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站在门前,已经觉得这国姓侯府气势恢宏,让人心cháo澎湃。他心中对康抗的恨意无形之间又更加重了一分。
“你是何人,来此作甚?不知道这里是国姓侯府吗?”门口站着两个护卫,他们身穿黄金甲,头顶黄金盔,手拿黄金枪,全身上下,一片金光灿烂,只露出两只眸子,也泛着jīng光,其中一人盯着杨恒,横枪于胸前,厉声喝问道。
那人走起路来铿锵有力,全身上下金装盔甲蹦蹦乱响,更增添了无穷的气势,他见杨恒身穿布衣,以为杨恒不过是一介平民,因此说起话来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杨恒不动声sè,打了一个文礼:“我听说文士的考核,是在国姓侯府,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文士?”那护卫的身子显然晃了晃,将杨恒上下打量了一番,忽而哈哈大笑:“你要考文士?看你的穿着,连个叫花子都比不上,竟然要考文士?昨天晚上定北城出了盗贼,我看你鬼鬼祟祟,定是想冒充士子,混进国姓侯府,说,你是何居心?”
那护卫平素倒也不似现在这般蛮不讲理,只不过因为昨晚的事情,他有些紧张过头了,这时候看见杨恒衣着朴素,和平素见到的那些文士大不一样,这才起了疑心。
他三两句话,就要动手,却听见杨恒一声大喝。
“大胆奴才!你敢动我?我学贯‘六艺’,是士族士子,你不知道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士子动手是犯了死罪吗?”杨恒并不动手,张口一喝,气势凛然,把那护卫吓得蹬蹬连退两步。
出云皇朝,凡是学过‘六艺’的玄者,都是士子,无端对士子动手,是死罪。
那护卫被杨恒一张口就喝的眼神慌乱,心神失守,幸好他头上的黄金盔遮住了面目,才稍微掩饰住了他挫败的表情。
可是,他又如何能忍得住这口气?身为国姓侯府的护卫,每一个都是高傲的,像杨恒这样身穿布衣的平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猪、是狗,是畜生。
被一只畜生一声喝退,这是**裸的耻辱,何况,旁边还有另外一个护卫在看着他。
“鸡鸣狗盗,故弄玄虚,小子,休要吓唬你康一虎爷爷?”
康一虎一声暴喝,气势顿涨,凶神恶煞一般,高高跃起,然后从空中金枪一挺,直刺杨恒面目。
这一套功夫,一气呵成,金枪卷起气浪,玄气纵横四周,玄功显然并不差。
“放肆,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话未说完,杨恒随手一拂,这一下纵横捭阖,伴随着他的怒喝声,气势无限。
杨恒一拂之下,就看见那康虎一杆金枪刺到杨恒面前,再也前进不了分毫,随着杨恒‘哼’的一声,康一虎就像只断了翅膀的大鸟,从空中直落了下去。
黄金枪一断三节,康一虎下场惨淡。
“国姓侯门下,全是你们这等不长眼的奴才吗?哦,除了你们这等不长眼的奴才,还有一些暗中窥探的小人!”杨恒不动声sè,伸手向侯府大门顶上一吸,气旋到处,几百块青砖红瓦被搅得粉碎,这些瓦石后边,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头露了出来。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杨恒会发现他,仓促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杨恒吸到了身前,他喘息不止,显然是被杨恒神出鬼没般的功夫吓了一跳。
“我听说国姓侯乃当世大贤,礼贤下士,圣上这才把大半个出云皇朝文士的测试地点放在了国姓侯府,哪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哼……如此说来,我还是要到云都一趟,至少,那里的奴才,比这里长眼百倍。”说罢,杨恒径自转身,飘然yù走。
“咳咳,咳咳……公子慢走……”突然,一道悠长的声音从门后传出来。
听见这咳嗽的声音,杨恒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竟然是他?”杨恒马上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刚才早就已经感觉到这朱门里面,有一个人气息深沉悠长,气势厉害至极,这才故意转身yù走,无非是想引出这个厉害的人物来。他却没想到,这个人正是他的老对头,昨天晚上的那个范一方。
杨恒定了定心神,顿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子,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佝偻着背,咳嗽着从那两扇朱门之间走了出来。
他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垂垂老矣,但是一身浩然气息,让人不敢轻视。
先前的康一虎,另外一个护卫以及被杨恒一下吸过来的那个暗桩看见范一方,立马匍匐跪到,颤声请安:“末将拜见范老先生!”
康一虎看见范一方,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跪在地上,面sè狰狞,朝着杨恒狠狠指去:“范老先生,这人心怀不轨,动手在侯府门前闹事,属下出手教训,他还敢还手,属下斗胆请范老先生出手将他制服,然后置他一个谋反之罪。”
康一虎越说越快,字字句句,都像一把快刀,刺向杨恒一般。
杨恒在一旁不言不语,面无表情,没有一点要辩解的意思,他的心中,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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