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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没事儿找骂(1 / 2)

 【请牢记本站域名“ ” ,或者在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第十一卷第十章:没事儿找骂||

御戌边塞之机宜,乃柔犬羊于帖服,大任峻望,杜华定力化椎,结冠裳之彝章!今者,吴三桂身为东平侯,谋身取巧,强征羌胡为奴,狡名验卒,实乃驱人赴死,如此草菅人命、逆远峻近、箸筹贻害…”

“行了,行了!”眼见陈子壮唾沫横飞的还要激昂下去,小朱连忙摆手制止了。老陈人是好人,口才也不错,可问题是老小子好话却不会好好说,每每都让小朱理解起来存在障碍。但沟通再困难,大家也不得不公认一个事实,吴三桂这事儿办的,真是没人性。

“吴三桂研制开花弹,原本好事,但他实不应该征用验卒。找些牛羊或者草垛也就是了!如今此种行事,确也有失仁德。”

“吾皇圣明!然则,吴三桂之罪,不止验卒!如今天下皆知,开花弹乃礼妃所制,吴三桂擅自研发,实在是亵渎国母!”

‘呸!’小朱心中骂了一句,‘娘的,你还来劲了是怎么的?’

研究开花弹居然能扯上性骚扰!而且居然不惜放弃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政治立场。要知道,这些年来,为了避免夺嫡争储的悲剧上演,言官们一直致力于打压阿萝的政治地位。现在好了,为了打击吴三桂,居然把阿箩捧上了国母的地位!实在是,无话可说,

“好啦,好啦,验卒一事,着有司查办吧!但诸位卿家要记住,法无明文,不可追究。吴三桂如果真的犯法,天下共讨之。然则,新细之政。乃是国策!陈先生明白了吗?”

“呃,臣遵旨!然臣仍要檄文以讨!”

“檄…,好,就依先生。”小朱也懒得计较了,陈子壮愿意骂就让他骂去吧,目前要处理的,已经不是验卒事件了,南清哭门的来龙去脉,被卢象升调查的清清楚楚,吴三桂干地事情。可以说是损到家了!

让我们回到之前的那个对话吧:

“薄珏先生,范文程这个月送来多少验卒?”

“回侯爷,尚欠三十人!”

“呣,请先生附耳过来…!”

因为开花弹爆破实验时,伤残比率太大,南清满人的验卒一直凑不够数,这下子,可算是被吴三桂逮住机会,他的主意是:让薄珏先生出面宴请范文程,席间提出建议。希望范文程出面牵头,促大玉儿再嫁李觉。

酒宴的最后。薄珏先生推心置腹的如此说道:

“门阀联姻,向来好处多多,李觉的凤翔道,已被国家视为友邦,假若你们两家联姻,自会让南清由细族提为新族。这样一来,东平侯就不会再提验卒的事情了。”

“这个…”范文程的表情很奇怪,有一种所爱被夺的忿恨!

但联姻地好处,又确实可以预判到,而且满蒙民族。氏再嫁本就是传统。可问题是,整个东北都知道,薄珏先生跟吴三桂是死党,这主意从他们这出来。显然有阴谋。以范文程的聪明,怎么可能上当,只是需要一个婉拒借口:

“王太妃再嫁倒是可以。但需要征得天子同意嘛!刚好大家都接到三坛大会的邀请了,干脆,等到了北京,当面跟天子禀告。一切凭天子定夺!”

“呃,也好,也好!”

人家跟你玩拖刀计,你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于是一计不成,二计又生!

薄珏先生又去找了李觉,别看长春城推官的本职工作很多,但人家薄珏先生就是潇洒,从来就没处理过一次公务,所有的文件,都交给自己的徒弟玄青子来打理,这样的模式,在现在这个时代里,又叫做宾客或者幕僚。

薄珏先生的威仪也是很高的,李觉虽说贵为凤翔道凤坪君,但面对中国的七品芝麻官,他也必须恭恭敬敬!

“哎呀呀,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嗯,在下此来,是想做个月老!”

“…”

不论是吴三桂,还是薄珏先生都十分清楚,不要指望南清地王太妃,跑到天子面前,公开说什么:我要嫁人!我要嫁给李觉。

除非,让李觉出面去提亲。

前清曾经骑在朝鲜人的头上作威作福,现在有一个机会,把南清地国母压在身子低下,这种征服的快感,是所有卑劣情感的最高境界。

于是,获得东平侯支持的李觉,立刻敲锣打鼓的派了500人的队伍,随同薄珏先生去辽阳提亲!

