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临风三人眼见廖立随在滕虎身后而来,立时大喜过望,看着救星到来,正要呼喊出声,却见他微微摇头,示意三人安心落意。
微微一怔,随即三人心领神会一般闭口不语,铁青的脸sè只是在瞬间就变得喜气昂扬。
滕虎抬头看向穆临风,见他鹰目虎步,手中紧握君子剑,眼神中透着桀骜,却又不失年轻人的朝气,心下赞叹。还好自己先三弟先到一步,不然以他的xìng子,这样的人才只怕今rì难免就要陨落。
心中欢喜,却也不敢过多表露出来,毕竟他此时乃场中焦点,难免受到瞩目,即使想要包庇,也不敢表现的太过,眄视指使,道:“小子,你是镖局内第一个见到我还敢刀剑相向的弟子,胆子果然不小!”
“非是小子目无尊长,实是小子若是收剑归鞘,无异于自缚手脚,到时他们若趁机动手,小子岂不是就要束手就擒!”穆临风见廖立都侍立在此人身后,料知身份必定崇高,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当我的面对你动手的,若有人敢有一丝盲动,我就将他逐出镖局,如何?”滕虎和声说道。
场中因为滕虎这一番话变得更加吵杂,谁也不明白滕虎葫芦地到底在卖着什么药。
“我信你!”
穆临风见滕虎说话和气,即使地位崇高,却对他没有一丝架子,兼之廖立与他一同前来,此时得他保证,立即收剑入鞘。
滕虎指向不远处的几具尸体,道:“说说吧,今天的冲突因何而生!”心间却是越来越喜欢穆临风这个年轻人,识大体,有礼节,说话不卑不亢,这样的年轻人,换做是谁,又岂能不心生喜欢。
“因为有人jīng心布局,陷害我的兄弟!”
兄弟?滕虎看了眼憨大头和刀疤二人,随即又看向穆临风,见他二人一个肥胖,一个低矮,而穆临风却又是鹰视虎步,从哪里看,也不是同根兄弟,问道:“你说你们是兄弟,但你三人的相貌,可一点也不相同!”
微微一怔,穆临风急忙解释,道:“临风从小无父无母,亦无伯兄仲弟,只是少时流落市井,与大头几人相交,感情rì深,虽非一nǎi同胞,却胜似亲生兄弟!”
“原来是这样的兄弟!”
滕虎点点头,继续问道:“你说是有人要陷害你的兄弟?可有确实证据?”
穆临风自知自己今rì杀人,难逃一死,即使廖师傅想要保全,恐怕以他厨院管事的身份也难徇私,但眼前人不一样,他此时早已从四周传来的吵杂声中听清了眼前人竟然便是滕氏三雄中的滕虎,那位传说中弟子房的总教头。
滕虎和颜悦sè的模样再加上与廖立一同前来,此时更是要听自己述说缘由,不管今rì自己的结局会如何,但若是能为憨大头二人昭雪,今rì自己就是一死又有何妨。
当下将憨大头二人被赚到练武场的因由述说一番,并将自己与石方的恩怨,石方前来告知的经过一并说出后,道:“这事处处透着蹊跷,只凭石方怪异的举止便可见一斑,但小子却更愿意相信石方这是在好言提醒!”说完别有深意地看向滕虎。
如果说平时弟子看到滕虎,多是奴颜媚骨的话,那么穆临风绝对没有任何的举止失礼,不但如此,反而还显得从容不迫,这样的表现,看在滕虎眼中,自然对他又增加了不少印象分。
一旁的齐磊见穆临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说一遍,及至穆临风说完,却是丝毫也未提及滕梦雪,眼前一亮,正要出口,不想滕虎身旁不远的李尚武却是出言冷笑,道:“胡言乱语,照你如此说,简直是毫无根据,他二人小小杂役,王翰又有何必要如此陷害他二人!”
“大胆!”
滕虎怒目圆睁地瞪了眼李尚武,道:“我在问话穆临风,未问及你,休得在言!”
他这般问话,听在年轻弟子耳中自然无有不可,但听在经与事故人的耳中,却又是一番情景,直到此刻他们若还看不出滕虎有包庇穆临风的意思,那也算是白活了,毕竟滕虎只问起因,却绝口不提杀人之事,如此一来,想要大事化小的心思,可谓是昭然若揭。
滕虎神sè慈祥地看向穆临风,全然没有之前怒叱李尚武般凌厉,和颜悦sè,道:“那照你这么说,只要找到那名叫做王翰的弟子,此事就可水落石出了?”
“正是!”穆临风拱手施礼,道:“还望滕教头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那王翰在哪!”滕虎突然爆喝一声,这一声声震全场,竟是让周围众人耳鼓微微作响,齐齐将双手掩在耳旁。
“在那!”
滕虎啸声落下,突然就见穆临风身后一名矮胖青年指向自己身后,回头看去,却见一名弟子竟然被廖立提在半空中。
廖立也是愕然,难道这名要去查探执法堂的弟子竟然就是王翰,下意识的望向憨大头,道:“大头,是他吗?”
“就是他!”
憨大头脸颊肥肉乱颤,想来也是将王翰恨到了骨子里,恶狠狠的说道:“就是把它化作了灰,我也认不错!”
廖立一挥手,将手中的王翰掷到了滕虎脚下,向滕虎微微点头,道:“滕教头,是你来问,还是我来问?”
滕虎看了眼表情变幻的廖立,要真是交由廖立来问,恐怕这小子今rì定要受些皮肉苦了,苦笑,道:“还是我来吧!”
说着亲手将他拉起身来,可谓是给了他足够的面子,含笑道:“将真实的经过都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不然今rì,你定难逃皮肉之苦!”
“他们是在胡言,是在冤枉我!陷害我!”王翰奋力高呼的同时却是偷眼看向李尚武和齐磊,想让二人出手相救!
“他们陷害你?”
廖立冷笑一声,道:“好嘴硬的小子,老夫今rì若是不让你吃些苦头,看来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疾走几步,来到王翰身前,就yù对其出手,不想一旁的滕虎一挥手将其阻止,道:“廖师傅切莫动怒,还是让我来吧!”
廖立的双指在王翰眼珠前停下,面如死灰,甚至连头皮都开始发麻,及至被滕虎救下,双腿一软,竟是瘫倒在地。
这一次滕虎可没了之前的客气,冷冷的说道:“王翰,我们都不是傻子,这么多人,他二人不说别人,只说是你?若是你在不说实话,我大可以让憨大头他二人来与你分辨,到时水落石出,在想从轻发落,可就没了机会!”
滕虎的威胁加利诱起到了效果,面如死灰的王翰突然看向李尚武和齐磊,哀嚎呼救,道:“教习,齐哥救我!”
蠢货。李尚武如何也没想到王翰竟然是鸡骨头,被这么一吓就变成这副模样,哼声道:“事情到底是什么,你只要老实交代就好,到时滕总教头自会秉公办理,你求我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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