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薄,流水逆,
雨催兰影,
旧竹丛下:
堕!堕!堕!”
曹操点了点头,又问郭嘉道:“奉孝,这题目之上陆游与唐婉,是什么人?”
郭嘉叹了一口气,仿佛想到了南宋的那对苦命的鸳鸯,望向曹操,沉声问:“明公,可否让嘉给你讲一个故事?”
见曹操点头,郭嘉踱了几步,语气幽幽,娓娓道来:“从前,有一对才子佳人,二人为表兄妹,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随着年龄的增长,二人也渐生情愫,父母与亲朋见他们如此,都说是天造地设,于是男家便用一枚家传的凤钗向女家定下了这门亲事。”
郭嘉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婚后,二人自然是耳鬓厮磨、郎情妾意。二人都擅长写词,于是花前月下,吟诗唱和,就这样,甚至将喧嚣的尘世都抛到了一旁。”
“那个男子正是题目中的陆游。陆游的母亲见儿子整日沉湎于男欢女爱之中,多次以姑母与婆婆的身份劝说唐婉,可是唐婉与陆游不以为意,一如从前那般。最终,二人惹得陆母大怒,他对自己的儿子说:‘速修一纸休书,将唐琬休弃,否则老身与之同尽。’
陆游素来孝顺,一听此话,只好含着泪将唐婉送回了唐家。
虽然明着将唐婉送了回去,可陆游与唐琬难舍难分,又怎么忍心二人相聚无缘?于是,陆游瞒着家里人盖了一处别院,将唐婉安置在内,一有机会就前去与唐琬鸳梦重续、燕好如初。
无奈。纸里总包不住火,精明的陆母很快就察觉了此事。她严令二人断绝来往,并为陆游做主,另娶了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彻底切断了陆、唐之间的悠悠情丝。”
郭嘉又顿了顿,继续对沉思的曹操讲道:“世事无常啊……从外地归来后的陆游有一天故地重游,睹物思人,心中更是凄凉。就在这个兰花盛开的季节里,他竟然遇到了早已嫁作人妇的唐婉!昨日梦来,今日梦碎,陆游悲愤难耐,终于在一处墙上凭风泼墨:
红酥手,黄?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
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
锦书难托。
莫!莫!莫!
自此之后,陆游便离开了家乡,去异地为官,一去便是几十度花开花落。
陆游走后第二年,唐琬又一次来到故地,徘徊在曲径回廊之间,心中萦绕着淡淡的感伤。忽然,她瞥见了陆游所题的那首词!想起从前二人花前月下郎吟妾和的旧事,唐婉不由地泪流满面,也在陆游的那首之后含泪和了一首:
世情薄,人情恶,
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
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
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
咽泪装欢。
瞒!瞒!瞒!
自此之后,唐婉终日以泪洗面,不久后便忧郁成疾,香消玉殒……”
曹操听完郭嘉的故事之后,仰天叹了一口气,叹道:“好一对悲情的盈香髦彦啊,奉孝,我似乎明白你所写的那首《钗头凤》究竟是何意了……”
曹操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只是……你的这首里似乎有两个韵脚没有押吧?”
郭嘉笑了笑,回答曹操道:“明公可是在说‘惊鸿过,云无迹’与‘桃花薄,流水逆’两句?‘迹’与‘逆’其实是一百零七平水韵,读‘寞’声。”
“原来如此……”曹操了然地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奉孝,你讲得是什么时候的故事,为何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郭嘉望向曹操,淡淡回答道:“这个故事,是其实嘉做的一个梦。”
“梦?”曹操大笑:“奉孝就连做梦也能做出如此凄绝的故事,果然非常人能及啊……”
郭嘉苦笑了起来。他眉毛一扬,对曹操说:“明公想不想学着写这长短句?嘉愿意教您。只不过……这学费么……”
“你……好你个奉孝啊,你这个月的俸禄没有了!”曹操耸了耸肩,望着一脸苦笑的郭嘉,在心底暗自得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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