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颍川、弘农、南阳三郡交界之地,曹仁兵营之中。
曹仁正与从弟曹洪一起在中军帐中的商讨军务――夏侯?如今被曹操派到徐州去防备孙权去了。曹仁站在中军帐中,正盯着一幅荆州的地图,审视着图中的山川河流。
过了许久,曹仁才叹了一口气说:“这荆州虽然一马平川,却是河流湖泽众多,日后丞相南下,必为所阻啊……”
曹洪听到曹洪的话后,却是不以为然道:“哼,什么刘表?还有那个刘备,也躲到了那里去了……丞相非要麦收后才肯出兵,以某家看来,这小小的荆州给我二十万大军便足以扫平!”
“休得胡言!”曹仁听到曹洪的话,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曹洪见到,顿时没有了脾气――他最怕自己的这位从兄。
曹仁望了一眼曹洪,叹了一口气,说道:“子廉啊,如今你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为什么还总是这样一副莽撞的性子?你也不是那种有勇无谋之徒,可为何总是火急火燎的?唉……你若如此,是枉费了丞相对你的一番期望啊……”
“兄长,弟知道错了。”曹洪见曹仁一副无奈的样子,忙起身对曹仁躬身赔罪。
“唉,罢了……”曹洪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子廉啊,丞相的家业越来越大,可是能够担当大任之人,却不多啊……奉孝、文远,除此二人之外,便是元让与我。你与妙才又是一个脾气火爆一个耐不住性子,而子丹、文烈与彰儿虽然是好胚子,却因为年幼尚欠火候。眼看着丞相的地盘越来越大,子廉,你该为丞相担当一些了。”
“兄长教训得是!”曹洪低下头,心服口服。自幼,他的这位族兄便弓马娴熟,又事事考虑周详,所以一直以来他只服曹仁。当然,除曹仁外还有曹操。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了一位士兵,跪在地上对曹仁跪拜道:“启禀将军,李典将军带着丞相的军令到了营寨之外,如今正在等候。”
“快请进来!”曹仁听到士兵的话大喜,忙领着曹洪走出中军帐,迎了出去。二人走过一座座营寨,很快便迎上了一身白甲的李典,曹仁指着李典,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曼成今日居然来了!”
李典见是曹仁迎来,立即双手抱拳,满脸恭敬道:“曹将军,末将有礼了。”他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眼前站着的是曹仁――那个无敌的曹大将军!
“曼成不必多礼。”曹仁将李典扶起,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朝中军帐内走去。
李典进帐后,也不耽搁,直接从贴身衣物里掏出曹操的书信,双手奉给了曹仁。曹仁接过,将信封拆开,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书写着曹操洒脱豁达的行草:
“子孝吾弟,今特遣曼成归汝下,副之。吾弟可移师宛,遣小股兵力一探荆州虚实。吾今日闻说刘备玄德屯于南阳新野,弟可先取新野,日后再图南下。弟在外,自可便宜行事,弟若擒刘备,切不可伤备麾下赵云子龙性命。兄字。建安一十二年四月一十六。”
曹仁看完之后,心中又多了份感动。曹操每次给他写信,几乎都是在以商量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完全没有命令丝毫命令的口吻。曹仁看完后,将信合上,装进贴身衣物中,又对李典说:“曼成,丞相让你做我的副将,让你我二人移师宛城,派出小股兵力探一探刘表的虚实。丞相还说,刘备如今在新野屯兵,让你我二人先将此獠捉下,日后再图南下。”
“刘备……”李典的脸上有了一丝凝重之色:“刘备此人先随公孙瓒,又跟陶谦,后依吕布,又附丞相,接着,他又跟随过袁绍、刘表。此人半生漂泊,却始终不改其志。末将有预感,若是不趁其羽翼未丰之时除掉,他日此人必成丞相心腹大患!”
“嗯……所以,此次你我二人要将刘备党羽一网打尽!”曹仁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对李典说:“只是,丞相要你我二人留住赵子龙的性命。”
“赵子龙……嗯,此人乃是天下少有的英雄,丞相爱才,当年丞相得关将军尚且惜之,定然不忍加害此人。”
曹仁点头,接着击鼓升帐,对麾下众将朗声下令道:“众将听令,今夜三更三更造饭,四更开拔,大军移师宛城,再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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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城内,刘备自从请来了徐福之后,便拜了徐福为军师,终日与他纵论天下大势。徐福还看过了刘备得自江夏的那八千降兵,并亲自教习他们行军布阵,短期之内,便将这八千士卒训练的有声有色。
刘备、张飞赵云见后,都是心服口服,唯独关羽依旧傲慢非常。刘备见自己的二弟如此,又暗中跟关羽谈了一次话,关羽这才收敛了一些。
这一日,刘备正与徐福在屋内闲谈,忽然麾下赵云来报,说曹仁已经领兵驻进了宛城之中,似乎有南下的迹象。刘备听后,顿时大惊失色:“曹仁此人弓马娴熟,当年我依附袁本初之时,袁本初派我出?、强诸县伐曹,曹操几欲惊走,此人却说服曹操,亲率骑兵前来伐我,一战便将我击得溃不成军。后来,袁本初又遣别将韩荀攻他,想要抄断曹军西道,又被此人大破于鸡洛山。袁绍自此不敢分军攻曹。
此人今日来攻我新野,这该如何是好?”
徐福听到刘备的话后,淡然一笑,缓缓说道:“曹仁此人是无可挑剔,可并非他的麾下尽是完璧之人。”
刘备一听徐福的话,立即思索了起来,却始终不解其意。最终,只好再问:“先生此番言语,究竟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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