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回:
玉笙山座落于神洲大地的巴蜀八千大山,在巴蜀各地的都流传着玉笙山的神话传说。尽管各地流传的故事各不相同,但它们有着一个共通点——只有有缘人才能一睹玉笙山的真容。
不过,当那些“有缘人”见到玉笙山时,一定会惊讶的下巴都掉下来,不是因为什么雄伟壮丽的仙山奇景,而是因为玉笙山是如此的秀丽!
若把四周环绕的大山比作有着强壮体廓的青年,那玉笙山便就是一个稚气未脱、活泼、青chūn的少女——海拔五百米的“少女”身高,不陡不峭的山势正如刚刚步入青chūn期的“少女”身材,从山脚直到山头满布着几人环抱的老树,还有獐子等走兽不时从林中探出头,好奇的打量到访的客人。
那来客身长一丈,身着素铠,面目极度狰狞不似善类,这人正是泰山的山神。
一rì前,游戏人间的天魁星江成来到了泰山,二话不说就使出了先天**,将泰山硬生生的的搬走。泰山山神虽然长的魁梧,但他只是一座小山孕化出的小神,见来者不善,自恃不是敌手的他,只能走为上计,夜遁千里来到了玉笙山下。
玉笙山秀美无比,但母山被人搬走的山神无心观赏,此时此刻他只能暗压心里中的怒火,在心里将江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又一遍———他哪会知道江成与他一样无父无母,是天地孕养出的灵胎,压根就没有祖宗这种东西。
还没走到半山腰,一阵强风便卷着杂物迎面袭来,强风过后,山神俨然成了一个土人。
还没等山神回过神时,一个沉沉地声音却是响起:“本以为我已将无尘功练到大成之境,谁想竟还有这么大的垃圾没有清走。”
见那道人又要出手,山神心中不禁一阵叫苦,赶忙开口道:“道长切莫动手,在下是泰山之神。昨rì,有一妖人做法搬走泰山,故此特来仙山求助,还请道长引见。”
“哦!”听明缘由后,那道人拱手致歉,旋即又道:“某是云深子座下的长强道人,山神既有要事,便请随我来。”
一来到玉笙殿上,泰山山神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起来!
可一抬头却看见云深子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高台上,眯着眼假寐,山神心中不禁一阵暗骂这些修道人都是铁石心肠后,又哭的更凶了,就差爬过去抱着云深子的大腿,把鼻涕、眼泪往他身上抹。
大殿两旁的弟子中有人低声道:“大师兄,师父又睡着了,你快上去支吾一下。”那大师兄闻言来到云深子身旁,假意俯下身子同云深子讲话,一只手又悄悄地摇了摇云深子。
只见云深子忽的晃了晃身子,一副从梦中惊醒的模样,大师兄旋即退后两步,挡在山神面前,大声道:“师尊,我以为众弟子中唯长强本领最高,在短短的十几年的时间里便将无尘功使得随心应手,且他常常为师父‘清理门户’,所以此事非长强莫属。”
说罢,大师兄回头用余光一撇,见那山神在身后探头探脑,便对几个师弟使了个眼sè,那几人马上心领神会,一齐挡在山神面前异口同声道:“我等都认为此事非长强师弟莫属!”
“长强……你们在说长强啊!”云深子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下意识的用手抹了抹口水,又说道:“真的是好久都没见过他了,他在你们师兄弟中天资最好,我上次传了套无尘功给他,这次我要教他一套‘洗剪吹’秘法……”
“洗剪吹?”大师兄见自己这师父还有一套“洗剪吹”的功夫,不禁一阵汗颜,心中暗暗叫苦:“师父啊,你是要闹哪样啊?”见云深子对整件事情不明所以,未免师门在外人面前丢脸,大师兄只好自己拍板这事!
请山神到后堂歇息了片刻,便引长强道人到自己房中,好是一番叮嘱……
就这样,长强道人便与山神下了山。山神是泰山孕化的,所以山神与泰山可谓是一命共体,一个出了事情另一个也不会好受!借着自己对泰山的天生感应,走了两天后,两人便在鲁地寻见江成的身影。
却说江成搬走泰山后,头十分钟还觉得挺新鲜,可没多久便感到厌烦。第三天还没到,江成就想找一个地方把泰山扔了——因为搬动泰山这样的大山对他的消耗实在太大了,他最多可以再撑半天!
