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凝香院老板花姑听说能够与袁摩洁一较高下的大才子来到,深知有付出才有收入的她自然不会吝啬一些小钱,当即吩咐下人在后院安静的厢房中打扫了一间屋子,让大武又去客栈把张玉书的行李搬了过来,安顿下来后吩咐每rì好酒好茶的招待着。
第二rì,张玉书吃过早餐后到院中散步,却见明心在一株桂树后,赶紧施了一礼。
明心请张玉书到凉亭坐下后,吩咐小依上茶,然后才对张玉书说:“公子,昨晚可休息得好?”
张玉书点点头,说:“好,只不知姑娘寻在下到底有什么要事?”
明心没有回答他,却问道:“不知公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张玉书支吾了一下,“这个,在下姓张,名唤玉书,本是杭州人氏,只是幼年时全家都去到那极远之东海面外的国家经商,父母双亡后,唯一的妹妹也死了,玉书再无心在那儿长住,这才收拾行李回返大唐,只是海上遇到风浪,财物尽数丢失,回来之后,昨rì在西湖边上,见湖中有一条大鱼,情急之下入水抓鱼,却因为不会水,差点溺死,幸好被明心姑娘救起!”这一篇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明心却是真个相信,说道:“哦,难怪你的发饰衣服装束那么怪,只是,你在那番邦国家却又如何习得这中土诗词文化?”
“只因玉书的父亲本就是一位学子,前朝年间因为天下太乱,所以无心仕途,这才举家经商,玉书从小就受父亲的文化教晦,是以略知一二!”
明心笑笑,“你倒是挺谦虚的,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张玉书问了一个昨天就想问的事:“明心姑娘,听秦月姑娘叫你张秀儿,你原本叫这个名字吗?”
明心脸sè一白,眼神儿幽幽,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是啊,明心原本叫做张秀儿,明心的父亲原是前朝一名六品官员,亡朝后,在战乱中父母俱逝,那时我只有四岁!”
张玉书心中一痛,没来由的一阵怜惜。
明心又悠悠说道:“后来流亡中被卖到凝香院,花姑请了师傅教授我琴棋书画,十六岁便成了这凝香院的头牌绾人,说是头牌,其实都还是身不由己红楼可怜人啊!”
张玉书不知如何安慰她。
明心又问:“昨晚你说为了‘张秀儿’这三个字,你可认识我?”
张玉书眼圈一红,叹了口气才说:“实不相瞒,我有一个亲妹子,名字也叫张秀儿,可惜受jiān人所害!”
明心倒不知原来是这个原因,心里还是想岔了,还以为是贪自己的美貌呢,忍不住脸又红了,还好张玉书根本没注意。
张玉书凝视着这个美丽又可怜的女子,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能够帮得到她一定帮帮她,张秀儿这个名字让自己太揪心了。于是问道:“明心姑娘,我能帮你什么吗?”
明心回过神来,随即扑哧一笑说:“尽说这些伤心话儿干什么?但是,张公子,你真愿意帮我吗?”
张玉书点点头,明心见他眼神清澈,没半点瑕思乱想,不禁暗暗骂了一声自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说:“张公子,明心想求你填几首词,当然也会给你报酬。”
张玉书有点生气:“我想帮你就是想帮你,要什么报酬,给钱还叫帮吗?”
明心心中一阵感动,这多少人来这儿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美貌身体,这个人,却只是想帮自己,虽然,他可能只是因为张秀儿这三个字,但总是让人感激。
明心低低的说:“张公子,请原谅明心!”
张玉书见她眼圈儿红了,不由得痴了,秀儿小时候依赖自己的时候不就是这个神情吗?记得在她五岁的时候,有几个大孩子欺侮她,自己拼了命打架,之后秀儿给自己擦伤的时候又是哭又是急的,那眼神不就跟她一样吗?忍不住便流下泪来。
明心自个儿伤心,抬头却见张玉书流下泪水,忽然一把抱住她号淘大哭,嘴里叫着:“秀儿,秀儿,哥哥好想你!”
明心拍拍他的肩,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这个时候才觉得他像是一个大男孩子。
过了一会儿,张玉书觉得心情好多了,松开手坐在了一边,伸袖子擦了擦泪,一边明心递了块香喷喷的手绢过来,张玉书接过来擦擦脸,然后想还给她的时候又觉得不妥,缩回手,说:“明心姑娘,这手绢,我洗干净后再还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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