南清方面的所有人都在心中打鼓,吴三桂这个魔头,在三坛大会举办前,以如此急切的手段,来促成辽阳与大湖城的亲事,绝对是没按好心。所以对于朝鲜人,南清的反应是不打不闹不接见!辽阳城四门紧闭,只是由代善第三子,承泽君萨哈璘出城外款待提亲地队伍。

从封号上就可以看出来,南清虽说属于细族,但级别要高过凤翔道一个点。李觉他们再不高兴,也不能强娶民女吧?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民女。

就这样,在十几天后的早上,吴三桂亲自来到了辽阳城中的王府。

“在下此来,是要拜见天敬汗的!”

“回禀侯爷,我家王爷昨夜偶感风寒,染上了热病,甚至有天花地险恶,因此,只好告罪了!”

“噢?”吴三桂优雅的跳下马,一根马鞭,一圈圈的握在手中。

“这么说,李觉地提亲队伍,被你们挡在城外,也是这个道理了?”

“呃,”范文程一顿,随即躬身,“这倒不是,而是我家王太妃有言,东道凤坪君的人,礼仪不能低了去,因此要先在城中准备妥当了,再迎…”

不等范文程说完,吴三桂已经一脚踹了过来,随即手起鞭落,准确抽在范文程的嘴角。一下子。就开了。

“老腌臜,本侯给你脸面,才问你话来。倒真敢拿好话来骗,凭你也配!”

边说,吴三桂的手下不停,一鞭又一鞭的不停抽下,范文程开始还滚来滚去,到后来,便僵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地气了。

一旁的南清贵族,很想反抗,其中萨哈璘更是跃跃欲试,当年巧鹅谷火拼,被斩首的岳讬就是代善长子,萨哈璘的大哥;后续的广宁夜战,血洗盛京,可以说每一个南清满人,都有亲人死在吴三桂的手上。这可是血海深仇。

现如今这流氓欺负孤儿寡母,强迫士卒送死。当众鞭打国政范文程,新仇旧恨。真该算上一个总账。但还不等他们发难,吴三桂身后的50名亲兵,早已经枪顶膛,刀出鞘,弓满弦。百战虎狼师,顾盼也生威!

南清人本来就没几根硬骨头,如今更是吓得不敢动了。

万不得已,代善等人连忙把大玉儿请了出来,福临假装生病,自然不好再出面。但这个女人也确实不简单,出来后,只轻声说了三个字:

“东平侯!”

“嗯!

吴三桂立刻停下手,但继续示威的。在范文程身边踱来踱去,他很满意这个效果,王太妃生气了。否则不会只称呼自己的爵号。但是,即便王太妃生气了,对范文程被自己抽个半死的结果,也只能忍气吞声。这小子地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释放。

“王太妃,在下只是替凤坪君的人打抱不平,很多事情,都是被这些奴才给搅合了,您说对吧?”

“侯爷说的话,自然是对的。但南清乃是天子封诰,相国范先生即便真的有罪,也该由天子定夺。不敢劳烦侯爷大驾。至于联姻一事,更要奏请天子恩准!三坛大会即将召开,本宫想于北京面奏。这总也算不得错吧?”

“哈哈,”吴三桂仰天打个哈哈,“郎情妾意,佳偶天成,况且奉天府尹张大人,也有意玉成此事之意。这要到了北京的时候,此事仍没有实质进展,王太妃岂非不是欺君之罪吗?”

“那侯爷的意思?”

“先行纳定!”

“好,代善,开门迎宾!”