但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江成必须小心翼翼地找个地方扔掉泰山!
就这样江成驾着泰山飘到了鲁地,向下瞥了瞥,江成嘟嚷道:“没想到搬泰山这么费劲,不玩了!不玩了!这下面挺空旷,就扔这好了。”
说罢,江成向下一声大吼:“下面的快走开,有山要掉下来了,赶紧的!”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估摸着下面的人都走光时,江成cāo纵着泰山急速下降,当泰山从云层中冲出时,一股强劲的冷风袭来,令江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寒意自骨头深处传向全身每一个角落。定睛看时,一个大汉引着一个长身廋骨的道人踏云而来。
江成认得那大汉正是前些rì子弃了母山逃跑的泰山山神,只是个草包蛋,在他手上连一回合也过不了。而另一个人大概是山神的援手,刚才的那股冷风应该是出自他手。能够让江成猝不及防,给他来个一下的人绝对不会是弱手。
移山填海可谓是江成与生俱来的本领,但长时间的移动泰山这样的大山,对江成来说也是不小的消耗。在耗费自身大部分的力量后,又要面对一个不知实力深浅的对手,江成不由得慎重起来。
在心中飞速的思量了一会后,江成脸上挂起了一丝坏笑,眼前的道人还在一字一句的和他讲理,江成却突然爆粗口:“道长,我是你妹夫!”
“你说什么?”见道人一脸不解,江成脸上的笑意更甚了:“道长,我的意思是:‘我rì你妹’!”。
长强道人闻言,脸sè一沉,一股一强风自长袖中涌出,直朝江成喷去。江成心中虽有提防,但依旧被风掀了个个子——不只是江成,就连泰山顶上那些碗口粗的树也“吱呀”的一声折作两断。
见江成失去平衡,道人又忽的改变风向,一股强劲的吸力拉扯着江成朝道人的袖口飞去。不断地有砂石裹挟着断枝碎叶倒灌进了道人的袖口,却怎么也填不满长强道人那没有多大的衣袖。
在风中被拖行了几米后,江成瞅准了机会,猛地踏在祭天台旁的告天碑上,借势倒飞出道人的吸力。落地后,江成抠着鼻屎戏谑道:“真是好厉害的手段啊,拿来打扫卫生倒是不错,你说是吧,道长?”
长强道人闻言,被人戳中了痛处的他脸sè已经yīn沉到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原来,道人使得“无尘功”本就是为打扫卫生所创,可谓是居家主妇必学的神技,而今rì被人揭了老底,道人自然觉得难堪,一张脸憋的活像熟透的柿子,又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哼哼,打扫卫生?那贫道就让你见识一下贫道自创的‘无尘指’。”
见道人是要动真格的了,江成暗道不妙,他原本只是要激那道人一下,然后借机逃跑,却不曾想这道人会这么没度量,被人说几句就生气。
自知玩得过火的江成倒吸一口冷气,将抠出的黄绿sè鼻屎揉成一团后,又轻喝道:“吃我一击。”
待长强道人因为本能的闪躲而失去平衡后,江成才把那粒鼻屎弹出,转身就向远处跑去。
摸着那粒粘在脸颊的鼻屎暗器,道人更是气上心头,只觉得不断跑远的那个身影是可恨至极。长强道人把鼻翔塞入嘴里咽了下去后,右手笔直伸出瞄准江成——以长强道人为中心,祭天台四周的气压陡然改变。
长强道人的右手食指指尖已经因为高气压而变的血肉模糊,一股钻心的痛自指尖传来,可这些又怎么比得上他心中的恨——他恨那个戏弄他的江成,他更恨那个已经老糊涂屡次羞辱他的师父……
此刻,长强道人已不似一个方外之人,一股戾气与莫名的力量涌向道人的右手食指指尖。
他可以咽下江成弹到脸上的鼻屎,但他不可能咽下江成羞辱他的这口气……
yù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回:亭侯失妻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