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甲儿,我赵光辅与你家宗主也算是同辈人,你且莫太欺人了,不然绑了你去见你家宗主,说你不敬道门长辈,到时候可就不好说了。”虽然在修道界不讲究什么辈分不辈分,但赵老道辈分奇高不说,修为也是力压六丁六甲二人,只是拗于面子,不好明着以大欺小罢,只好用言语来挤兑他们。
见赵老道和六甲颇不对付的样子,田才禄连忙出来打圆场,“两位稍安勿躁,还请听小老儿一句。”
见主人都已是发话了,六甲童子和赵老道也不说话了。
“剑王乃是凶兵,天生有吞噬法具器灵之能,经于贵阁曲阁主之手,更是凶xìng难驯。前些rì子,我阁中也派人前去调查,那剑王竟可凭器灵与主人的心血联系夺人心魄,cāo纵人心,我阁中也损了不少人手。其中更有一位还虚高手陨于其手。”田才禄苦着一张脸讲起这几rì阁中所遇的事情,自然是郁愤不已,只是不知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竟有此事。”赵老道也没曾想到剑王竟凶悍至此。
田才禄点头,不似作伪。
竟能cāo控还虚高手,赵老道当下也是沉吟,要知修道人心智远比常人坚毅,尤其是修为越高,心境层次也是越高,这般隔空cāo作人心倒似天魔鬼蜮手段。在修道界,魔修也不在少数,多寄托九幽群魔,以身侍魔,换得无边法力,九幽群魔借魔修之手,散播心魔魔种,培养巨魔种民。但从没听说过,有哪个器灵可以做到这般地步,这田老儿也没说实话,或者说还没说全。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当下道,“田掌柜,请放心,不要说收服剑王是我宗内部之事,就是作为一名修道人,也不能容忍它为祸人间。”
“我等自当尽力。”六丁六甲两位也不甘落后。
道德宗这边主事人不在,也不好随便说些什么,只说要回去禀告清义老道,再做打算。
田才禄得了几家的口头保证就好像得了什么保命良药一般,脸上含笑恭维道,“有诸位的帮忙,相信这剑王就是再凶xìng难寻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赵光辅老jiān巨猾,听到这里见田才禄一点实际的消息都不肯露出,虽然有些恼怒,但也没有发作出来。yīn阳宗那边涵养心xìng就要差了不少,六甲喝了口酒,“田掌柜说这些也是没用,还是把剑王活动的一些地点告诉我等,到时候剑王归属各凭本事,省得有些人总是倚老卖老。”
赵老道懒得再和他有口舌之争,权当听不见,和吕习耳语几句。
田才禄见赵光辅没有和六甲纠缠也是松了一口气,“你看我这记xìng,其实我阁中派人也不多,那还虚高手也是半路被牵扯进去的。不过那还虚高手临死前传回的消息来看应该在牛首山附近一带。”
牛首山?纪余想起来这剑心阁诸人就驻扎在牛首山,难道他们已经察觉到一些剑王活动的迹象?再观yīn阳宗的两位,也没有什么特别吃惊的表情,显然也是已经查到一些东西。
赵光辅装出一副丝毫不知情的样子,回应道,“有了具体的方向,我们就好行事多了,不知田掌柜可还有其他东西一时忘了未曾说,我这次出来带了不少低辈弟子历练,可不要因为什么东西没注意到便有些折损,到时可就是我这长辈的错了。”
赵老道话中的意思就是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有你的顾忌,藏着掖着不要紧,但是万一出了事可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田才禄听到赵光辅的话里有威胁的意思,脸上的笑意一滞,讪讪的答道,“赵长老,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知道的东西确实不多,诸位能够来帮忙,我感激不尽,怎么可能还有什么东西瞒着?”
赵老道乃是真人修为,到了他这个层次想要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在撒谎简直易如反掌,见田才禄不似作伪便点点头不再说话。
见众人都有些各怀鬼胎,吃的也是没滋没味,田才禄也不勉强,酒过三巡,便遣侍女送众人回去。
“纪余师弟,感觉如何?”在宴席之上灵心就曾示意灵果、纪余不要多言,此番出了门,待得广源阁仆人离开,才问道。
“田才禄此人城府颇深,看似笑脸迎人,其实有些道道在里面。不说其他,我第一次上门去,可未曾听他说起剑王cāo控人心之事。”纪余在宴席之上,少有说话,心中也多有疑惑。
“确实如此,不过这人说的虽有不实之处,但未必是假的。我等修为低微,yīn阳宗两位虽只是还虚境高手,但辅以门下六丁六甲阵,足以与真人一斗。剑心阁赵长老也是成名已久的真人境人物。那昆仑白将军上古巨妖后裔得道,更是深不可测,身边那妖至少也是还虚高手。广源阁也没安得什么好心,像剑王这等宝物,想必也是垂涎已久,说不定此次消息就是广源阁放出来的,只是剑王凶xìng难驯,才不得已请了我等前来。”
纪余没想到灵心竟与自己想的一样,先前只以为他也是只识道法不知人心,相比较而言,灵果就单纯多了:“原来是这样,灵心师兄、纪余师弟,待得清义师叔来了,再做打算吧,现在我又有些饿了,那什么劳什子宴会,吃都吃不饱,要不师兄你陪我再去弄些吃食?”
灵心看来也是颇宠这个师弟,笑着应了。
纪余知道灵果必有些事与灵心说,自己虽名义上是他们的“师弟”,但总有些隔阂,当下便与他们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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