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安抿了抿嘴，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蒋七。
沉默了好长时间，顾尧才拿起筷子夹起一道菜。
“不要想这么多了，警方不是开始找了吗？等找到你妹妹，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你现在烦恼这么多也没用。”
“可是，万一真的是蒋菁……”
蒋七现在最烦恼、最不敢想的，就是这个。
“蒋七。”
突然，乔若安也放下筷子和手机，两手交叉相握着，放在餐桌上，无比认真地看着蒋七的眼睛。
“不管是谁，一个人做错了事，就得接受应有的制裁，就得为她的恶行买单。我知道这样而言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你别忘了，如果真的是蒋菁在做人体试验，那她的双手可是染上几百人甚至几千、几万无辜的人的鲜血。”
蒋七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乔小姐，冒犯一下，我就是打一个比喻。”
仰头，一口将啤酒饮尽，然后面朝顾尧问道：“如果——顾爷，我是说如果，乔小姐在做人体试验，你会怎么抉择？”
“她不会这么做。”顾尧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的同时，又夹起一块乔若安最喜欢吃的酸甜松子鱼，放入她的碗中。
蒋七倒啤酒的手抖了抖，差点把啤酒倒到杯子外。
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顾爷，我知道乔小姐不会那么做，所以我就问‘如果’嘛……”
如果……
顾尧转头看向挨着他坐着的乔若安，恰好对上丫头也转过脸来看他的目光。
周星星也很是紧张地在乔若安和顾尧之间来回看着。
最后，顾尧招呼服务员，要来两张便签纸和两支笔。
“丫头，我们同时背过身去，然后把答案写在纸上，好吗？”
乔若安看着顾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接过纸和笔。
“好。”
须臾，顾尧背着身，和乔若安一样，把写好的纸张对折三下，然后两人同时把便签纸递给蒋七——
蒋七狐疑地打开顾尧的纸，只见其上写到——
“如果哪天丫头做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会亲自将她送进监狱，我会一直等她，直到她刑满出狱为止。如果丫头无期徒刑甚至……永远闭上了眼睛，那么我就用一辈子的时间等她，攒够所有的运气，与她下辈子相见。”
看完，蒋七瞳孔止不住地颤抖，动容地吸了吸鼻子，恍惚有种想哭的感觉。
再拆开乔若安的便签纸。
“如果哪天我做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请一定把我送进监狱，告诉顾尧，不要等我，他值得更好的。有期徒刑关上几年不可怕，如果是无期徒刑或者……死刑，那么我会在有生之年尽量赎清我犯下的罪孽，等待下辈子有缘再见。”
蒋七又看完乔若安写的，他身为一个岁的成年大男人，忍不住眼圈红了。
要不是这里是公众场合，况且大家都在这里，他敢保证自己马上就像一个小屁孩一样哭出声。
乔若安和顾尧歪头，愣愣地看着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蒋七，两人内心深处冒出好多好奇的泡泡。
他写了什么？
她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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