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个小鬼!”看着一脸期待的小夏健,羽悠笑骂着钱袋里摸了摸――看着一反常态的小夏健,她早是起了戒心:“这还是这孩子第一次同我要钱,必须重视起来,免得……”
就在羽悠思索着其中的究竟有什么古怪之际,小夏健看着手上总共不过二十多文钱,不觉有些汗颜:那些书简绝对是出自大家之手,单单靠这么一点钱,能买下那些书简吗?
“羽悠姐,这……”夏健刚开口,羽悠的心情越发的沉重:难不成还想要钱,这事情一定有古怪!
羽悠的思绪飞快地运转着,可她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摆了摆手,羽悠“慷慨”道:“是不是嫌多,剩下的就让你买些别的!”
“不……不是!”见羽悠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夏健赶忙解释道:“这些钱……。”
“好了!好了!”羽悠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眯着眼摸了摸小夏健的头,她的心情已经沉到了谷底:二十五文钱都还不够这孩子花的,这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
“多的钱你就自己留着自己用。下次还想买什么东西,就跟姐姐说。”说着,羽悠快步朝屋外走去,她的心还在颤抖……
回过头,远远地看着小夏健房里的亮光,羽悠握紧了拳头:“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时间到了第二天,看着眼前的夏府,苏子陵不禁有些为难:“虽说要光明正大地出入夏府,但要怎么做呢?给夏府当下人是不可能的!不如毛遂自荐,向夏毕程推荐自己,然后成为夏家的食客。”
看了看自己,苏子陵摇了摇头:“我现在这副德行,活脱脱地就是要饭的,要是贸然地跑过去,准会给人轰出来!而且那姓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亭侯,要什么食客……”
“新来的,你吃不吃粥啊!”不知不觉间苏子陵已来到了队伍的最前头,排在他身后的干瘦老人瞥了苏子陵一会,见他还是在发呆,干瘦老人竟如滑泥鳅一样,一下子就挤到了队伍前方:“你不吃粥,就让我先来。”
见自己被人插队,苏子陵赶忙回过神来,把屁股一顶,把刚打到粥的干瘦老人顶到了一旁。
干瘦老人被苏子陵一顶,身子不稳险些摔倒。稳住身形后,干瘦老人看着那些洒在地上的白粥,心痛不已地唏嘘着,眼中满是心痛的泪。
因为把干瘦老人的粥给弄洒了,只吃到小半碗热粥的苏子陵跟着老乞丐们来到了城门口,开始了今天的“生意”。
依旧还是背靠着那面城墙,苏子陵呆呆地看着已渐发亮的天空,暗暗地思恋着那道倩影,又不禁有些迷茫:“到底要怎样,才能去到美人的身旁啊!”
“不如……”就在苏子陵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时,老乞丐却是爬了过来:“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定是在单相思!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家姑娘。”
就在一个妙计呼之yù出时,却被人生生打断,这让苏子陵很是懊恼。紧紧地捂着头想要回想起刚才的灵光又无果后,苏子陵正要发作,老乞丐却是自己撞了上去:“怎么,被老头子我说中了!”
“中……中你妹!”苏子陵一把揪住了老汉的领子:“死老头子,你还我与忧!你还我与忧!”
“羽悠?什么你的羽悠啊!”挥手打掉苏子陵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后,老乞丐忙退后两步:“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小夏健看着昨夜得到的秦刀和五枚铜钱,又在手里摸了一会儿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只有这么点钱,但我还是要试试!”把手一挥,小夏健将串在一起的二十多文钱握在了胸前。
麻利地穿上了外衣后,小夏健把门开了条小缝,探出头去张望了一会儿,见门外没人,猛地把门往两边一拉,就急匆匆地朝前门跑去――最近,羽悠是几乎形影不离的跟着他,如果被羽悠跟着,同那怪人买书的事想来也只会泡汤。
所以,他要乘羽悠还没醒的时候跑出去。
天才刚刚亮,就已经有下人在打扫院子,无jīng打采地舞弄着扫帚,那下人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一道小黑影倏地闪过,那下人扭头看了一眼,高声问道:“小少爷,天还这么早,你一个人要……。”
“我要去晨练!”夏健听得有人叫他,不满地咂了咂嘴后,加快了脚步。
“可你不是还有伤在……”见夏健已经跑远,那下人只好叹了一声,低着头管自己扫地。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黑影闪过,把他吓得不轻,忙定睛看去。原来是羽悠怒气冲冲的追在小夏健身后,羽悠那张可人的脸上还带着淡淡地黑眼圈。
那下人一手拄着扫帚,一手拍着胸脯道:“我的娘诶,你是要把我吓死啊!”
