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夏健被羽悠拽着衣服的后领,一路拖行来到了市集的一个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小夏健决定来个“断尾求生”!
一边偷偷地松开衣带,一边回头瞄了羽悠一眼,乘羽悠不注意时,小夏健一把脱下外衣朝着人流的深处冲去。还不等他溜进人群中,羽悠的玉手却是揪住了他的内衣后领。紧接着,又将外衣往他身上一裹,一根衣带又是紧紧地捆了上来。
“你真的做好打算了吗?惹我生气的下场你大概还不清楚吧?现在乖乖地更我回去是你最好的选择。明白了吗?还不明白吗?需要我用暴力的方式来让你体会一下吗?”羽悠收紧了捆着小夏健的衣带,用她那比夜莺还动听百倍的声音威胁着小夏健,轻柔的气息还若有若无地喷在小夏健的耳后……
见小夏健不作回答,羽悠却是知道他已经在向自己妥协,心里因小夏健的反抗而产生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拉了拉那根衣带,羽悠轻声笑道:“乖乖跟姐姐回去不就好了,真是的!”
牵着小夏健回到了路口,羽悠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既然都来到了市集就买点东西回去吧!小夏健,你想要吃什么?”看了看喜笑颜开的羽悠一眼,夏健撇着嘴把头扭向了一边。
“好了,好了!老规矩是吗?我知道了!”羽悠牵着小夏健在市集中逛了一圈,手上也多了些东西,既有给小夏健的,也有给夏馨佑的礼物。
正当二人要离开市集时,羽悠忽的停下了脚步,紧紧跟在她身后的小夏健只顾埋头走路,竟一头撞了上去。
原来,在街角有一个老人在卖花生糖,而花生糖是羽悠最爱的甜食。每次羽悠出门,如果有碰上花生糖,就一定会带一点回来――受她的影响,夏健和夏馨佑也爱上了香香甜甜的花生糖。
“小夏健,想吃花生糖吗?要的话,姐姐买给你呦!”羽悠蹲下了身子,一脸期待的看向小夏健。
“想吃的人其实是你吧!”夏健闻言,心里不由得一阵汗颜,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
虽然他很喜欢花生糖,但不是非吃不可。而且他刚才被羽悠喂着吃了不少东西,现在再叫他吃花生糖,他实在是没有那个胃口。可他知道羽悠是最馋这花生糖的,所以每次出门都会想方设法带一点回来。
“羽悠姐看见花生糖什么的,一定是先买了再说,不会去问别人的意见。这马大哈大姐一定是没带那么多的钱,刚才又为了哄我把钱给花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等我点头,再叫我出份子。”小夏健的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又瞥了羽悠一眼,当看到羽悠那期待的眼神,他有些心软了:“败军之将哪敢说吃不吃的事。要买的话,算我一份!”
说罢,被捆着的夏健抖了抖身子,一个两面绣着“平安”与“长寿”的小钱袋却是掉了下来,费力的蹲下了身子,夏健捡起钱袋放到了羽悠手中。
知道羽悠身上的钱不多,小夏健也不敢让她说出“既然你要吃就要出钱”之类的话,毕竟羽悠是一个女孩子,也是一个大人。一个大人要吃糖让七岁小孩出钱凑份子,怎么说都是一件丢人的事。
听得小夏健像是猜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羽悠不禁有些出神,当小夏健把钱袋放到她手中时,羽悠心中一股复杂的情感迅速蔓延开来,让她眼中一热。
这是从她照顾夏健的第一天起,就开始积累的一股感情:有喜悦、有悲伤、有委屈、有疲惫……是刚开始面对两个新生命时的不知所措,也是自己承担起照顾两个孩子责任的那份勇敢,更是将两个孩子视作自己生命一部分的那份深深地爱。
牵着夏健的手,口中含着香香甜甜的花生糖,羽悠心里在想着一个问题:“这两个孩子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其实,羽悠的年纪虽然才二十出头,只比两个孩子大了十几岁,但她一直是以姐姐的身份来代替他们的母亲――代替夏夫人照顾两个孩子。
可是很多时候她因为马虎,而令两个孩子受了不少的伤,尤其是夏健。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她不小心将刚出锅热汤洒到了夏健身上,至今夏健的肚子上还留着一道烫伤后的长疤――而这一次夏健受伤,也被她认为是自己把孩子交给别人照顾才造成的。
在羽悠心里自己既不是个好姐姐,也没办法填补夏夫人弃世后,两个孩子心理上的空白……
捆着小夏健的衣带已被松开,羽悠正牵着小夏健的手朝夏府走去。她忽然回过头看着小夏健,正sè问道:“小健,你认为我是怎样的人?”
夏健和羽悠的关系刚刚和缓不少,闻言后,也带着些调侃的意味,答道:“是个马虎的美人;是个会和小孩子较劲的美人;还是个生气的时候很恐怖的美人!”
“咦!”羽悠闻言后花容失sè,她没想到小夏健会讲得这么直接:“对我就没有什么好的评价吗?”
“嗯?怎么会没有!”夏健看着一脸期待的羽悠,高声道:“你的优点就是:不管你怎么变,你都是一个美人。我说的对不对,爱吃花生糖的美人?”
羽悠闻言一愣,随后不由得一阵干笑。她照顾了小夏健的七年,小夏健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往往是语出惊人……
苏子陵原本就是以安定天下为己志,出入朝堂处理国务的一国重臣,即使他把自己扮作叫花子的模样,也掩盖不了他自身的气质,所以昨天都没什么人来施舍他。
可今天不一样了,苏子陵因沉浸在对羽悠的思恋中,开始幻视、幻听、幻想,所以一个早上他都在不停地yín笑。就连知道他为何yín笑的老乞丐也怀疑他是不是接受不了现实,开始神经失常。
听着苏子陵那yín荡至极地笑声,干瘦老人叹道:“问情为何物,又岂在朝朝暮暮!”
“没文化,真可怕!”老乞丐听着干瘦老人将两首不搭嘎的诗给硬拼在一起,也跟着叹道。
苏子陵yín笑了一早上,过路的人既有躲得远远的,也有可怜他而施舍的。可即使是施舍的人也没一个敢靠他太近,只是远远地把铜板丢进他的怀里。
rì近正午,乞丐们正想要叫苏子陵去吃粥,却不曾想苏子陵自己从意yín中回过神来。醒来后,刚刚还是yín笑不止的苏子陵却是一声长叹,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随后,苏子陵又是连声苦笑。
老乞丐们看着一会哭,一会笑的苏子陵,也有些懵了,他们不知道苏子陵是不是真的神经失常了。
只有领头的老乞丐摇了摇头,在心中叹道:“不曾想他爱羽悠姑娘竟爱到了痴狂的程度,我真是太低估他了……”
笑了一阵后,苏子陵却是用力捶在大腿上:“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要向夏府自荐,我要收那小鬼为徒!这样的狼狈模样让‘与忧’小姐看见一次就够了!”
在心底下定决心后,苏子陵试着站起身子,可是两条发麻的大腿让他动弹不得。不止如此,那种深入每一寸肌肉的麻感就好像成千上万的虫子在噬咬他的血肉,受不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的苏子陵抱住了大腿直叫唤,还不住的在地上打滚。
乞丐们看着在满地打滚的苏子陵,不由得一阵汗颜:“你还真不是做乞丐的料,才坐了一上午腿就麻成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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