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这只兔子帮我解了围,那个游动哨骂骂咧咧了几句,只当是一只兔子吓他一跳,殊不知一个比兔子危险一万倍的人正在悄悄地接近他
他停止了往这边搜索的脚步,忽明忽暗的烟头亮光又慢慢地移动了起来,我跟着他的方向慢慢地向他靠近,我弓着腰曲着膝尽量不发出声音,离他还有几米远的样子,我一个饿虎扑食的动作扑了上去,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我从后面扼住了喉咙,我使劲用前臂挤压了一下,他顿时失去了知觉,瘫倒在我的怀中,我慢慢地把它放平扔到地下,脱下他的外套胡乱穿在身上,摘下他的草帽斜扣在脑袋上,依照事先约好的口哨声,我让跟我来的十几个弟兄集合到了我的周围,我轻轻地跟他们说:“现在我们解决了北边的这个游动哨,东边南边西边的游动哨暂时对我们构成不了威胁,现在往南边突进还需要制服两个固定哨,这需要咱们一起密切配合,我去吸引一个固定哨,弟兄们埋伏好了就动手,至于另外一个固定哨因为他们相距很近彼此也许会有照应,所以要同时下手,不能出一点纰漏。
他们的位置我们来之前就已经了解,突破了这两个固定哨我们就能进入到他们的驻地,他们有好几十个人,具体怎么办昨天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大家只要按计划行事,就能圆满完成这次任务。虽然说起来我们现在是在挑起帮派冲突,同时也在帮骷髅帮做事,但是大家都应该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关系着自救会的生死存亡,我想大家都明白了吧?”自救会的十几个弟兄听得明白,纷纷点头,我们慢慢地向固定哨摸去。
我们大家蹑手蹑脚地前进着,我的心里却充满了困惑,刚才看到的那个奇怪的生物到底是什么呢?无论这个事件有多么怪异,也不能让一只兔子的头能够三百六十度地旋转,更不能让一只兔子连嘴都没有。这真是太奇怪了,无论怎么想这件事都肯能有邪恶力量的因素在里面,究竟是什么让兔子变成了怪物,或者谁制造了这种怪物,这都是可怕的问题。
已经快要接近了左边的固定哨,这个固定哨的位置十分的隐蔽,如果不引他出来,几乎没办法下手。
我从草丛之中站了起来,帽子斜扣在头上,叼着烟卷,大摇大摆地背着那个游动哨的步枪,往这个固定哨的位置走去。他发现了我,看见我手里夹的烟卷正在袅袅地冒着青烟,他压低了声音对我吼道:“你不知道巡逻的时候禁止抽烟吗?要是被小队长发现了,那就有你好受的了,在这深山老林里,随便挖个坑把你埋了,鬼都找不到你。”我没有搭话,还是往他的位置靠近着,吧烟卷递到压低的帽檐下,深深地吸了两口。他似乎觉得有一点不对劲老三,你他妈的今天怎么像个闷屁似地不说话?”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片,上面模模糊糊的有几个字迹,我用手举起来朝着他的方向,似乎要给他看的样子,他也看不清楚我手上拿的到底什么,嘴里嘟囔着:“什么玩意儿?”他疑惑地问。
就这么一磨蹭,我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朝他招了招手,山里雾气缭绕,他确实看不清我要给他看什么东西,犹豫了一下,就从隐身的坚硬树丛中站了出来,走了几步,来到了我的面前,我轻轻地把帽檐往上推了推,他看清了我的脸,大吃一惊,刚想喊点什么就被从背后绕上来的自救会兄弟,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他脖子,他哆嗦着身子,双手乱抖,嘴里呜咽着说不出完整的一个字。跟我一起来到自救会的兄弟们都是精干骁勇的战士。动作麻利凶狠,一个放倒了固定哨的哨兵,两个人就接着抬起了他的尸体,拖到了隐蔽的地方,遮盖了起来,那边的固定哨位置更加明显,没有什么隐蔽物,被几个伏击的弟兄很快搞定,搞定了之后,大家全部靠了过来。
这样,从北面等于被我们打通了一个突破口,解决掉这个面的一个游动哨和两个固定哨,可以保证半小时之内都不会有人能从目前这个方位发现我们。
我们往行营的位置摸去,这里还有最少四五十个猛虎帮的人,分别驻扎在四个大帐篷里,以半圆形的形态,牢牢地围住了处于一面山崖上的一口泉眼,这个泉眼的流量并不是很大,但是据说水质非常的好,所以猛虎帮还是派了重兵把守,在这鬼都到不了的地方,还是想追求绝对的安全和保证。
但是这绝对的安全,今天就要被彻底的打破了。
因为外围有好几个哨位,还有穿插的游动哨,守卫的猛虎帮成员,一般情况都无所事事地呆在营房里,山里潮湿的很,又蚊虫众多,特别是有些蚊虫似乎已经因为核战而产生了变异。当地的生态似乎还算是平稳,但是有些从毁灭区跑出来的昆虫,慢慢地把老卡坝这个风水宝地当成了新的栖息地,这些昆虫类的变异,非常的迅速,几代之后,已经有了奇怪的特征。
比如曾健说过这里有一种变种伊蚊,大小是普通蚊子的十倍左右,而且不是以前常见的那种不盯人的蚊子,而是清一色的母蚊子,经过核战辐射异变,它们的毒液更加的可怕,甚至说比马蜂还变得致命,硕大的针嘴可以直接刺穿好几层衣服,麻醉的效果虽然变得差了,但是它的吸管一旦人体,就是准确的进入到静脉和动脉,瞬间就会让人流失大量的血液,让自己膨胀了起来,但是它们同时也变异了翅膀,这让他们的体重增大,翅膀却变得无力,只能短距离的冲刺和扑腾,让它们对付不容易反抗的动物简单,而对于灵活敏感的人类并不容易偷袭得手,否则,仅仅是这种蚊子,也会让世界变成绝望的末日。
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们的帐篷都死死地关闭着,谁也经不住毒虫巨蚊的袭击,大家在里面闲来无事,又不像职业军人一般那么有组织纪律,三三两两玩着纸牌或者什么能赌的游戏,要么就是散扯,睡觉,只是固定轮着通过几个挂着密集纱网的观察孔关注着外面的情况,但是这一年多来,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们也都懈怠了,这样,造成的死角就会很多,也让我们接近这四个帐篷有了巨大的便利之处。
我们悄悄地接近了帐篷,最北面的一个,我们隐蔽在草丛之中,身边也难免有一些蚊虫飞来飞去,特别那种蠢笨的巨大伊蚊,扇动翅膀往人的身上横冲直撞,随便拂动倒是能摆脱这种丑恶的玩意,可是大家知道,如果动作稍微过大,就有可能引起敌人的注意,所以,当有些巨蚊还是摸索到了人的背部或者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一下子把针管扎了进去,大家也只能闷哼一声,使劲拽着自己衣服的下摆,抖上几抖,把它们震飞。
让大家欣慰的是,一向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营区,果然安静,没有人在外面走动,大家都缩在帐篷里面不知道干些什么,我们计算几个能够看见我们这边的窥视孔的角度,管他们有人看没人看,只要是视觉的死角,我们就能爬到帐篷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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