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仅衣服的前摆被划破,连里面的那条裤子也被小夏健留下一条划痕,一根根丝头还露在外面――险些从苏相公变成苏公公的苏子陵又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只是,这次是受惊过度而渗出的冷汗。
现在才知道小夏健的动作有多快,苏子陵一面在心中暗自庆幸暗自自己刚才没靠小夏健太近,一面寻思道:“下次可得离小鬼头远点,可到底多远算是安全距离?”
此刻,苏子陵也明白小夏健刚才不是在偷懒,而是在一秒钟内耍完了自己演练了三四分钟的套路。
见小夏健还瘫倒在地上大喘气,被划坏了衣裤的苏子陵回想着刚才那惊险一瞬,他是越想越气,心道:“你小子身手这么快,还学什么击剑?就你这速度压根就不需要技术!只怕别人还没拔剑,就会被你砍死!”
无可奈何地干笑了两声,苏子陵拉着小夏健起了身子,同时他还不忘嘲讽几句,直说得小夏健不服气地翘起了小嘴。
苏子陵不知道的是:在他看来小夏健是在一秒钟内耍完这套剑,可在小夏健看来他是花了十几秒的时间才完成这一套套路。小夏健和苏子陵对时间流逝的感受产生了巨大偏差,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些异果所赐。
但异果带来的这一效果是把双刃剑:一来你可以凭借这一效果让被强化后的身体更快的行动,二来别人的动作在你看来就像是正在慢放的影像――这二者相综合使得小夏健在战斗和学习中占尽了便宜!
同时,小夏健还要承受别人没法感受的煎熬,他的一天等于别人的十几天,换句话说他必须在醒来后等上“好几天”的时间,才能迎来黑夜,而在夜里他又会好几次醒来……
刚开始或许还好受些,但到了后来,小夏健也一定会和卖花生糖的老人一样,除了想死,就只能满山遍野的瞎转悠――因为异果还会赋予人体的超出想象的生命力,让人想死也死不了。
也因此,小夏健的心xìng与意志变得更加的坚韧,他的xìng格也变得有些孤僻少语。
当然了,小夏健的这些作为正常人的苏子陵是感受不到的!
借着异果带来的便利,小夏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苏子陵会的剑术学了个遍。
可苏子陵却是累的不行,他身子靠着墙板,怀抱铜剑,冲小夏健摆手求饶道:“不行了,我能教你的都教你了,你自己练吧,练熟了就好。不过,我看你现在耍得可是比我还利索……”
没有理会苏子陵的调笑,小夏健从他怀里拿过剑,就自顾自地练了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经过一番艰难抉择,决定遵从调令去南方报道的夏毕程叫何伯替自己收拾行装和衣甲,自己却靠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小夏健送他的这把通体一sè的青铜剑好一阵发呆。
举起铜剑对准窗外,夏毕程借着光线打量起了通体翠绿、就好像在表面铺了一层绿琉璃的青铜剑!他决定,带着这把剑上前线……
心里满是惆怅和不舍,夏毕程独身一人在书房里“赏剑”,直到下午三时许。将何伯和羽悠召集到书房,夏毕程将家事全数托付给了他们二人后,又好一阵叮嘱。
眼看夜将深,夏毕程又派人邀请几个副将,还有一直代他处理政务的通判到府中赴宴。将军政事务做了详细的划分,命几人分别负责后,他又命一人为首,一旦周边的情况有变,就由那人主事,其他人辅佐。
将私事、家事安排妥当后,夏毕程将军政事务进行了交割,现在他也可以安心的上前线了――这次咸阳发来调令要他去前线,可不准他带本部兵马,只要他一人前去报道。
夏毕程知道,这是朝堂里的某些人使得小手段,像他这样到了军中也就是别人的部下,是听人指挥的人。不知道政敌打得是什么主意,夏毕程做了最坏的打算。
而且,秦公将山阳县封给了他,这山阳也就是他的私人财产,一旦他有所不测,这山阳也是他们夏家的安身之地,他夏家在这里当个土皇帝是没什么问题的。
休息了一晚,夏毕程披甲挂剑,骑着快马向南方赶去,这是他在时隔十来年后,再次回归刀枪箭雨的沙场,可身在城外的小夏健对此却一点都不知情,等他得到消息时,都已是叶枯草黄的秋天……
借着和苏子陵进城赶集的机会,小夏健忍不住跑回家里去看一看。
有过以前偷偷跑回家,却被羽悠赶出门的教训,这次,小夏健先扒上了院墙朝里面侦查一番。见没有“敌情”,小夏健竟跟做贼似的翻过院墙。
因为经历过三伏酷暑,有些贪凉的他不仅挽起袖子,还微微豁开胸前的衣衫。再加上脸上刻着的四道长疤,现在的小夏健身上多了一分浪荡气息,活像一个整rì在街头游手好闲的小泼皮。
而夏府的人们也不辜负小夏健的浪子装扮,还有他自苏子陵那沿袭来的泼皮气质:就当小夏健翻过墙头,在久别的后院里左右张望时,一个家仆却是发现了他:“小鬼,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站住……不要跑!”
不知为何,偷偷回到自己家的小夏健在被人发现,竟跟被捉了个现行的小毛贼一样,撒腿就跑。也不知他是因为自己像贼一样翻墙进来的缘故,而感到心虚才跑;还是被羽悠前几次的坏脸sè给吓怕了的缘故……
从小在这儿长大,在这夏府里跑了无数次的小夏健轻车熟路的甩掉了家仆,躲到了一个小角落!
伸了伸脖子,被挤得喘不过气的小夏健两手缩在身前,听着家里的男丁们几次从这里跑过的脚步声,他心里是又惊又怕。
“阿保,你是不是看走眼了,早就叫你晚上早点睡,大白天不要出神!”几次搜索无果,一个熟悉的苍老声音训起了先前发现小夏健的阿保,而这声音不是何伯还能是谁能!
听着何伯熟悉的声音,小夏健轻出一口气,竟笑了起来,心里很是激动的他忍不住学起了何伯的嗓音,跟着轻声应道:“是啊,是啊!阿保你大中午不去偷懒睡觉,出来瞎晃干什么!”
阿保是府里有名的懒虫和瞌睡虫,可偏偏又是他负责打扫,所以他总是得起个大清早,去打扫院子和前门。
也因此,小夏健常常在早上看到阿保没jīng打采地舞着扫把,在中午的某个角落,甚至是树丛里看到偷懒打盹的阿保……
听着一群人慢慢散开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在角落里实在是挤得慌的小夏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叹道:“长大了!长大了!现在呆在这里就这么挤,要是再过几年,就再也挤不进来了!”
猛地站起了身子,长出了一口气,小夏健不好意思地挠着脸上的长疤,又一手扶着白灰墙,看着熟悉中又透出陌生的景象,小夏健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虽然还想继续“重游故地”,但小夏健害怕自己呆的久了会被羽悠发现,最后又会被她赶出门,所以他打算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
恋恋不舍地看向四周,小夏健蹑手捏脚,沿着来时的路向后院走去。又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会看见自己后,他健步冲向后院,纵身一跃轻松攀上了院墙――回想起自己以前那副瘦弱模样,连院里的槐树也爬不上去,小夏健不由得一声哂笑。
就当他身子一翻,跃出院墙时,正好有人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了小夏健的他赶忙追了过来,一拨门闩,那人拉开了后门,冲着拍拍屁股就要走的小夏健一声怒喝:“站住!”
说着,那人快步上前,直向小夏健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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