说完,大玉儿理也不理,转身就奔王府里走。吴三桂满不在乎的四下张望一下,慢条斯理的骑上马,大模大样奔城外走,他地五十名亲兵,则保持临战姿态,配合主将,一步一步,退出城外。

就这样,在吴三桂的强压之下,南清地大玉儿,接受了了屈辱的联姻提议。

但这里有个问题:以两家联姻勾起朝廷的警惕之心,是略显牵强的。更何况,到了三坛大会时,大玉儿如果在天子面前胡说八道,吴三桂吃不了兜着走,这既不是吴三桂希望的,也不是他的终极目标。

所以,用什么理由阻止大玉儿母子见到天子,才是最关键的操作。

于是,吴三桂策马去找李觉。李觉因为凭空得到了这么大的‘好处’,自然对吴三桂感激涕零,连忙大摆筵宴!酒桌上,李觉用残疾的右手,高兴的揽在吴三桂肩头:

“待我娶了王太妃,整个南清三城,便都是我地了,东平侯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兄弟提。”

“如此多谢了,”吴三桂脸上的伤疤,闪出一缕红光,“兄弟这里刚好有一事相求,”(尽管说)“国家先有《玉碟新章》,后有《仆从新制》,我虽然贵为东平侯,但我的亲兵数量,被限定的很死。可凤坪君知道,这么多年地戎马生涯,与某家过命的好兄弟太多,总不能不照顾吧?”

“那是,那是!”

“既然凤坪君同诚顺王太妃的婚事敲定了,纳定之时,两家都要互馈彩礼,不如,问她们多要几匹战马!钱我来出,只要能让我地那些老兄弟,都骑上最好的战马,吴三桂定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那是,那是!”

“但此事,绝不可外泄!”

“那是,那是!”

金钱美女摆在眼前,李觉自然稀里糊涂的入瓮了。他也不想想,不过就是500战马,也至于大恩大德?

不要以为‘私购战马’这个罪名不够资格,反抗大明这么庞大的巨人,500就够吗?当然够。想当年努尔哈赤起兵时,可只有十三副兵甲!

第三天,李觉就把这个消息快马送到辽阳城。

此时,范文程因为鞭伤太重,昏厥在床;福临太小;代善等人惊怒交集,根本不具备什么深谋远虑;大玉儿也只当是李觉的私心使然,钱又不少,科尔沁那边这些年也确实穷困,于是就同意了。

只是为了稳妥起见,特意安排前清最后的大佬。代善老先生,扛着金银去找科尔沁买马。

这时候,恰好就是吴三桂约束东北各藩篱之国,共同赴北京参礼三坛大会地时间点。

等望见北京城的望楼了,薄珏先生又刚刚好赶过来。

“东平侯,太好了,500战马,都是最好的,我还偷偷命人给配了一些装备!”

“哦?这么说…”

“对啊!”自从广宁城被吴三桂救下之后,薄珏先生就永远被吴三桂忽悠住了。“这就是意图谋反的证据啊!”

“你的人可妥当?”

“侯爷放心,都是当年善友教的老兄弟。稳当的很!”

……

到了这里,一场政治闹剧的来龙去脉,就大白于天下。

“哼,哼哼!”小朱气得是直哆嗦.双手拍着御座的扶手,啪啪山响。但再响,也没小朱的嗓子亮堂。

“来人,”(方正化就在旁边)“来人,来人啊!”

就这几嗓子,把旁边地人全给吓着了,方正化噗通跪倒。内阁和四法司的人集体起立。他们现在文华殿侧殿,木隔断的玻璃窗上,露出一排的脑袋,全是小太监和小宫女。一直负责宫中警戒和京外宣旨的高起潜。哗啦哗啦挥舞着大片刀跑了进来,又立刻被一个小宫女给拽了出去。

眼见耍的差不多了,小朱才脸红脖子粗的对着方正化说:

“去。出去,把吴三桂给找来,朕现在就要见他!”

“遵…”

“还有,所有在京的,凡是跟吴三桂有关的人,也一并叫来。所有人都要来!”

“…旨。”

方正化还是头一次看见皇上这么暴怒,连礼仪都乱了。别说方正化了,就是旁边的文臣,也都吓地直冒冷汗。而且大家都注意到‘所有人’这三个字,这三个字的妙用,待会就见分晓。

等方正化跑出文华殿地时候,几位文臣,还有小朱,都发现几个小太监宫女也都跟着跑了,当然,龙颜大怒,自然要知会后宫的。

小朱确实很生气,因为这小子毕竟不是坏人,吴三桂如此缺德带冒烟的行径,理应获得善良人的谴责。但小朱刚才也是有意无意的在演戏。

从头来看:

‘新细之政’被如此执行,确实是小朱没有想到的,当初招安南清时,由于福临投降时间较晚。使得辽阳一带的后金贵族,都被划定为细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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