平复了心态,看着羽悠那急匆匆地身影,那下人又是叹道:“羽悠姑娘也真是不容易,一个姑娘家要照顾两个孩子,也难怪她会这么上火……唉!”
早在天还没亮时,羽悠便早早地起床,躲在夏健房前盯梢。见小夏健竟真的独自一人跑出了门,羽悠紧紧追在他的身后。撩了撩耳边的青丝,羽悠轻哼了一声:“小鬼头,这么急着走,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地秘密!”
苏子陵被老乞丐打断思路后,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这个胸中有着经天纬地才能的国士别提有多郁闷了。
在城墙下呆坐了一会儿,又气又燥的他就差抓着自己的脑袋去撞墙了。
就在苏子陵抓狂的时候,一个单薄的小身影来到了他的面前,抬头一看,又是昨天的那个小孩。
“今天,我带了点钱来!”小夏健知道自己的钱不多,但还是试着同那怪人打交道。
“只卖九卷,原价不变!”心情十分不爽的苏子陵看了夏健一眼,冷冷说道。
“原价不变?”小夏健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后,轻声反问道:“九卷书简九千金?”
白了夏健一眼,苏子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的意思是今天只卖九卷书简,但总价仍旧是一万金。”
“只卖九卷书简,却收十卷的钱?”小夏健皱了皱眉头,不禁叫出了声。随后,他又正sè道:“九份书简就应当卖九份的钱,而且一卷书简就卖千金是不是太贵了。”
“呵呵!太贵了?”心情不好的苏子陵闻言不屑地笑出了声,和小夏健耍起了小xìng子:“这些东西卖这些价已经是贱卖了。若是那些国君知晓我了这书简,莫说千金,就是万金、十万金、百万金、千万金一卷也有人抢着买!”
看着夏健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苏子陵眯着眼轻哼了一声,叉起手道:“我这十卷书里前三卷讲的是治国、处事、修身之道;中三卷讲的是农务、水利、冶金之道;后三卷讲的是外交、用兵、天文地理之道。”
苏子陵瞥了一眼,见夏健直听得一张小嘴微张着,也不怕什么虫子钻进去,心里的郁气竟烟消云散了:“你就不想这最后一卷写的是什么吗?”
“反正那些东西我又得不到,你又何必吊我胃口呢?”小夏健见苏子陵吊自己胃口,年纪虽小却格外jīng明的他一下就扭过头去!
而苏子陵听得这话不由得一愣――小夏健所说的确实在理,你哪些书他又得不到,而你却又要在他面前吹耀哪些东西有多么好,这岂不是一副jiān商和得志小人才有的嘴脸!
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的苏子陵只好岔开话题:“嗯嗯!前面哪些书简里陈诉的是我对那九个方面深刻见地!天资聪慧者将那九卷书研习透,再钻研那九个方面的其它经书典籍,也就有了安天下的能力。而那最后一卷与前九卷大不相同,它收录了机械原理与天地jīng妙!”
“天地jīng妙?”小夏健有些搞不明白这最后一卷写的是什么。
“这最后一卷非我所著,我只是把收集的资料jīng炼后,记载上去而已!最后一卷的内容十分深奥,我对其中的内容也只是一知半解。”
谈起最后一卷的深奥,苏子陵情绪有些低落:“嗯,所谓天地jīng妙就是告诉你这世界是怎么运行的,比如说:‘水有固体、气体、液体这三种形态,水是怎么在这三种形态里变化,什么时候变化之类的。将我那前九卷的内容掌握,再了解这第十卷的内容,除非你是蠢人,否则平定天下想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没有平定天下?是你在骗人,还是你太笨了!”听得“平定天下也只是时间问题”,小夏健却是指出了关键所在。
“你……”苏子陵闻言竟一口气憋在胸口,既吐不出也咽不下,没十来秒,苏子陵眼前一黑……
yù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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