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秘谈（2 / 2）

“你这也能算女儿红，应该叫寡妇红吧！”高方大声地调笑道。

“你这就不懂了，18年的只要有银子，满大街都是！30年产的除了进大内，就只有在这全聚德才喝得上啊！”李捷满意地品了一口，说：“不错，不错！”

义国公刘爱华从包厢内的酒架上取下了一支“路易十三”，轻车熟路地开启了木塞。看来他对洋酒比较有兴趣。

包厢的门开了，一名名侍女将一道道jīng美的菜肴端了上来，最后一位领头的侍女面带微笑地说：“菜已经上齐了，若还有需要，请直接吩咐！”

“好的，赏你的，下去吧！”高方将一张钞票塞入那名侍女的衣领之内，命令她离开。

门轻轻地关上了。此时在这外面的几张桌子上，共坐着二十多位保镖，他们四人一桌地吃着饭菜，但是眼珠全盯着这个包厢的大门，没有丝毫地懈怠。

包厢内，酒菜已经上齐，该到说正事的时候了，只见高方清了清嗓子，说：“近rì我们中有几位都要到下面去办事。小朱过两天要去辽阳，小李后天也要飞去广东。爱华和胡昱也得了个山陵使的差事，下周要前往祖陵了。而我也被派往吏部，负责今年的秋试。只有杨姐姐在京是清闲的，所以，今天也是个告别酒，祝大家在各地能够事事顺利，平安回京。”说着，他端起酒杯，说：“干了这一杯！”

“干！”六个人一起都饮完一杯。

“这第二件事，是关于在座各位的身家xìng命的。”高方看了看在座的几个，接着说：“自我们懂事起，这战就开始打了，从我们的父辈一直打到现在，真的很难打下去了。皇上已经有讲和的意思，不过据这一次前往西洋的使节回来的消息说，洋人们要求我们大顺要实行什么‘君主立宪’制度，将取消我们18家的继承权作为谈判的一个条件，皇上可能在这件事上会答应下来！”

“什么？”在座的几个听到这个消息后，迅速地反应起来。

“你这消息可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没有听说？”济公主杨涛首先质问。

“是使团中的外务侍郎私下说的，他是此次谈判的首席代表。”高方回答。

“太过分了，我们十八家保他李家坐天下，现在有难了，就要踢开我们？”李捷首先就骂起来了，可他却忘记了自己也姓李。

“当初太祖可是有立石碑为证的，并且还给我们都颁了‘免死金牌’的。”安公主胡昱也列举出这些事实。

“小昱你别傻了，那破东西有个屁用。”刘爱华安慰妻子道：“只要安你个谋反的罪名，就要收回国库了！”

“我们又没反，而且门生故吏遍布朝野，那小子敢把我们怎么样？”李捷说着，他知道目前大顺各部门都插满了十八家的人。

“所以皇上最近不断地叫我们办差，一旦办错，轻则训斥、罚俸，重则削权、圈禁。估计再过几年，十八家的势力都会大为消弱，到时候我们可能就更难办了。”高方担忧地说着。

“难怪他这一回又要我去辽阳呢！原来没什么好事啊！”朱寅这才恍然大悟地说。

“所以我们各家现在开始要停止过去的一切冲突，联合起来。如果皇上没有此意，那么我们也就顺其自然。如果皇上真的要削藩，那么我们现在起就要有所准备了！”高方说完，看着在场的各位。

“好的，我同意，从此与他们敬国公府的河水不犯井水。”李捷先表了态

“行，只要各行其道，我也不招惹你们定国公府的人。”朱寅也表示赞同。

“那么你能代表曾淑芳吗？”坐在一旁的济公主杨涛突然问朱寅。

“曾姨的事我不好代替她说话，我今晚就把这事告诉她，再看看她的意思！”朱寅回答道。

“好，那么为了今天的成功，我们再干一杯！”高方举起酒杯提议。

“咣铛！”六只酒杯终于第一次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