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个人相拥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话题了,只好又扯回到国事上来。
“刚才朕批改奏章太忘时了,搞的你腿脚都不灵便,你不要太怪罪啊!”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啊对了,皇上是不是为朝廷岁入犯愁啊?”
“喔?”后宫不得干政乃是大忌,但多少年来,这条基本等于废纸,尤其在重情重义的明代,很多后妃都在历史上留下了身影。远的不说,张太嫂和那个客氏,就都是典型案例。还有周苓芷和袁清蔚也时不常的打听打听外朝的一些人事,但都非常小心和委婉,像她这么直接问的,还真是没有。
“你有法子吗?”说完小朱爱怜地摸了一下阿萝的脸颊,滑腻冰凉的皮肤,让他刚刚熄灭的冲动之火,重又蠢动起来。
但阿萝显然没有发觉,自顾自的说下去:
“臣妾前几日听进宫的家人讲,皇上准备颁行恩许令,为的是为国库丰沛做打算。今日臣妾有个法子想跟皇上说呢。”
此刻,阿萝说的兴起,加上血液估计是流通畅了,半支起身子,跟小朱半躺半坐的对话,锦被下一片耀眼的白色,这充满诱惑的景观吸引着他,挑动着他。
“这大明的财富,便如同纺锤,两头细而中间大。两头便是黎民和朝廷,这中间就是官吏、商贾、勋戚、藩王。如何削中间以凑两端,才是解决朝廷财源的根本之策。”
“牛,原来解决的良方在我夫人这里。”当然这是小朱心中的想法。而面上并没有开口打断,只是身体的那份热度再次渐熄下去。并用热切的眼神鼓励她说下去。
“如今,皇上推行恩许令,自然便是准许商贾往来便利了,皇上若能在商贾中挑选几家做为皇商,以皇家的圣眷来支持他们,各地府衙也给予便利。不出几年,这几家皇商便会赚来大许的银两,到那时,天下其余的商贾,定然会出钱找他们入伙,这样,天下钱财尽集于皇商之手。皇商,皇上。陛下不就不用这么愁了么?”
“可是,这只是商人的事情啊,其余的官吏…藩…王呢?”
“陛下,现在的这些勋贵们,没有那个不是让自家的远亲或者仆从出面做生意的!”
“哦?怪不得恩许令的阻碍反弹这么大!”
“恩许令的推行,其实没什么,大家只是怕皇上后续再有其他手段,而让皇上知道了他们的底细,因此,皇上如果保证,恩许令只此一次,永无后续。大臣们便不会阻拦了。”
“阿萝,你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尽管小朱没那么多的忌讳,但有些事情还是问明白的好。
“臣妾不敢欺瞒皇上,家父得知恩许令之后,便动了活泛心思,想做些生意。但是家兄说,与其自家挣钱,不如帮陛下赚钱,更何况,还能帮陛下分担忧虑,也是做人臣的本分。这纺锤和皇商的说法,便是家兄教臣妾说的。”
“好,好,好啊!我的大舅哥还很厉害嘛,自家赚钱不说,还能帮朕想到这么高明的法子,好好,朕要连夜传见你的兄长,他叫什么名字?”
说完,小朱兴奋地跳下床,整理整理衣冠,就准备叫人去了。
“陛下!不急嘛!”
小朱急,恐怕田妃更急,她跪在床上,锦被彻底落下,她又连忙拽起来遮掩,这份娇羞嗔冤着实动人。
呵呵,阿萝好不容易等来伺寝的机会,一时好出风头的性子,使她忙不迭把哥哥交待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不想皇上这么重视,竟然想连夜召见,既然专注国事,岂非又要冷落于她?望着眼前的美景,想通了少女的心事,小朱身上根本没有褪尽的火焰再次燃起。
尽管还是隆冬,然而小朱的寝殿内,却已经是春意盎然!这一夜,田妃除了持续不断哼着“谢皇上”之外,便没有第四个字了。
风寒夜冷花未眠,
粉妆玉砌酒红樽。
暗香一脉染纸沉,
只为明晨笑迎君。
小朱与田妃的感情,增长迅速,自那夜不尽缠绵后。接下来的六天,小朱都召阿萝在乾清宫伺寝。
同时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腿脚麻木的情况出现,小朱还特意恩准她用红色披风代替锦被。
她们两人的亲昵程度,在后宫之间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应。高起潜、张彝宪等人又重新昂扬起不大的脑袋瓜子。
但小朱真的是爱上了这个聪明、美丽、活泼、超前的女孩子了。真有一种,为了阿萝什么都肯付出的想法和冲动,这样的痴迷,阿萝同样具有。为了能整日的见到小朱,阿萝甚至不出乾清宫一步,每天中午,小朱就急急的从文华殿跑回来,两个人似乎分开一刻都觉得漫长。甚至有一天,小朱想让阿萝身穿宫女的服装陪着去文华殿,结果被王承恩给冒死栏下。甚至,原本那天想连夜召见的大舅哥田怀彝,竟然也忘了个干净。
这样疯狂的日子,直到那天的早晨,小朱正和阿萝躺在锦被中互相呢喃着情话的早晨。
“启禀皇上,午门外朝臣百官还有在京的勋戚藩镇,共计432人,都在跪叩圣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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