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然哂笑，端着杯子饮尽咖啡，道：“慕总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如果合适，我是不会拒绝的。”
“那我就直说了，顾小姐，请出席两天后的这场拍卖会。”慕寒从包中取出一张邀请函，夹在双指间，向顾宛然递过来。
“拍卖会？”顾宛然没有接，目光在上面轻轻晃过，示意慕寒解释。
慕寒将邀请函推送到顾宛然面前的桌上：“你来，我就告诉你，我保证，这一次一定可以让江越辰狠狠肉痛，如果没有达到顾小姐想要的效果，我愿意承担。”
顾宛然垂眸看向邀请函，伸出手缓慢接起来：“两天后……可以，我不算很忙，到时候我会出席的。”
慕寒唇角深弯，眼底闪过一抹狡猾。
……拍卖。
在慕寒离开后，顾宛然就查到了那日展出的所有拍品。
似乎也没有太特别的东西，以江越辰的眼光，应当是都看不上的。
不是拍品，那又能是什么？
顾宛然思索片刻，没想出来，就不再多管了。
走一步看一步。
只是以前拍卖会上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顾宛然涨了记性，找来朱蒂，让她提前去拍卖会布置，避免可能发生的危险。
两天后，她携朱蒂出席拍卖会，在大厅里和慕寒见面。
慕寒似笑非笑地看向顾宛然身边跟着的助理：“顾小姐这是怕我算计你吗？”
顾宛然冷着脸道：“慕寒，你最好不要让我想起从前不愉快的事情，以你现在的处境，不适合和我作对。”
慕寒笑意逐渐收敛，最后嗤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我懂。”
他将一本册子递给顾宛然，正是今天会展出的拍品：“第十件东西，是今天江越辰的目标。”
第十件？
他真的是为了拍卖来的？
顾宛然狐疑地翻开书册，第十页拍卖的是一块橄榄绿宝石制成的一套项链、收敛和耳环，虽然很精美，可顾宛然不觉得江越辰会对此动心。
看过之后，她不动声色地将册子合上，点点头道：“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和江越辰抢？”
只怕是整个江城，都没人敢和江越辰抢东西，就算抢，也是抢不过的。
慕寒含笑道：“你看看最后一页，有计划。”
顾宛然将册子翻到最后一页，一目十行地扫过，末了皱眉道：“慕总，你该不会想要假戏真做……”
“如果我这样做，不仅会失去和你的合作，还会被你和江越辰、甚至是沈家一同攻击，我还不傻。”慕寒笑着道，“就像顾小姐说的，你已经不是从前任人拿捏的，你有人脉，也有自己的本事，已经不是我能随便惹的。”
“最好是这样。”
顾宛然这就算是答应了。
她在这里提前做好了准备，就算慕寒想做什么，最后倒霉的也只是他。
慕寒笑意深深，举一下酒杯道：“不奉陪了，我还要去见见其他人。”
“慕总随意。”
顾宛然目送他离开，和朱蒂对视一眼，先去了二楼拍卖厅。
拍卖厅内灯光昏暗，拍卖虽然没开始，气氛却已经铺足。
朱蒂问：“不去三楼看看拍品吗？”
“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又不是来拍卖的。”顾宛然捏着号码牌，走到属于她的隔间，和朱蒂一同入座。
她将册子交给朱蒂：“一会儿辛苦你一些了，一定要好好盯着。”
“嗯，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
朱蒂将最后一页撕下来，放进自己的包里藏好。
两人坐在隔间里休息，喝喝茶，吃吃点心，就等拍卖开始。
此时的二楼还很寂静，人大多数都在一楼里应酬着。
因此在响起一阵脚步声时，显得格外突兀。
顾宛然看向隔间外，黑暗里，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渐走近。
虽然没看清面容，可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是江越辰。
目光扫过打开的拍卖册，她直接给合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朱蒂看她一眼，再看向迎面走来的人。
那人已经走得很近，能够瞧清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和冷若冰霜的一张俊脸。
她轻轻挑一下眉，抱起桌上的拍卖册，先一步走出隔间，对江越辰微微颔首，向远处走去。
顾宛然看向走进来的男人：“江总，晚上好。”
江越辰淡淡“嗯”一声，坐在了刚才朱蒂坐着的地方，“为什么来拍卖会，这里应该没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顾宛然笑一下：“这话应该是我问江总的，拍品我刚才看了看，应该也没有江总能入眼的。”
“有。”江越辰道，“拍卖册第十页，橄榄绿宝石。”
……慕寒没有骗她。
顾宛然喝一口茶，随口问道：“江总会对首饰感兴趣？”
江越辰勾起唇角，看向她：“你想要吗？”
“你要送我？”顾宛然挑眉。
江越辰道：“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拍下来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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