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九章又一只江诗丹顿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岸边,满身的水,让沈墨以为自己是个水鬼,狠狠咬了自己手臂一口,才恍然发觉自己又一次活过来了!
妈、的!最近天天被死神访问的感觉让他想发疯!幸好除了蓝罗村他就感觉不到了yīn郁的死亡气息,不然非得发疯不可!
踉踉跄跄爬起来,肺里还停留着窒息感的后遗症,狠狠呼吸了几口,越发疼得他差点掉眼泪,扑通一声又倒回了地上。
直到身体感觉全回来了,沈墨才直起身体,发现手里抓着个硬邦邦的东西,摊开来一看,居然是一只怀表!
果然,又是江诗丹顿!
怀表的挂孔出有剧烈摩擦的痕迹,应该是自己在水里挣扎的时候从抓着自己的人的身上扯过来的!
水里的人是柳靖武?
沈墨就只在那天晚上扫到过柳靖武脖子上的怀表,他一直不明白那哥们为什么要将一只怀表挂在脖子上――怀表那玩意根本不是那样携带的不是吗?也不确定这个怀表是不是他的。
沈墨赶紧摸进裤袋,乖乖,那只怀表居然没有掉,还好好的躺在自己口袋里。
两只怀表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款式,表面镂空雕刻,两只都在正常走动。刚刚扯下来的这只大概是因为主人悉心保养,看来开跟新的一样,当然,最大的区别是背后一个刻了‘tj’而一个什么都没……不对!
现在已是夕阳罩顶,大概有五六点钟了,山里一片寂静,连只鸟叫都听不到。沈墨眯着眼睛就着夕阳打量着那只新的怀表,又看看旧的那只,这才发现两只怀表的边缘处似乎都刻了什么的东西,只是做工太jīng细没有放大镜根本看不清,旧的那只在那一行字母下面刻着相比之下大了几倍的‘tj’而新的那只却什么都没刻。
难道边缘处雕刻的是怀表出厂时的年份?沈墨猜想着,他从来没接触过什么奢侈品,对这些烧钱东西的了解少之又少,不过想到劳斯莱斯,推测着江诗丹顿的厂家爱会不会给每一只表做出场纪录甚至留有每一只表的图纸?
沈墨摸着额头思索着,这两只表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新表可能属于柳靖武,旧表……谁知道到底属于哪个瘟神,柳靖武知不知道这只旧怀表的存在?
沈墨回想起出发前柳靖褚说自己掉了一直怀表想要上车找找时,柳靖武的表情,那表情是甚为不耐烦的,对柳靖褚说的怀表没有丝毫的兴趣。
也不知道沾上这两东西会不会有血光之灾?
沈墨再次看了一眼手里的两玩意,将它们放回口袋里,沿着湖岸向前走,这个湖从面积上来讲还挺大的,狭长的,远远看着仿佛不是湖而是一条绕山而过的河流――除了流水是静态的。
沿着湖岸走到尽头,沈墨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悬崖边上,悬崖下面是深涧,南方丘陵里最常见这样的布局。湖水的出水口就在悬崖边上,不过却没有形成大瀑布,却是沿着悬崖边的石洞潺潺下流,流入山脚下的水库里。
走投无路,沈墨只好往回走,心里有点发慌。山里静得可怕,沈墨没有心情管金妈他们的营救计划成功了没,他只担心自己要是找不到路的话等天一黑不得在山里过夜了!
走到另一边的尽头,总算还有路,一条小道由下往上挨着湖水蜿蜒而上,上看不到顶点下看不到尽头,让沈墨不知道是该上山,还是该下山。
还是山路走得少啊,沈墨想,要是叶子他们站在这样的岔道口,八成鼻子闻一闻就知道该怎样找到出去的路了。想到出去的路就想到该死的金妈,拿着刀子威胁他上山却留着他一人在山里,这群管杀不管埋的混蛋!
这山这么宽广,也不知道下山的路通往哪个村子,山里这么静,那火拼应该已经完结了,沈墨不敢贸然下山,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山找老路回去。
因为下山的时候是从竹林滚下来的,上去时沿着小路走,一会儿就看不到竹林了,周身全是据说可以藏鬼魂的香樟树和槐树,沈墨素来不信那玩意,可是现在却也觉得渗得慌。
前面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沈墨小心的爬上去,前面是一块平坦的空地,一看真不得了:居然有jǐng察!
十几个jǐng察端着枪围着一堆人,人堆里大部分是熟悉的柳家儿郎的面孔,不过人堆里没有金妈更没有柳靖武,却有柳靖辉,他肥大的身躯堵在人堆里跟众星捧月似的,人群里还有几张新面孔,挤在一起尽量避免着柳家人,看来应该是辛家人。
这算怎么回事?两帮火拼被jǐng察连锅端?稀奇了,jǐng察不是避这伙流氓如避洪水猛兽吗?
一个人围着旁边的jǐng察头子转,边转变死皮赖脸的求情,一头灿烂的金发在夕阳余晖下闪闪晶亮,“阿sir啊!我们真的只是上山偷猎,没有杀人,你们看我们像是有胆杀人的吗?我们都是良好市民。”
“良好市民会偷猎?”jǐng察头子明显不买账,满脸鄙夷,“没让你出来,给我回去坐好!”。
阿豪跟口香糖似的粘腻着人家,继续嬉皮笑脸,被手铐铐住的双手还小媳妇似的委屈又小心的扯着人家的一角,“那是没办法的事啊!今年田里收成不好,我们得活命啊!呵呵,当然我不是说党逼得我们没有活路,其实党和国家也有补贴的,但是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老人家卧病在床,三个孩子嗷嗷待哺,我实在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啊!”
“三个?”jǐng察叫道:“你超生!”
“不是不是,不是超生,是我老婆一生就生了三胞胎啊!现在三胞胎太多,国家都不给补贴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扯淡!这家伙老婆影子都没有,扯得倒是像模像样。
jǐng察吼道:“回去坐好!”
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两毕恭毕敬的jǐng察战士,他气喘吁吁的走到空地上,那jǐng察头子赶紧过去向他报告情况,沈墨定睛一看,那不是花孔雀吗?
难怪这群jǐng察不怕这伙流氓,原来是上面直调的!
林大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抓柳靖武没有得手,听完报告后脸sè很难看,回来见阿豪还不老实,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他揣倒在地,阿豪疼得大叫几声,他又继续上去几脚然后将人踢回人堆里,捏着他下巴恶狠狠地问:“说!你们那个小表弟到底在哪里?”
小表弟?
哪个小表弟?
沈墨心一沉:该不会是在说自己吧?自己什么时候被列入jǐng察的通缉名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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