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嗒!”“轰嗒!”
当我吞下第五口炒面时,一发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炮弹炸到了我们的阵地上,接着又是一发。两个送饭的士兵当场被炸得纷飞,一块块的碎肢伴随着水桶中的水飞溅到我们的面饼和布袋上,我的脸上溅了一大片的血水。
“哇!――”我吃了一半的午饭立刻全吐了出来,然后便被旁边的吴超推倒在战壕中。
“妈的,饭也不让吃!”我一边骂着,一边想拾起我的一块饼,结果发现上面全是血,这该怎么办?我真是舍不得扔,也咽不下口。
“拿来吧!”一名老兵伸手抢这了我手上的面饼,连上面的血水也不擦就塞进了嘴巴!
“这是我的……”我刚刚想争辩,对方就顶回一句“你又不想吃,可别浪费了!”说完,他用那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颜sè的袖子擦了擦嘴巴,提着一支枪跑开了。
“老兵欺负新兵,经常的事。”吴超说完,拍拍我的肩膀“久了就习惯了!”说完又告诫我“守好了,估计敌人又要来冲锋了!”
就这样。在炮火的轰击下,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满头满脸全是土时,炮击停止了,我终于昏沉沉地钻了出来,真是受不了,怪不得会有战地综合症的存在。
“看啊!好多光溜溜的人哦!”几个老兵指着山下,只见下面渐渐有一片白花花的人往山上走来了。
“呵呵,打不过咱们,脱光了也没有用啊!哈哈……”几个老兵哈哈地大笑,还在那里尽量向前望去。
我也十分好奇,于是也跑到靠最前方的11号战壕,此时,这里已经集中了好几名士兵,另外,其它排的阵地上也发现了这种情况,有的士兵吹着口哨,在一边起哄。
“他们以为他们是誰啊,神打啊,搞起刀枪不入的把戏来了!”有的老兵开始调侃。
“说不定人家集中了全国所有的法师,来摆**阵呢!”又有人在添油加醋地说,不时地引起大家的哄笑声!
突然,随着山下传来了一阵阵“呜呜”的哭声,几位军官用望远镜看完,脸sè变得凝重起来。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刘排长放下望远镜,转过头就朝着那些嬉皮笑脸的士兵破口大骂,“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那些白花花的全是我们汉家的妇女,被人家赶到前面当挡箭牌,你还有心思笑,咱汉人的脸都给你们丢光了!”
一时间,大家都惊呆了,敌人真不是东西,居然这样子做。
只见白花花的人墙走到离我军阵地300多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接着几个敌军将一人推到最前面,远远地看到那人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
“呜呜!――大顺军的父老兄弟们啊!呜呜!――我们是高丽京城的大顺商人家眷啊!呜呜!――不要开枪啊!呜呜……”女子一边哭一边用话筒向我们喊话。
旁边的敌人似乎嫌她说不清楚,于是抢过了话筒,用那不纯正的汉语厉声叫嚷:“大顺军的官兵们,你们听着,你们如果开枪,最先倒下的将是你们的同胞姐妹,不如停止无意义的抵抗,放下武器,加入到我高丽王军吧,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冥顽不灵,到时候玉石俱焚,片瓦无存,再后悔可就晚了啊!”
“排长,这该怎么办啊!大家七嘴八舌地叫排长拿主意,排长连忙叫了一名士兵,向周连长请示。过了一会儿,那名士兵跑回来,说:“连长也没主意,已经派人去团部了!”
“如果团长不能决定地话,难道还要请示师长不成?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张名在一旁冷冷地说:“难道在命令下来之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冲上来?”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几名老兵一下子就盯着张名:“你算老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新兵蛋子,长官都还没开口呢”
“呵呵,算什么?就凭人家曾是宁军的兵!”吴超冷冷地说出这一句,立刻把他们几个老兵给镇住了。
“宁军?”刘排长听到这一个词,立刻转头看着张名,然后上前亲切地做了个揖,说:“看不出来啊,在下这边有礼了,请问兄弟,遇到这种情况,宁军如何处理?”
“不分敌我,一律开火!”张名说出这八个字时,好像对面的几百名妇女都和他毫无任何关系似的,就像杀的只是几百只蚊子一样简单,话语中没有一点的犹豫与迟疑,也不带任何的感情sè彩!
“宁军来的果然心够狠啊!”有人在悄悄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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