内没有任何摆设,只是在空旷的大厅放着一些琐碎的物品。门的左手边有间小室,如果严格点来说,那应该算是过道,目光往里沿伸可见过道很长不宽,这是模枋城市房的厨房所设,算是一个翻版的盗版。在门的对面,也有一间小室,不过那间小室靠墙处摆放着黑sè皮质的沙发,往两边伸的那种,我想那不可能是招待室,应该是卧室。
卧室!我心中一叫,朝小霞望了过去。
小霞仰起了头,看着我。她早没有了先前的冷淡,有的只是安祥,连那橘黄的灯光也被其融化,静祥的躺在她脸上,让她变得明亮起来,最后明亮聚于两点。
“小霞……”我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思杰。”小霞一喊,整个人冲上来抱住了我,强而有力,当时我的感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你跟我说。”我轻轻安慰她道。
小霞没有回声,而是唔唔的闷声哭了起来,她两眸间的晶点如黄河之水泛滥的流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我现在才发觉那些爱情肥皂剧真的很假,每次女主角在男主角面前哭时,都是哭得很温柔,抱住男主角也是,轻轻的抱住,然后小声的哭泣,而男的就一脸麻木的站直,给女的一个依靠哭泣的肩膀。真正的这种场面是不可能存在的,女孩子哭泣时,她会爆发出连你都不信的力道,紧紧箍着你,哭得非常凶,你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更可恨的是,那种哭是如此悲伤,让你的内心都会为之心碎,仿若一切都是你的错。
过了许久,小霞的哭声越来越小了,而我的肩膀早已湿透,隐然有水划过我的皮肤,滑落下来,滴淌到腰迹,她真的哭得很伤心。
我一手抱住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头,就像抱住一个小孩一样。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唯一能给她的,就是zì yóu,让她没有拘束的放纵自己,去哭去想。
哭是一种权利,不管男人或女人。
只有哭,才能使得心头的那份愁绪得到渲泄。
只有哭,才能让一个人在不知方向后找到一条所要走的路。
只是,小霞哭过之后又会走什么路呢?
小霞的哭声渐渐的小了起来,我搭在她头顶上的手不知觉抚mo起她的乌黑秀发来,这是一种本能,一种安慰的本能,没有半分杂念。
“扶我进去好吗?”小霞微微仰起了头。
她那面带梨花的脸庞上有着一双泛着闪闪的光茫的双眸,深遂而迷离。我看得有点呆,愣愣地点了点头,扶她进去。
当我们都坐在里面的木架床上时,小霞开口了:“思杰,我给了你吧!”她说话的语气很自然,自然的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单纯而无瑕。
“你说什么?”我浑身一颤,搭在她肩上的手垂了下来。在进来之前,我就隐然猜到了丝许,可是从她口中说出,对我的震憾仍然是如此之大,我努力平复自己那不断起伏的情绪,轻轻道:“开什么玩笑。”我很想怒骂她,可我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她就如那被拨的笋一样,外表的笋皮被削掉,只留下里面那嫩嫩的笋心,是那么的娇弱。
“是真的。”小霞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我想不到爸妈为我定的亲会是刘建国,他这个人我知道,打小就是一流氓,心眼很小,没什么道理好讲的。早在几年前,我就听说他跟了某人,后面红了起来,里里外外他都有门子,而且那些地痞什么的,都听他的话……”
“他算个屁!”我火冒三丈,站了起来,指着小霞,道:“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那你的命运只能被别人左右。”
“你不会明白的。”小霞幽幽吐道,整个人黯然了下来。
“我不会明白,是你们太落后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二十一世纪了,你们懂不懂,爱情是zì yóu的,你不要担心你家那十万块,我跟你爸说了,那十万块我出,我出!”
“思杰……”小霞双眼一红,泪又流了出来。
我心软了,走到她面前,抱住她的头,让她把脸埋藏在我的肚子里。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