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上便从黑服男子背后两侧冲出上百个士兵,呈攻击阵型,将黑衣人都逼往王怀安一边,而那虬髯大汉眼神也是极其毒辣,一眼便看出房顶上的黑衣人是为首者,用手势示意十几个士兵跳上船舱房顶,将其包围起来。
那为首黑衣人,双眼之中已是有退怯神sè,于是飞身冲起,“扑通”一声,淹没在信江湍流之中,而其他黑衣人也是非常利索地都纷纷跳往江中。
船上吴越士兵都武艺平平,反应过来之时对方已是踪影全无,而场中能阻止对手跳江的高手也就王怀安和虬髯大汉两人而已,但王怀安并未打算将对方赶尽杀绝之意,那虬髯大汉似乎是刻意与黑服男子保持十步之内。
“哼。”黑服男子发出一道极为不高兴的声音。
“司徒大人恕罪,都是微臣保护不力,让您受惊了。”旁边胖壮武将忙跪下叩首请罪。
“詹帅请起,敌人突然来袭,也是始料未及。首要之务,给本公查出来袭者身份!”黑服男子用略显沙哑的声音沉声吩咐道。
王怀安大概已是猜出那黑服男子就是吴越国的司徒钱元瓘,其沙哑声音正是刚刚在第一间船舱里与一个叫新月女子亲热的男子,而他口中的詹帅应该就是节制西南军事的詹尧臣,想不到两人齐齐走出甲板,暗道一声不好,正要溜走,却听那虬髯大汉已是大声喊道:“想不到军中竟有如此身手的高手。可否告知姓名?在下张猛升。”
场中众人眼光顿时被吸引到王怀安身上,后者冷汗直冒,思量着如何圆谎之时,屋里的另两个士兵已是跪走在王怀安面前,叩首如捣蒜一般,大声说道:“我们四个是奉命护卫新月夫人的司徒府亲卫,他叫蒋雷生,平时沉默寡言,说话总是会慢人一拍。”
“为何只有三人啊?”詹尧臣望了眼跪在场内两人,然后眼神犀利地盯视着王怀安问道,王怀安见状赶紧也是跪在两人身后,幸好脸上表情看不出丝毫变化。
“刚才敌兵突然来袭,其中一个同伴已是当场死于对方利箭之下。蒋大哥义愤难填之下,愤而出手,平时我四人之中也属他武功最佳。”另外一个士兵忙回答道。
“本公倒是忘了,的确有派四个士兵护送。还听新月说起过他毛脸的奇怪样子,颇有印象,想不到是个身手如此不凡的好手!”
钱元瓘也似想起一般说道。
詹尧臣一听是钱元瓘府上士兵,也不再怀疑,收回目光,吩咐周边士兵检查黑衣人尸体是否有携带身份印记等物件。
“你们几个起来吧,蒋雷生杀敌有功,以后就做本公的随身护卫吧。”钱元瓘突然想到自己的爱妾似乎也是不怎么待见他,刚刚还央求自己将他调走,正好此人武功不俗,于是欣喜之下,将他提拔为自己的亲卫。
王怀安确实有苦自己吃,原本是悄悄退敌之后,做几个“刺客身份有疑”等记号,就溜之大吉,想不到却被钱元瓘赏识,更是被擢升为他的亲卫,脸上表情无比的丰富jīng彩。
“蒋大哥,还不谢过司徒大人提拔之恩。”那蒋雷生的同伴士兵拉扯着他衣袖说道。
“谢司徒大人隆恩,属下必定以死相报。”王怀安只能跪下叩首,沙哑地说道。
“司徒大人,黑衣人随身不曾携带任何物件,身份无从识别。”詹尧臣从后面走上来,拱手向钱元瓘报告说道。
钱元瓘微眯起双眼,眼神突然狠戾起来,“想不到敌人做的如此天衣无缝,看来来头不小,詹帅可有看过箭头?”
詹尧臣命人从木板之上取下弓箭,拿给钱元瓘,后者示意后面士兵将火把举到近处,看来一眼箭头,淡然说道:“是闽地军用弓箭。”
“回司徒大人,刚才小的屋内躲避箭雨之时,有听到刚才那些黑衣人似乎说了一句话。”王怀安边上的士兵突然插话说道。
钱元瓘一双犀利眼神猛然侧头盯视着他,吩咐道:“什么话?”
“貌似是,章帅有令,不留活口!”王怀安边上士兵似有怯懦地回道。
“章仔均。”詹尧臣立刻想到一个名字。
“哼,敌人也太小看我钱元瓘了,以为一招嫁祸闽地之计,就可瞒天过海了么?”
钱元瓘冷笑一声,说道。
“司徒大人英明,敌人如此明目张胆在吴军境内袭击我吴越,恐怕吴国也脱不了关系。”詹尧臣沉吟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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