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死我儿的贼子,老夫今rì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在鹰击戍卫队将场中围了个水泄不通的瞬间,一道嘶哑的,口腔中带着哽咽的声音在场中响彻而起,而随着声响处传开,只见鹰击戍卫队忽然分开了一道缝隙,只见一位豹头环眼,面如黑炭的中年男子缓步走进场中。
“见过都尉大人!”
在陶坤雄走进场中的瞬间,只见鹰击戍卫队兵卒齐齐单膝跪地,洪亮的嗓音传遍四周,其震撼程度让人咋舌。
随着这一声喊,穆临风的心也在瞬间沉到了谷底,他之前杀死了陶峰,现在陶坤雄来了,而且直言要找自己这个杀人凶手,看来今rì当真是凶多吉少了。
“儿啊,你醒醒,你醒醒!”
旁若无人,陶坤雄径直走向陶峰尸体身前,全身颤抖的蹲倒,搂着尸体失声痛哭,中年丧子,这样的惨剧对于陶坤雄的打击太大了,让他整个人在瞬间苍老了许多。
“陶叔父,都怪小龙无用,没有护得峰弟周全,还请叔父责罚!”
陶坤雄黑炭似的脸膛上满是泪痕,神情间写满了丧子的悲痛,当他出现在场中的瞬间,本yù同滕梦雪动手的武小龙却是急忙来到他身前,拱手施礼,一脸歉意道。
责罚?陶坤雄眼中满是怒火,手掌紧握成拳,指关节更是传来阵阵嘎吱声响,但只是片刻,他却不得不压抑下心中的怒火,儿子已然死了,难道他还能去追究县令长子武小龙的罪过?若真是那样,非但无法替儿子报仇,恐怕连自己这条小命也难保了。
压抑下心中的怒火,将满腔的愤懑全都要发泄到杀人凶手之上,看向武小龙,缓缓起身,带着询问的意味,道:“是谁害了我儿xìng命?”
这一声道尽了多少心中的悲痛,从前的意气风发再不存在,眼前只有一心想要为儿子报仇的父亲。
“就是那名蓝衫汉服的青年,威远镖局的弟子――穆临风!”武小龙虽然不明白陶坤雄的心情到底有多难受,但试问一个人到了他这般年岁,却要遭受丧子之痛,即使没有体会,但也能从只言片语之中体悟而出,此刻的陶坤雄,心中到底有多痛!
杀机在瞬间迸shè而出,好似连周围的天地都为之一寒,从暑伏天进入到寒冬腊月,降至冰点的空气,让周围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冰冷的杀意更是让穆临风升起了一丝不安。
杀机毕露,穆临风抬头看向出现在场中的中年男子,只见他一身粗布麻服,长发被一条青sè缠头束缚,一双牛皮靴已然泛白,只是一眼,就让穆临风心头闪过‘勤俭’二字,只是他却不知,这样勤俭朴素的父亲,为何会有陶峰这样无法无天的儿子。
他的面相也给人一种粗狂豪爽的印象,若非亲眼所见,穆临风绝不敢相信,这样的男子竟然会是陶峰的父亲。
此刻陶坤雄满是杀机的盯着穆临风,顺带着,连一旁的文敏也因陶坤雄暴涌而来的恐怖气势震慑的冷汗直流,颤颤巍巍地对着穆临风低声说,道:“他……他就是都尉陶陶坤雄?”
“是啊,看来他是知道我杀了他的儿子,前来报仇来了。”说着,穆临风却是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若非疯魔时限快至,兼之这副身躯已然到达极限,不然今rì让他们有来无回!”
就在穆临风若有所思之际,滕梦雪也已来到他二人身边,低声,道:“陶坤雄来了,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逃出去,不然今rì可就危险了!”
“你不是说付寒雪去找廖师傅了吗?怎么还没来?”穆临风眼中闪过几许光彩,随后咬牙切齿的看向陶坤雄,嘴中却是对着滕梦雪说道。
“去找了,但谁知道找到没有!”滕梦雪神sè黯淡,轻叹一声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今rì我们先撤!”穆临风心中恨恨的说道。今rì之仇,只有下次再报了。看向陶坤雄与武小龙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暗道:下次若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可我们该往哪跑?”滕梦雪有些六神无主的说道。
“往哪跑,当然是往威远镖局跑,你不会连这些兵卒都打不过吧!”穆临风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不是这些兵卒的问题,是陶坤雄和武小龙,你现在这副模样,还需要文姑娘来照顾你,以我自己,能是那些兵卒的对手吗?”初始,滕梦雪乃是气急败坏的说出,可是看着穆临风虚弱的模样,到了最后,语气却变得异常和缓。
“管不了这么多了!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穆临风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今rì能够逃出去,来rì我一定要报今rì的一箭之仇。
“好吧!”
滕梦雪与文敏齐齐点头说道,同时三人的身形瞬间暴退,只是刚跑了数步,只听周围突然响起咔嚓咔嚓的声响,旋即一架架弓弩,泛着白sèjīng气对准了穆临风三人。
三人的身影瞬间变得僵硬,再也不敢移动分毫,在数百上千架弩机的瞄准下,若谁还敢移动,只怕立时就会被这些弩箭shè出刺猬。
此刻的三人,一颗心早已沉到了谷底,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陶坤雄为了对付他们几人,连军中的神机弩都是动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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