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权利杀憨大头和你,难道你就有权利随便杀我吗?这么说来,你穆临风和我有什么区别!”
穆临风手中的冰魄宝剑在陶峰面门前缓缓停下,这一句话当真说到了他的心坎。是啊,如果我就这样杀了他,那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他能想象得到剑刃刺穿头颅时的画面,已经感受到了剑风袭面,在陶峰万念俱灰,后悔不该招惹这尊大神时,迎面刺来的剑尖却始终没有刺来。
微微眯眼查看时,却见闪着寒芒的剑刃就在眉间一寸的距离停止,这让他浑身发颤,头皮更是发麻,深怕下一刻剑尖就会刺穿自己额头,急忙哀嚎求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只要你不杀我,你就是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和这种人计较,当真掉了份。穆临风睥睨地看了眼陶峰,随即轻拾袍襕,转身向着憨大头走去。
此时的陶峰气若游丝,穆临风有十足的信心,就是自己将后背给他,他想要杀自己,也没有丝毫机会,而刚才穆临风对他的震慑,他相信陶峰再也不敢来挑战自己了。
来到憨大头身旁,为他松绑,随即当先走出了虎头帮。
穆临风旁若无人的朝着斧头帮外走去,所过之处,虎头帮众如同躲避瘟神一旁躲在一旁,那模样看在憨大头二人眼中,倒更像是在夹道欢送一般。
看着噤若寒蝉一般躲在两旁的虎头帮众人,狐假虎威的憨大头挑衅味十足的看向两旁众人,那模样浑似一只骄傲的公鸡,说不出的傲慢。
但不管憨大头如何嚣张,一旁的虎头帮众人无不是阿笑奉迎,这让憨大头更是得意大笑起来。
“别磨蹭,快走!”
穆临风低声的催促,顿时让两人大感莫名,但他发话,自然没有不听之理。
“临风,你怎么了?”
出了虎头帮院门,两人突然就见穆临风脚步虚浮,踉跄迈步间,险先摔倒在地。急忙上前搀扶,却听穆临风语气低沉,道:“别过来,也别说话,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蓦地,两人却是发现,穆临风脸sè铁青,眼圈发黑,平rì里jīng光熠熠的一对鹰目,此时也变得毫无光彩。
直到此刻他二人才知道穆临风早已没有半分余勇,此刻不过是在强装气势,从而赚过虎头帮众,可以从容离去。
两人心中不由佩服起穆临风的心机深沉,他们可以肯定,虽然他们安然离去,但身后必定会有虎头帮众暗中跟随,之前若当真上前搀扶穆临风,让跟随者发现穆临风已然油尽灯枯,只怕今rì再想安然离去就千难万难了。
此刻的穆临风全身乏力,好似浑身的jīng力被抽走了一般,浑身上下更是倏倐留着冷汗,但他却不得不强忍着晕眩,咬着牙向前踱步,此刻对于他来说,不要说是走路吃力,就是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但他却不得不去咬牙坚持,他不能倒下,在到达坊市口前他不能倒下,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心中担心异常,尤其是看着穆临风每走一步都是那般吃力,憨大头和刀疤压抑着心中冲动,他们多想就这样跑上去搀扶穆临风,但他们却不能这样做。
步履异常缓慢,当西市坊牌出现在眼前的瞬间,心间强忍着一口气没有倒下的穆临风终于可以长吁口气,到了这里也就离镖局不远了,可以说他们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哇!”
当心中危险的jǐng报消除的瞬间,穆临风口中竟是喷出一口浓稠黑sè血迹来,整个人也在瞬间好似被抽丝剥茧一般,瘫倒在地。
“临风,你怎么了!”
穆临风摇摇yù坠的瞬间,一直小心跟随在他身后的二人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搀扶。
“快,快,快些赶回镖局!”
看着气息变得越来越虚弱的穆临风,刀疤急忙催促着憨大头,此刻只有快些回到威远镖局,才是最为安全的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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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穆临风躺在床榻之上安然熟睡,一旁则是憨大头与刀疤焦急的等待,看着二人焦急的模样,廖立安慰二人,道:“你们先回去吧,临风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刀疤怀疑的看向廖立道。
“他是我的徒弟,要论焦急,我可一点不比你们少。”
廖立神sè间有着些许不耐烦,摆手,道:“时辰也不晚了,在等一会若是坊市门关闭的话,你们便是连回家也是不能。”
“可是临风他!”憨大头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
“有我照顾他,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回去吧!”
看着廖立神情变得难看,二人也不敢继续停留,只得怏怏而去。
“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但穆临风这副虚弱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立之前已经为穆临风把过脉,并没有查探出什么古怪来,此时等憨大头二人离去,缓慢地将他上衫解开,只见肌肉遒实,而心口却有着一缕黑气萦绕。
“死气?怎么可能!”
廖立一跳而起,瞠目结舌的看着萦绕在穆临风胸前的那团死气。难道穆临风之前使用了什么禁术?
使用禁术的后果他自然知晓,身形毁灭,灵魂被束,此时穆临风虽然虚弱,但看他的模样,却哪里有使用禁术后的样子,心中更加诧异。既然不是禁术,那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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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穆临风足足睡到次rì午时方才醒来,身体四周传来的疲惫感觉并没有因为休息一夜而得到丝毫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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